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你记得再上几次药。”调酒师耸耸肩没理睬秘书长,对着张丰唯有点萧瑟的背影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他也看清场中的人都是有身份之人,不谈刚刚遇到的两个,光是出声的秘书长他就认识,还有那位威武坐着的衣着上挂着将军级别肩章的人他也知道,这些人的资料都在他的脑子里存着呢。
这样看来那小子还真是有个重要会议,调酒师心底难得好心生出点愧疚,要知道是真的也许就不那么折腾那人了,或者刚刚上药的时候不下那么重的手也行,虽然好得会慢一些不过不用受第二次罪。快要走出宾馆大门时,他想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帮那小子一把,就算自己欠了他了。心底暗暗呸了一下,本来应该是个简单的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怎么扯出这么多变故来,不过也仅此而已,他的身影很快与队友汇合,消失在S市街头。
张丰唯脚步不停,听闻此话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没有再出言呵斥。他已经得到过深刻的教训,出声越响那个疯子就越亢.奋,而且他终于认清原来自己也不是无所不能,离开了B市自己的圈子,张家的招牌并不足以他横行S市。
他踱步走向自己的位置,没有再看任何人,连任疏狂也不看,有些事情口中说出已经没有意义,那只是幼稚的意气之争。
短短几天,张丰唯竟然脱胎换骨长大了一般,沉稳的讨价还价,紧紧抓住自己的优势不放手,与任疏狂肖庭诚耗着。
一直会谈到晚上八点钟,张丰唯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他全身都如有蚂蚁在啃噬,疼痛难忍,能坚持到这么晚已经是超常发挥,心底堵着一口气才扛到现在,最后以他退让一点北天集团占45%结束会谈,而任疏狂的泰恒集团则拿到了另外的55%份额。
这个结果除了张丰唯一行外皆大欢喜,S市和K市当然希望泰恒占得越多越好,毕竟这是一条产业链,后面会有一长串的附加产业跟随,谁占得多谁后面的企业就多,泰恒多占了S市和K市的税收和政绩也会更好。
就连程清鸿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程家也是希望泰恒拿多一些份额,毕竟张家在B市的根基实在过于牢固,这样分配有利于他们从中获取自己的利益行事。
会谈一敲定,项目准备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各方人马全部都是连轴转为此服务,所有手续资格全部一路绿灯。
任疏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从小崇拜的程清鸿竟然会是个打小报告的人,因此他没想过与程清鸿再解释什么。他心底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程家隔了这么多年还把程清宇的自杀归罪于自己,不仅程家偏向B市,连带着两家的关系也落到冰点。任疏狂自己已经为了这两条人命自我放逐,一直在追寻救赎,可并不表示他认可程家的欲加之罪。
会谈结束后各自分散回家,当晚程清鸿就拨了一个电话,连通后说:“小曦,疏狂什么时候办喜事啊,他可能不会请我了,唉。”声音里是无尽的惆怅。
“清鸿哥你好。你说什么喜事?真的吗?宝宝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正是程清鸿口中的小曦--任疏狂的姐姐任若曦。
“是吗?啊,那可能我记错了。是的,肯定是我想歪了,我还以为他那样是……”自然的断在这里,程清鸿把鱼饵撒出去了。
“怎么回事?清鸿哥你一定要告诉我,宝宝好多年都没回家,我们都想他。”任若曦的声音哽咽起来,终于有弟弟的具体消息,她当然不会放过。任疏狂对隐私极为注重,而任家也不会大张旗鼓去跟踪调查他,因此只是大略知道任疏狂的情况,并不详细。
而对于程清鸿这个大哥,大院里的孩子都很敬佩他,哪怕两家老人因为那些事情生分了,从小养成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任若曦也不认为就真的要老死不相来往。
“小曦,我实话实说你可要注意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认可了呢,毕竟那年要不是……我们还是不谈这些往事。”程清鸿依然在挑起任若曦的情绪,“今天我们在这边开会,关于YVA合作案,你知道吧。唔,是的,就是这个我们军方也参与的项目。说起来也是巧合,之前在K市第一次招标时就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了。今天又看到疏狂那小子和北天的太子爷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争抢的还是个男的,就是上回一起去K市的人,被疏狂护着,看那样子感情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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