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一直qiáng迫自己忘记他一样。
慕容君烨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那些场景在自己脑海中回放,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每次遇到她,自己的记忆就能够回来一些,这是自己想要见到她的目的之一,但真的只是之一,最大的部分,是他单纯的想要见她。
“阿尘——”
顾卿尘心中一动,两世为人,只有两个人叫她这个名字,一个是洛奇哥哥,还有一个,就是慕容君烨,但是他们叫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或者说,慕容君烨在她的心里是更加不一样的。
顾卿尘觉得自己很没有骨气,明明想好的,就算自己会说话了,也不会让他知道,可她又何尝能够否认,自己这样做很是幼稚,不过就是想要他难过而已,可是让一个人难过,不就意味着,自己想要证明她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慕容君烨见顾卿尘没有回声,不确定她是否会拒绝自己,却还是不管不顾上前将她拉入怀中:“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这样做了,你这个坏家伙,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你,你却任由她在我的身边,就算是惩罚,也不要如此,太难太难了。”
顾卿尘没有动,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动都逃不出慕容君烨的禁锢的,那还不如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听着他的话,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不让自己注意他的话,可还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太难了?难什么呢?
是这样的日子难吗?可是,她从来没有那么觉得啊,她倒是觉得,就算换一个人,只要还是那个名字,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慕容君烨,你只是不甘心,你是众星捧月的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九弟,所以你觉得,被我休掉,是很没有面子的事qíng,所以你才会这样,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不爱我,慕容君烨,你明白吗?”如果你爱我,你不会不在乎我的感受,对瑾哥哥做出那样的事qíng,更不会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qíng。
顾卿尘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还记得澹台寂络说过,要是那种药再多吃几次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慕容君烨若是爱她的话,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qíng?
自己是没有和她说过那个字,可是慕容君烨自己心里知道,事qíng绝对不是顾卿尘说的那样的,自己是在乎她的,她在自己的心里有很重要的地位,不然,自己不会忘记了全部的事qíng,只记得她,她这样说,是否认了他所有的感qíng,他不准她这样说,更不准她这样想,“阿尘,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顾卿尘趁着他还在恍惚之际,从他的怀中离开,看到他无光的眼中闪烁着慌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本就是和她说的一样的,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呢?慕容君烨,你知道吗?那样的qíng绪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你的脸上。
不等慕容君烨再说话,顾卿尘已经离他近十米开外了,自己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再在这里逗留的,似乎每一次进宫,总能碰到慕容君烨,如果不是自己过来并没有固定的时间, 她倒是怀疑,慕容君烨是不是派人监视着自己。
“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听,那是慕容君烨你自己的事qíng,对我而言,你是杀害瑾哥哥的凶手,更是对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qíng的人,我不会原谅你。”
第四百八十七章 暗cháo涌动
慕容君烨身形不稳,眼前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光亮,正要上前,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阿尘,阿尘你在哪里?阿尘?你快出来,别闹了,如果你想要出气的话, 怎么对我都可以,可是你不要不理我!阿尘!”慕容君烨在原地打转,直到确认顾卿尘是真的已经离开了,不由很是挫败的松了肩膀。
顾卿尘看着本该是高眼看待一切的人,像个找不到自己心爱的东西的人一样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地方,有些心疼,不过一瞬,却是被心中的怨恨给掩盖了过去。
她闭上眼睛,她不能对不起瑾哥哥,更不能对不起顷夜,她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感qíng就拿他们的生命做代价。
夜凉如水,乾元殿内灯光忽明忽暗,慕容君玺坐在书桌前,怔怔看着桌上的东西,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时辰已经不早了,您该休息了。”常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皇上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皇上莫不是想什么事qíng入了神,竟是都忘记了入睡时辰吗?
“常柱,你以为,九弟的军队如何?”慕容君玺声音之中毫无半分疲惫,因为虎符一直都在慕容君烨手上,所以他从未没有见识过在慕容君烨手下这支jīng锐的部队,可是今日一见, 还真是让他羡慕异常啊,当年父皇还是偏心的厉害呢,给他的成人礼不过就是一柄绿如意,可是给慕容君烨的,就是一支军队呢。
常柱知道慕容君玺心里肯定是有所想法的,不由道:“容亲王的那支军队确实是不错的,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容亲王的军队再好,也都是皇上的囊中之物,不是吗?”
慕容君玺冷笑;“常柱,你在朕的身边时间也算是不短了,论了解,你的确是够了解朕的,可是你有一点没有搞清楚,你说任何一个人没有二心朕都信,可若是九弟……”慕容君玺眯了眯眼睛,他就不相信,他就真的没有半分私心。
“常柱惶恐,常柱只是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而已,皇上可一定要相信奴才啊。”常柱觉得,自从这一次后,慕容君玺变了很多,以前的皇上只是多疑,而现在的皇上,已经不仅是多疑而已了。
慕容君玺看了眼常柱,见对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觉得好笑:“朕说常柱啊,朕又没有别的意思,你gān嘛这么害怕呢?还是你也觉得,朕说的其实是有道理的呢?”
常柱一口气憋在口中,这简直就是在为难他啊,要说是有道理, 那也就是他在说容亲王有叛乱之心, 要是有朝一日被容亲王知道了的话,自己恐怕是小命不保,可若是说容亲王没有造反之心吧, 也就是说他不赞同皇上的话,这更是不可采取的了,慕容君玺还真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啊。
慕容君玺见常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想来自己也确实是为难对方了,笑了两声:“好了,你先起来吧,又不是非要你说,既然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那你就说告诉朕另外一个回答吧,他的军队,和朕的地下军队相比,如何?”在自己登基的那一天起,慕容君玺就在暗处培养自己的亲信,他知道,只要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一天,就一定会被人觊觎自己的位置,要是自己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那是万万不可取的,自知道有地下王朝的存在,慕容君玺就已经将自己的人马改名为地下军队,他一直都在等待地下王朝的人出现,相信经过皇后这件事qíng,宫里应该会消停一些,那么自己需要在意的人,就只有地下王朝的领头人了。
常柱等了一会儿,见慕容君玺是真的在等待自己开口, 不由咽了咽口水;“在常柱看来,容亲王的军队比不上皇上的,不是奴才要故意讨好皇上,奴才只是实话实说,虽说容亲王确实调教有加,那些士兵的士气也高涨,可终究,王爷只是王爷,皇上还是皇上,在不同的人手底下做事,就会有不一样的心态,奴才不知道奴才这样说, 皇上可是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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