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任疏狂一听这人恢复神智说的第一句话,怒意又上来了。
这句话听着好熟悉,邹盼舒想着,不过也不敢再说出口,既然挣脱不开他的怀抱,那就再让自己放纵一会儿好了。
任疏狂皱皱眉,觉得自己的口气太严肃,怕是吓到他了,这人现在这么脆弱,一碰就碎似地,他捏捏手底下的肩膀,又往下再捏捏他的背部和腰身,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会有歧义,不悦的开口道:“你怎么这么瘦?泰恒的工作餐这么难吃吗?”
邹盼舒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倒是被他的抚摸吓到了,听他说话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开口解释:“不是。工作餐已经很好了,我每餐都有多吃。”他可不敢开口说这已经胖了很多了,半年前瘦得更厉害。
“那还这么瘦。”任疏狂有点不相信,把人推开一点看了看他的外型,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他的身体竟然真的这么单薄,“以后多叫一个菜。我不在公司的话你也自己叫餐,不用去食堂吃。”
邹盼舒看看他,没想到他这么在意,不由得一片怔忪,仿佛刚刚看到他和秦明宇走在一起不像真的一样,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任疏狂一滞,他怎么会直说自己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妒忌才跑来宿舍看人,眼光不由得有点躲闪,又不想说谎,而且刚才他明明问过这个人怎么了也没得到回答,那么就更不方便提起这个话题,放开人他想着gān脆回去算了。
“别走。”邹盼舒忙伸手拉住他,哪怕是美梦也要多留他一会。
这样的力道根本拦不住任疏狂,可是背后衣服下摆被拉住,他却无法使力挣脱,别走两个字就像带着魔力把他定住了。
“别走。就陪我一下,大江哥12点下班,还有半个小时。”邹盼舒没忘记这里是哪里,也只是找个借口让这人多留一会,他的语气那么眷恋而绝望。
任疏狂转过身,望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眼里是一片诚挚的期盼,带着一份小心翼翼的坚定,他没法拒绝,就像他刚刚在门口没有掉头离开一样,“好,我不走。你去把脸洗一洗。”
这才看到任疏狂的前襟一片黏糊,邹盼舒尴尬得脸色发烫,红通通的双眼下,脸颊耳朵都蔓延了绯红,赶紧放开手转入洗浴室,每个宿舍都配了淋浴房,虽然bī仄狭小,不过这样的条件已经是非常好了。
等他进去清洗,任疏狂才有闲暇参观房间:房间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一边是高低chuáng,chuáng的前面是一张横放的书桌,书桌前放了一张椅子,看样子是他学习时使用,侧面还有一张较高的凳子,估计是吃饭时另一个人才用得上。chuáng对面的小门进去就是小小的淋浴带卫生间,chuáng尾靠着进门这面墙有一个不大的衣橱,衣橱顶部还能看到行李箱。这是一个简陋的宿舍,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男人宿舍应有的脏乱异味,也没有什么积压的灰尘,桌面上堆满了书籍和练习本。
任疏狂走过去,坐在chuáng沿上看了那摞书,判断出都是邹盼舒学习用的专业书居多,少量的小说和几本旅游杂志,他还看到自己那次心血来cháo写的黑皮面笔记本也在里面,抽出来翻看发现已经起了毛刺卷边了,可见被翻开的次数不少,但是内页却gāngān净净没有一丝污渍,也没有添加任何的新笔迹。
“我帮你擦擦……”戛然而止的声音。
邹盼舒快速冲了冷水洗面,拧了热乎的毛巾要给任疏狂擦一擦,走出来一开口,看到任疏狂手中的笔记本,就像个被发现秘密的小孩,僵直的站在浴室门口。
任疏狂一片镇静,哪怕心底思绪如cháo表面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他开始相信这个人是单纯的喜欢自己,心底刚刚因为他为庞飞哭泣的愤怒也就消失贻尽,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人不会为了那样的人哭得那么厉害。
“过来,你不擦一下我怎么出门见人。”任疏狂理所当然的说,一边气定神闲的把黑笔记本放回到一堆书的中间。
看不出什么不妥,邹盼舒才走过去打开毛巾轻轻的擦起来,黏糊糊的láng藉,他都不敢抬眼看人,在他面前这么失态的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被想成懦弱幼稚的人。
“要不你脱下来,我拿chuī风筒chuī一chuī?”邹盼舒担心的提议。
换毛巾擦了两次才把上面的黏糊擦gān净,不过依旧咸湿一片,这时候天气已经入寒,要是这个人穿着这一身等一下再回公司工作的话,邹盼舒真怕他会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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