那些两小无猜的年少恣意,那些青梅竹马的琐碎记忆,任疏狂、肖庭诚以及程清宇这三人的故事就这样流入邹盼舒的耳中,却从头到尾都是三个人在一起的兄弟间的故事。
眼看就到了场中第三局最艰难的时候,两人竟然bī平了两次,在3比3时bī平,目前又在6比6bī平,而任疏狂看着是要比张丰唯更láng狈一些。肖庭诚指了指场中任疏狂的身影说:“他和小宇之间的事情以后有机会你问他,我不能代为告诉你什么,毕竟我不是他们。不过,虽然两个都是我兄弟,但我要说这事情从头到尾NND就没疏狂什么事儿,小宇那个笨蛋害了自己不说,还要拉着疏狂陪葬呢。”
说了这句话,肖庭诚心情很不好,心疼有之,悔恨有之,仇恨竟然也不少,邹盼舒觉得自己不好插话,有些事情不是他能介入的,何况现在他和任疏狂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说来说去我也不好。那晚上要不是我拉他去喝酒解压,也不会错过小宇的留信,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变故。”像是花光了所有体力,肖庭诚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一身的yīn郁。
原来他也是个受到往事侵扰的人,也在承受着每日夜循环不停的愧疚压迫,邹盼舒开始有点后悔提及他们的往事。
“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往事。我们看球吧,不谈了。”邹盼舒赶紧开口,声音也很低沉。
“喂,小邹邹,你真没良心啊,怎么不是应该给我个安慰的拥抱什么的吗?你看到了我内心的伤口啊,你要负责给我治好才行。”一晃眼又是那个痞子样的肖庭诚,仿佛刚刚的他是魔鬼附身一样,挤眉弄眼的邪魅。
邹盼舒再次在这个人面前目瞪口呆,总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思路。两个人正对视间,场中比赛已经结束,任疏狂惜败,紧紧咬着以最后两球之差输了第三局。
这一回休息几个人都聚集到一起,张丰唯赢了比赛更是得瑟,竟然还快手一步接过邹盼舒递给任疏狂的水,口里还假惺惺的道谢,再一脸胜利者姿态的高谈阔论,连程清鸿都皱起眉头看着他,却完全不收敛。
话不投机半句多,尴尬的谈话持续不久在程清鸿的邀请下四个人玩了一场双人赛,还是以任疏狂与肖庭诚的败局结束了今天的球赛。细想也很正常,程清鸿虽然当了将军,但是几乎可以媲美职业选手的球技不会差到哪里去,说起来另外两人的网球都还是他启蒙的。而张丰唯打了jī血似地斗志昂扬,平时在B市整日里混迹马场球场的玩乐,体力球技自然都不差。任疏狂在S市已经几乎找不到单纯的好友陪玩,加上超负荷的工作量,已经受损的胃,要不是每日除了工作外也会花好几个小时健身,估计根本不够其他人一合之将。肖庭诚也同样,从小就没想过参军,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家族放弃者,自然乐的逍遥自在,跟另一对军人的体质没得比。
即使这样,三场完败还是令人很不慡,肖庭诚一想起那个B市小子狂妄的笑声,就咬牙切齿,直到吃晚饭还没缓过劲,把口中的食物当成那小子狠狠嚼下去了。
任疏狂不在意这些没意义的输赢,但是有一样他不得不在意,那就是张丰唯时刻不忘调戏邹盼舒的行为,虽然不是明目张胆的,但也绝对是故意让自己看到的举措。他心底非常的膈应,已经好几年没有人让他如此讨厌了,至于讨厌的原因他自己都没闹明白,只觉得张丰唯从说话到动作没一处让人舒心。
邹盼舒是沉浸在从肖庭诚处听来的故事的氛围里拔不出来,也有担心这两人全败是否会丢面子,不敢多说话,生怕刺激了他们两个高傲的自尊心。
于是一顿饭静悄悄的,只见路过这个台面的服务生都畏畏缩缩唯恐惹祸上头。
“不行。我吃不下去了。太堵心了,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奶奶的哪里出来的人。”肖庭诚突然把刀叉一扔,哐当一声响,周边其他座位的客人全都看过来,他呲着牙一一望回去,那些目光就飞快消失了。
被他一打扰,任疏狂也吃不下了,他本来胃口就不好,也就顺势放了刀叉,叫了三杯咖啡。
邹盼舒一听想提醒他,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
“不是还有马场?明天正好。”任疏狂提议。
肖庭诚眼前一亮,对啊,这个地方玩乐的项目应有尽有,网球上败了就换一个,高尔夫不够刺激出不了这口郁气,跑马完全可以,同样也是对赛马技巧有要求的运动,而当年他们三剑客笑傲S市的技术可不是chuī出来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幽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