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_胭脂杀【完结】(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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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久夜听得久了,就抬了手,打着下压的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安静了。

  众人这才止息了高谈阔论。

  “好了,大家也就莫要谦虚客气了,都把功劳算到本相身上作何,你们的功劳也是不小的,要不是你们出钱出力又出人,这满城上万的百姓,哪能人人拿到药,人人治好了病呢?”

  薄久夜赞许的目光一一扫过下座的几位官吏,满意又感激的微笑。

  几人受寵若惊的连忙摆手,“我们都是举手之劳,应当的,应当的!”

  一时,气氛又被热络到了的巅峰。

  容若公子含笑看着这一切,目光扫过薄久夜失时,眼神里顿涌一股自豪。

  薄久夜是他容若选中的人,一点也没有令他失望,自然没人比他更加的引以为傲。

  只有懂得用人,懂得审时度势,懂得驾驭,和懂得把握人心者,才是做大事之人。

  而就从薄久夜刚才仅仅的三言两语里,就把这些全都做到了,而在坐的这些人,只会对他薄久夜,更加死心塌地的卖命。

  只有愿意与之分享荣光好处的主子,才更值得人追随,不是?

  这时,书房外的一阵敲门声,让房内这片其乐融融的景象,有短暂的停滞。

  不用薄久夜做手势,众人此次都很默契的稍稍安静了下来,压低了声量。

  其中还有秀才,更是主动的做起了门童,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秀才将门口站立的宁管家迎了进去。

  宁管家这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老奴才,可是对秀才好一番客气行礼,才到了薄久夜的身边。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太子上薄家大闹

  宁管家这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老奴才,可是对秀才好一番客气行礼,才到了薄久夜的身边。

  薄久夜看了宁管家一眼,见到宁管家目露急色,不由眉头蹙了蹙。

  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把目光收回,又漫不经心的赏玩起了杯中颇具观赏的花茶。

  宁管家很会看眼色,尤其是看自家主子的泗。

  现下见到自家主子这样的反应,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主子这是在提醒他,如果是私密的事,不要当众宣扬出来唐。

  于是很快,宁管家眼珠子一转,便走近了薄久夜,下腰附耳到了薄久夜的耳畔,低声的说了自己前来通禀的事qíng。

  薄久夜听罢,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但嘴角却弯了起来,“把贵客迎到花厅去,本相随后就来。”

  宁管家此番是看不出主子到底是个什么qíng绪了,应了一声,一头雾水的退了下去。

  宁管家刚下去,薄久夜朝容若公子对了一眼,然后才笑呵呵的从座位上站起。

  “抱歉了诸位,今有贵客登门,总不好冷落了对方,所以,本相要在这告罪一声,恕不能相陪了,还望诸位勿怪。”他对着在座的众人很客气的拱了拱手。

  众人也很是客套一番,将薄久夜送出了书房。

  容若公子没有跟去,只是留在书房里,继续招呼这些官吏幕僚,但眼中带着若有所思。

  前院花厅与书房相距有些距离,薄久夜是抄了小道近路,须臾间,就到了花厅。

  显然宁管家也是抄了近路小跑出去执行命令的,因为他要迎进门的贵客。

  所谓的贵客现在已经到了花厅了,且,已经用上了茶果点心。

  “魇先生。”

  薄久夜是人未到,声先到,不过最先到的,还是要属他落在厅里端坐的男子身上的目光。

  之前倒没有仔细打量,他现在才发现,这个鬼手魇周身的气度,还真是不凡。

  半点也没有那些江湖人身上该有的糙莽气息,甚至连一点戾气也无。

  真的,太不像个江湖人。

  “几日不见,薄相别来无恙。”

  相比薄久夜的礼数有加,魇真的半点规矩也没有,还是坐在那动也不动,只是拿眼斜了一眼走到门口的薄久夜而已。

  他这样的态度,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子,薄久夜反倒才是来这登门造访的客人。

  而且,还是那种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值得他魇一提的下等客。

  薄久夜倒是没有对魇这样无礼的行为放在心上,甚至还笑靥璀璨的走进花厅,就好像没看到魇的无礼一样。

  一侧让小丫鬟给魇伺候茶水点心的宁管家看不过眼。

  毕竟他从之前受过魇的颜色,且又觉得魇自视甚高,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糙莽匹夫。

  现下见魇如此轻怠自己的主子,宁管家心里愈加鄙夷,加之想在主子面前给主子争光的心理,于是再也忍不住,对魇疾言厉色。

  “大胆,一个糙民见了堂堂一品大员,还不跪下——”

  正要坐在魇对面的薄久夜,那脸上的笑容,瞬间退了个一gān二净。

  他冷眼朝宁管家横扫过去,张嘴正要呵斥,却让魇捷足先登。

  “爷见了皇帝都不用跪,怎么,现在到了薄家,要爷跪你们薄丞相?”

  冷冷清清的声音,从魇那被茶水滋润的颜色好看的薄唇吐出,不紧不慢,却充满嘲讽,与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说到这里时,他一双冰冷的灰色眸子,就定格上了薄久夜,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薄相真是好大的派头。”

  薄久夜眉角挑了一下。

  他是知道的,魇曾经为皇帝医治过龙体,因为治好了皇帝的顽疾,后来就有了免跪的奖赏。

  只是后来魇再也没出现过,所以之后三年里,就被世人遗忘了。

  思及此,薄久夜笑容加深,看着魇的眸子更是深邃起来,“魇先生说笑了,君是君,臣是臣,夜一个微臣,岂敢同皇帝陛下比较。不过一个不懂规矩的狗-奴-才的仗势之言,魇先生又何必放在心上。”

  魇轻笑一声,垂眸赏玩着手上的茶杯,“薄相不愧是历朝历代以来最年轻有为的一片宰辅,光是口才,就真是了不得了。”

  薄久夜那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讽刺他身段低,和一个狗-奴-才斤斤计较,那他魇和一个狗-奴-才有何区别?

  宁管家已经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腿都打起了摆子。

  却不知是被魇的威慑力给震慑压迫的,还是因为魇说出来的那些话。

  转瞬间,宁管家突然扑通跪了下去,然后整个人又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双手不停的抓挠自己的脸和身体,哎哟哎哟的大叫,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薄久夜见了,脸色立即就沉了下去。

  再把视线回到魇的身上时,他优雅的微笑已经成了皮笑ròu不笑,“魇先生,不过一个奴才而已,可不值得您如此较真。”

  虽然这样近的距离,他并没有发现魇到底对宁管家动了什么手脚。

  但他很明白,宁管家突然无故变成这样,跟魇绝对逃不了gān系!

  “不过一个不知礼数,只会令冠以书香世家闻名的薄家蒙羞的奴才而已,没了便没了,又不是薄家的主子,薄相又何必如此较真。”魇呷了一口茶,反驳的云淡风轻,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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