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_胭脂杀【完结】(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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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都在无声的说,容芷来做什么。

  两人对视不过刹那。

  云朵继续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对花无心微微颔首。

  她现在是在内阁,不是在外屋,要对外屋的门外人回话,可着实要费力气,也没那个必要。

  花无心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到了外屋的门前,给门外人,开了门。

  在薄家其余人跟前,花无心一直是个哑巴,为了少点儿破绽他不说话,便对门外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门外的大丫鬟方莹,看了一眼花无心,才转过身,对身后的容芷福身,“容夫人,请。”

  “多谢。”容芷一贯给人的姿态,都是优雅动人,温婉可亲的,即便对方,只是一个薄家的下人。

  对方莹点头致谢后,容芷方入屋子,抬脚进门时,目光不着痕迹的在门前的花无心身上,一闪而过。

  不用方莹提醒,越来越彰显机灵聪慧的花无心,自发就走出了屋子,跨出了门槛,临了,还把屋门给带了上。

  方莹见他办事再没有了当初的毛手毛脚,已经挑不出他的什么错来,便只招呼着他,一道去小厨房,为待会儿的午膳做准备。

  容芷莲步轻移,片刻到了闻香院的内阁。

  但见云朵正在食用糖葫芦的景象,容芷不禁生了一抹微笑,“吃些酸甜的吃食极好,不光能开胃养脾,还能舒缓心qíng。”

  云朵一指睡榻对面的宝椅,示意容芷上座,沾着糖汁的唇角弯了弯,“无心来时,已经将那些眼睛和耳朵都处理了,就是安全时间估计不长了,你且说吧,别卖关子了。”

  以薄久夜的城府,绝不可能没在她这闻香院的四周安cha眼线,离她离得近的,肯定都是危险的钉子。

  而花无心向来办事稳妥,他既然来了她的屋子,还开口说了那么许多,那定然是将那些危险的钉子用办法支开了。

  至于用了什么法子,她是自然不知道的。

  但她知道,无心不会莽撞的把这些钉子给拔了,应该只是暂时的支开。

  一旦这么做,那就是打糙惊蛇,薄久夜,还会不怀疑到他?

  容芷施施然落座,也不再咬文嚼字的继续同云朵玩文字游戏,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薄久夜他疯了。”

  云朵断然没想到,容芷一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让还没嚼烂的糖葫芦噎到喉咙里,“什么东西?”

  轻挽过长的广袖,容芷提起宝椅中间放置的小几上的那只青釉茶壶,再拿了一只一套的青釉茶杯,往茶杯里斟上了茶水。

  遂,她一手扶着茶杯杯身,一手托着杯底,起身,将茶杯,送到了云朵的面前。

  世家出身,良好的教养礼仪,养出的,不光是容芷这个人,这个优容的气质,就连这小小的举止,都细致入微的,仿若渗透了端庄二字。

  容芷这个人,给人的第一眼,就会让人联想到四个字。

  ——大家闺秀。

  看一个人,其实从这个人做事的枝梢末节,就能看出这个人品行如何。

  就好比云朵现在接过容芷递来的这杯茶,茶水不满不亏,刚刚好。

  云朵喝茶时,忍不住都往这杯茶多看了一眼,这才喝了一口。

  待云朵喝下茶水,容芷才又开了口,“薄久夜让容芷来做说客,说服君上您,做三夫人。”

  吐露出的明明是这么惊骇的消息,容芷却仍然言笑轻轻,若宁静柔和的柳絮。

  之所以说是惊骇,那是对云朵而言,确实如此。

  刚听到的那起初,她甚至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

  容芷似乎觉得云朵这幅模样甚是有趣儿,红唇上的轻笑不由多了几分促狭,人也俯下身,越发贴近到了云朵的耳畔,“恭喜君上,您即将,要做薄三夫人了。”

  云朵这下听了个实在,浑身都是一个哆嗦,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薄久夜真的疯了!”

  要不是疯了,他怎么会突然要做这种事!

  容芷斜睨云朵的脸部表qíng,见她着实是真的被惊骇到了,不由笑靥更浓,“君上,您当如何。”

  “去他娘的!”云朵想都没想,竟是爆了一句粗口。

  容芷这会子,已是以袖掩嘴,笑出了声,“那容芷便这样回他?”

  云朵蓦地斜睇向容芷,对上容芷促狭的眼,怒极反笑,“画骨,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本君的属下,本君让你渗透到薄久夜的身边,其用意,是不是只让你当个专门汇报薄久夜动作的小细作,难道你不清楚么?”

  ☆、第两百九十七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云朵蓦地斜睇向容芷,对上容芷促狭的眼,怒极反笑,“画骨,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本君的属下,本君让你渗透到薄久夜的身边,其用意,是不是只让你当个专门汇报薄久夜动作的小细作,难道你不清楚么?”

  容芷敛却了笑,将过度靠近云朵的姿势收回,低垂螓首,安安分分的站直了身姿,“画骨没忘自己是谁,也懂得,君上您的用意。”

  “既然懂,那你都做了什么。”不光云朵的脸,此刻连那双琥珀的眼,都是yīn霾浸染偿。

  “是画骨的失职,请君上降罪。”容芷跪到了地上。

  但她跪下的姿态,都是那样的优雅,没见半点低声下气的低-贱,反倒莫名的令人赏心悦目撄。

  而她本人,也没有露出什么诚惶诚恐之态,依然是从容宁静的。

  仿佛,她真的生来就是如此。

  “本君要的,可不是你的认错。”容芷的不卑不亢,并没有引起云朵的反感,相反,云朵刚才那bào戾yīn沉的qíng绪,还因为容芷的影响,很快便得到了平静。

  “是。”容芷没有犹疑的应了下来。

  云朵又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搁置到了手边儿的小几上,脸色仍旧有些不好看,眉心蹙的很紧。

  “这件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薄久夜打消这个念头。”

  缄默少顷,云朵的指骨,扣响了小几桌面。

  “君上,画骨更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容芷缓缓抬起微垂的头,面目中,仍带着那chūn风拂面般的雅致笑靥。

  云朵再次对上她含笑的眼,目光微闪。

  *

  沐夜居。

  薄久夜平素里,都是在前院的书房办事儿,可自打蟠龙山回来之后,若无要事,便很少再去前院里。

  而是将后宅院子里的沐夜居腾了出来,又整理成了新的小书房。

  除了上下早朝,以及仍旧处理着上次太子被刺事件,他就没再去旁的地方,一直搁在这沐夜居呆着。

  就连上回刚被他纳了没多久的新夫人容芷,也只赐了一幢名叫想容阁的小别院,却连一步都没有踏进去过。

  薄家上下那些正瞄着势头的有心人,一面或惋惜或嘲笑容芷真是他一时兴起的短暂寵物,一面又在揣度,他薄久夜这个家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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