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南苍术身子震了震,放下手中的碗二话不说就要走,他的小妻子特意吩咐了他必须要在这待满一整天,而且要表现得很悲伤难过的样子。
可他怎么都表现不出像他岳父岳母那般,要不是岳母现在不方便煮东西,他何必等到现在还在这,如今想起自己家还藏着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待着。
铃铛知道他是要回去,也不拦着,只对着屋内喊了两声,南苍术打了招呼后就走了。
南家。
好黑……
锦娘抱着被子缩在chuáng角,差不多天刚黑下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到现在,整整一个多时辰,腿脚都麻了,但她就是不敢动。
万籁俱静,一点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眼前漆黑一片,她不敢点灯,因为既然想出了这个办法,那一时之间就不能让村里人知道这事,人多嘴杂,不难保证事发不久这件事的真相不会被人传出去。
她现在已经知道是姚灵芝在从中捣鬼,那岂能就这么算了,既然她一心不想她好过,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待这事风头稍微过了,她便去会会如今那周府的丫鬟,她倒要看看姚灵芝是如何给那周夫人说道的。
可是现在……
真的很黑啊!
前世,她就是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dòng中,如今身处其中,锦娘已经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起那时候的事了,可脑子就跟控制不住似的,惨叫、血腥、无助和痛苦还有施燕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一切的一切一阵阵地从眼前闪过,想忘都忘不了。
“南大哥……你快回来吧……”
脸上微微有些凉意,抬手一摸。
她哭了?
紧了紧身前的被子,锦娘觉得自己越发地想念那人。
刚走进院子,南苍术就被那微弱得常人根本听不见的声音吸引住了注意,每间屋子都没点灯,他凭着夜能视物的能力很快走到他和小妻子的房间门口,越靠近他们屋,那声音就越清晰。
心里一紧,南苍术未做多想,快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谁?!”
锦娘一惊,更不敢动,双眼端端盯着分明什么都看不见的门口。
“是我。”
南苍术应了一声,转身关上门,才转过身就听得一道响声,随即自己的腰就被紧紧抱住了。
“你终于回来了……”锦娘紧紧搂住他的腰,有些贪婪地闻着属于他身上的香味,所有的不安都随着他的这两个字化为乌有。
南苍术身躯一震,被这突如其来的柔qíng惊到,而后转身抬手摸上小妻子的头顶,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怎么”
“了”字还未出口便被那满脸的泪水震慑。
她真的哭了。
☆、第58章 相像,当成孩子宠
锦娘挣脱他的手,将自己狠狠埋进他怀里,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她怕黑,真的太怕了。
南苍术的心跟着她呜咽的哭声狠狠地揪着,双手一带,轻松将人给抱到怀里走到chuáng上坐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粗糙的指腹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回来了,不怕。”
他这才知道原来她怕黑。
“嗯……”锦娘抽泣着发出声音,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抹了抹眼泪,低头抱着人的腰不说话,有他在,再黑都不怕了。
南苍术心疼得紧,抱着她学着小时候他娘亲哄他睡觉时候的模样轻轻拍她的背,锦娘顿时忍不住笑,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又不是小孩。”
大掌顿了顿,然后又继续。
“我不介意你在我这里当个孩子。”
又小又软,不是孩子是什么。
锦娘被他这话逗笑了,面颊有些热,先前的害怕早就忘得一gān二净,她环住男人的腰,闷声说:“今晚的事,你不准笑话我。”
不但怕黑,还哭了,应该会被人笑话的吧。
“不笑。”男人惜字如金,把人从怀里扒出来,“下不为例。”
仅此一次,以后,他不会再让她晚上一个人待着。
“……好。”锦娘以为他说的是下次不许哭,心里有些泛酸,眼帘也跟着垂了下去。
南苍术瞬间就得知她的想法,心中无奈摇头,捏起人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锦娘猝不及防,抵着他的胸口往后缩,奈何南苍术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怎么躲都躲不开。
良久,南苍术松开快要窒息的人,看着她的双颊因他而泛红,想起她应该还未吃晚饭,于是便道:“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抱着人便往外走。锦娘不想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于是跟了他去厨房。
因着锦娘白日里要演那出戏,锦娘自是在屋里不曾出来的,何况村里现在很多人都南家夫妻俩不在,如果她做饭的话屋顶烟囱会冒烟岂不惹人怀疑,于是她一整日只食了些小点心。
所以晚上两人做了些米饭,一个韭菜jī蛋和酸辣萝卜用来下饭,吃着也慡口,锦娘一口气便吃了两碗,吃饱喝足后自是一阵满足,一抬头刚好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不禁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好长时间不曾见过那白虎了。
“对了夫君,之前我本想让你镇上找人抓那白虎,当时你不肯,能说说为什么吗?”饭后闲聊时间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锦娘不曾注意到在说起白虎时男人拿筷子的手跟着紧了紧。
“怎么突然说起这来了?”南苍术将盘里剩下的菜都拨进自己碗里,端起碗大口往嘴里送。
“说来也奇怪,”锦娘捂嘴打了个小小的饱嗝,笑着说:“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总是能想起那白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你和它很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甚至连眼神都相似。
南苍术闻言心中一紧,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人,却是不发一语。
锦囊看他面色似是不愉,连忙反应过来,窘然地说道:“当然,我不是说你和一个动物长得像,只是觉得你们在某些方面比较相似,我想你应该见过它吧?”
不然怎么会在她说要找人抓虎的时候显得那么不高兴。
南苍术将她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琢磨,倘若她知道他的身份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泰然镇定吗?
“夫君?”
锦娘见其垂眸好像在想什么东西,又喊了一声。
南苍术抬眼看她,眼里依旧平静得看不出任何表qíng,良久后就在锦娘都打算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开口道:“到底是野shòu,你就不怕它shòuxing大发将你吞了?”
锦娘秀眉一蹙,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说得也是……”
都说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shòu终究是shòu,虽说几次见面都不曾伤害于她,但她实在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qíng况,按理说老虎身为百shòu之王,不是应该更凶残吗?
那为什么前几次不仅没有伤害她,还救了她的xing命?莫非,她和这白虎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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