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_胭脂杀【完结】(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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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这就是典型的小鬼头德行。

  容若倒也没跟他计较这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揉着小家伙的脑袋便起了身,给薄久夜递了个眼色,就转身离开了。

  待容若刚一走,小凤眠就把泥人藏进了袖子里,然后一双小ròu手背在了背上,表qíng严阵以待,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与比他高大太多的父亲,两两对峙。

  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若是往常,薄久夜肯定会把小家伙抱起来,一番好言好语的诱哄,小家伙想要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想都没想,就会给什么。

  可薄久夜这一次并没有,甚至,他居高临下俯视小家伙的眼神里,都透着深深的厌恶。

  然,这些眼神,都在小家伙抬头起来与他对视的瞬间,全都化为了乌有。

  他的眼神,又是那副时而严厉,也时而慈祥的,一个父亲该有的神色。

  “父亲,您怎么能骗眠儿?!”小家伙十分愤怒的控诉,“您不是说过,会让她留在这里,做眠儿的娘亲吗!”

  “这就是你造次太子的理由?”薄久夜的语气也没有个好儿。

  凤眠一点都没打算否认,头点的那叫一个郑重其事,“没错,谁让太子抢了姑姑,父亲您还不肯见眠儿,所以眠儿才……”

  啪的一声,薄久夜给了凤眠一个耳光,不重,但也绝对不轻。

  凤眠的小脸都被打的歪向了一边,ròu嘟嘟的脸蛋上,很快就浮起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凤眠一开始似乎被打蒙了,睁大着双眼,表qíng惊诧而呆滞,连自己被打的脸,好半天都没有去拿手护住。

  薄久夜冷冷的看着他脸蛋上浮现自己的手指印,“为父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在了哪里,听见刚才那些叔伯都在说什么吗?哼,养不教父之过,好一个养不教父之过!”

  “我就是养不教父之过,怎么了!父亲你又有多少时间管过我,你一个月有几天正眼看过我!”原还发懵的凤眠突然转过头来,嘶声力竭的驳斥他从来都不敢违逆的父亲,像只发狂的小shòu,“我知道我是丢了你的脸面了,你就知道你的脸面,就知道你的薄家,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薄久夜似乎没料到自己这个在自己面前,比在任何人那里都还要听话的儿子,会这样歇斯底里的反驳自己,一时,有些怔然。

  就像被堤坝垮了要泄洪一样,凤眠那些心里的怨怼,从不与任何人诉说的愤恨,此刻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抹了一把不争气从眼眶里流出的眼泪,凤眠继续仰着头,扯着嗓子大吼大叫,“你瞒下我身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看着我对自己亲生母亲又打又骂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想过我,你一声不吭把母亲关在霞光轩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想过我,我的身世被亲生母亲当笑话一样揭开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想过我!我是人,我不是条什么都不懂的小狗!现在你又为了你那面子来教训我,指责我不服管教不听话,差点害了你的薄家受损,你的眼里就剩下你的薄家,压根就没有想过我这个儿子,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薄久夜猛地撑大了双眼,眼神陌生的看着才到自己腰际的小男孩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成天就会在外面闯祸惹事,只会胡作非为的坏小孩。

  这些话,都不像是一个这样幼稚,且年纪如此之小的坏孩子,能说的出口的。

  然,薄久夜的不言不语,看待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仿佛再度触动到了凤眠的哪根脆弱的神经,让他更加的恼怒。

  啪的一声,凤眠将手里那支泥人胆大包天的狠狠砸在了薄久夜的胸膛上,“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说完,抹着眼泪,掉头就跑开了。

  其实,之所以都说古人早熟,都是因为古代人的生活方式,和现在的人有很大差异有关。

  ☆、第四百五十章 太子请燕帝收回赐婚

  其实,之所以都说古人早熟,都是因为古代人的生活方式,和现在的人有很大差异有关。

  古代人当中的有钱人,因为孩子受到了家庭教条的影响,也因为孩子都会非常年幼时,就会开西席,受到文字上的教育,所以,他们懂得的东西,就比现在人先开智,要懂得的多一些。

  而比较穷的古代人,因为家庭原因,在外界因素的影响下,也会促进心智的早一步成熟,但是这类的孩子,虽然同样早熟,可他们却不会表达,因为他们肯定都没有受到过什么教育洽。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内心,不明白这些所谓的qíng感,道理之类的,只是不会组织语言而已。

  而现在的教育完全不同,大部分的孩子都会比较寵溺,要上了一定年岁才会接受教育问题,所以在心智成熟商,就会比古代的孩子晚了一截钤。

  故而,如凤眠这样两岁就开始接触书本,又生长在薄家这种书香大世家的关系,而今四岁,就有了这样丰富的内心qíng感,丰富的语言,其实倒并不是很奇怪。

  薄久夜之所以奇怪,那是因为凤眠一直在他的眼里和印象里,都是个心智未开的坏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就会成天的为非作歹。

  此番看来,薄久夜倒真的发觉,自己在这个孩子身上,投注并不多,除了那些物质上的要求。

  不然,这孩子的内心已经成长的如此,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勾着头,薄久夜盯着那支刚才砸在自己胸口,然后又滚落到了地上的那支泥人,久久都未曾言语,未曾动过。

  没有人能看到,他现在垂下的脸上,究竟是带着何种的表qíng。

  *

  在同一个时差里,不同的地界上,皇宫的凤栖宫里,比起薄家的气氛,还要压抑数倍。

  燕帝与皇后,正襟危坐在宫中正殿的主位上,脸色都极其难看的看着跪在殿中央的太子。

  燕夙修同样面无表qíng,绯唇轻启,一字一句,“请父皇母后,收回成命。”

  哐当一声,燕帝将刚端在手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杯,直接掷在了燕夙修的头上,“混账东西!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朕死磕到底了是不是?!”

  燕夙修也不管洒在脸上的茶水烫不烫,杯子给他脑袋上豁开的口子痛不痛。

  血水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他也像没有察觉似地,目光毫无波澜的落在座上bào跳如雷的父亲,“是父皇欺瞒儿臣在先,如果儿臣知晓,这个错误,就不可能发生。”

  “你说什么,错误?”燕帝气的脸皮都有些发颤,怒极反笑,“难道几年前,在朕的面前说非君倾不娶的那个人,是假的燕夙修吗!现在朕不过是成全了你,你却在这还指责起朕在欺瞒你,朕都不知道,你燕夙修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直呼其名,对自己最宝贝的儿子直呼其名,这绝对还是燕帝第一次这么说话。

  一旁皇后知道,燕帝这是绝对是气得快疯了,才会如此。

  而跪在殿中央的燕夙修,也同样明白,但,他对自己把父亲气成了这副模样的行为,一点都没有感到愧疚和自责,反而就像没看见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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