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见同伴如此,满脸惊愕,若不是蒙面巾掩去了他们的讶异,肯定会被人耻笑,还没出手就被gān掉了一半人,纵使如此,眼中的qíng绪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随手从竹上扯下一枝桠来,顾卿尘试了试力度,她已许久未动手,身体里的细胞都在叫嚣,既然这些人不亲自来,刚好可以让她练练手。
不再犹豫,越过倒地三人,顾卿尘手腕飞转,打了最前面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站他身边二人对视一眼,想一人从前一人从后夹击,还没定位便叫顾卿尘看破了伎俩,甩手一人给了一个耳刮子。
“大哥,不是说她是个傻子吗?怎么会武功?”黑衣人围至一起,背靠背,俨然处于被动状态。
被叫做大哥的人一时也弄不清,一手挡着顾卿尘的进攻,一手给兄弟打着暗号,让他们尽快解决,收人钱财若办不好事,也是砸了招牌。
顾卿尘手下不停,又分了几分jīng力听他们说话,她耳力一向不错,那些话自然一字不差落入了她耳中,冷笑一声,朗声道:“想伤我家小姐,你们还差得远!”
三人一听这话那还得了,敢qíng他们打了半天,都未弄清楚正主是谁?纷纷往晕过去的顾卿言看去。
顾卿尘见自己的话奏效,手下更是不留qíng,竹枝在对方脸上身上留下诸多痕迹,领头黑衣人挡她不住,做了手势意他对付顾卿尘一人,其余二人往顾卿言而去。
有人帮她教训顾卿言,顾卿尘自然乐得自在,还未等那二人靠近顾卿言,就听吴雨烟着急喊道:“莫伤我家言儿!”
顾卿尘在听到她话的那一刻就矮身在地上抓了把泥土往三人撒去,待他们眯眼之际往吴雨烟跑去:“母亲!卿尘害怕!”
吴雨烟满脑子都是顾卿言,哪有时间管顾卿尘,被她扑个满怀,那三人循声而来,举刀就往吴雨烟方向砍去。
“啊!”吴雨烟吓得大叫一声,脚步不稳,顺着小道滚了下去。
黑衣人见几次三番被人戏耍,早就恼羞成怒,冲着顾卿尘一顿乱砍。
顾卿尘一面装作不敌躲闪着,一面计算着救兵所来的时间,在较量之中靠近了顾卿言。
吴雨烟疼得直冒冷汗,可见那黑衣人几近伤害到顾卿言,又见毫发无损的顾卿尘,握紧了双拳,牙齿打颤,为了一个傻子,竟要连自己的女儿都赔上么?“你们到底需要多少钱财?”
领头黑衣人听到吴雨烟的话,停了下来:“传闻金陵祝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两,你觉得我们会要多少?”
顾卿尘冷笑着看着二人做戏,看来这吴雨烟考虑的还挺全面,居然连被戳穿的后路都给想好了,看来是打算放弃这次计划?瞟了眼还晕在一边的顾卿言,呵,这qíng形,想不放弃都难啊。顾卿尘嘴角划过一个弧度,脸色却发白,害怕至极躲在顾卿言身后,反正若是他们出手,她是不介意把顾卿言推出去当挡箭牌的。
吴雨烟咬紧牙关:“各位想必是弄错了,我们并不是金陵祝家,而是相府之人,若是诸位放我们一马,待回府,定不追究。”
刚被顾卿尘以石打中xué位苏麻许久的三人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六人面面相觑,不知吴雨烟这突然转变是为何?还没得出结论,刚刚逃走的小丫头就带了一帮人过来了,“快看!就是那些人!快救我家小姐!”
终于来了。
黑衣人深深看了眼吴雨烟,甩出几个烟雾弹,趁乱逃走了。
桃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到了顾卿尘身边,“小姐,都是桃夭不好,桃夭叫人叫的晚了。”
顾卿尘缩在桃夭的怀里,一双鹿眼观察着桃夭带来的人,那些,并不是相府之人,看其装束,倒像是王府里的。
顾卿言悠悠转醒时已经坐在马车上了,身边还躺着腿摔断的吴雨烟,一时惊愕不已:“娘!您这是怎么了?”
吴雨烟并不答话,为了让顾卿尘孤立无援,早在她下马车时她就分散了相府随行家丁,谁成想害人终害己,等她被王府中人抬上马车那些家丁才姗姗来迟,见主母受了伤,一个个都低头不敢言,看的她怒气横生,“言儿,那些杀手来时你可露陷?”
“言儿照娘说的,叫那傻子叫祝小姐,并没有叫错。”顾卿言回想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答道。
吴雨烟垂下眼帘:“那就好。”虽又没得手,可至少也没有bào露不是?她与那些杀手可无关,人家只是抢劫抢错人了罢了,和她吴雨烟,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个意外。
顾卿尘和桃夭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一上车,桃夭就把顾卿尘外套脱了下来:“小姐,快让桃夭看看!您到底伤在哪儿了?”见夫人摔断了腿,大小姐又伤到了头,桃夭都快被吓怕了,可翻遍自家小姐衣衫,仔细检查一遍,除却地上尘土,竟无其他,“小姐,您好像没受伤?”
第四十三章 半路杀出的鱼丸
顾卿尘躺在榻上,两手一摊:“衣服都破了呢!”
王府与相府两个方向,鉴于吴雨烟和顾卿言有伤在身,两辆马车在巷口分手,桃夭从窗户看到相府马车渐行渐远,拍着自己的胸脯,似乎还心有余悸:“小姐啊,你可是不知道,若不是遇到管家派来的侍卫,桃夭还真找不到人来救您呢!“一转头,却见顾卿尘睡得欢实,无奈摇了摇头,拿过一边毯子,小心翼翼替她盖上,背对着她看着外面风景。
顾卿尘睁开眼,吴雨烟既然要对她下手,自然不会给她有被救的机会,不过她奇怪的是,王府的侍卫来的未免太过及时。
相府的人见吴雨烟受伤回来,一个个慌乱了手脚,将吴雨烟抬进房里又急忙去叫了大夫。
那疼痛一下下刺痛着吴雨烟的神经,让她不禁咬紧了牙关,恨恨道:“顾卿尘一个傻子,居然这么难对付!”
顾卿言坐在chuáng边,揉着自己的脑袋:“娘,那顾卿尘一定是在装疯!要不然怎么每次都是我们吃亏!您可还记得我上次落水一事?那就是顾卿尘gān的!还有,今天我见她看到那些黑衣人都不害怕还觉得奇怪呢!您这事,肯定也是她搞得鬼!”
吴雨烟若有所思,她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可凡事都该有证据,那傻子现在灵活得像条鱼,皇后又不肯派人帮她查,害得她什么把柄都抓不到!
顾相一下朝就听说吴雨烟受伤的消息,匆匆回府走到她的房间,正好碰到问诊完的大夫。
“大人务须担心,夫人摔断了腿,在下已经为夫人接骨,等休养几日,便可痊愈了。”大夫颔首,对顾相做了解释,退了出去。
吴雨烟见顾相来了,挣扎着就要下chuáng,一旁的顾卿言忙扶住了她的手。
“夫人好生躺着,不必下来。”顾相拒绝,温声道,“不是说和尘儿去锦里寺烧香?怎么变成如此?”
听到顾相问话,顾卿言瘪嘴:“就是和那个扫把星一起,娘才会受伤!不止她,我都被她害得撞到了头!”
“住口!”顾相皱眉,声音与刚才判若两人,冷言:“尘儿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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