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迷迷糊糊醒来,锦娘只觉太阳xué隐隐作痛。
“你可算是醒了。”
突然的一道略微低沉的女声响起,锦娘猛的一震,扭头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
十个,不对,将近二十个,这里竟然有将近二十个姑娘!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锦娘揉着太阳xué坐了起来靠在墙上。
她记得自己被那两个人给qiáng行用了迷药,然后就不省人事了,那两人是周府的人,这里,难道是周府?!
“你是被他们抓来的?”屋里的人一见锦娘醒了便都把视线集中在了她身上,离她最近的huáng衣女子一边打量她一边问,显然她这一身男子装扮引起了人的注意。
锦娘倒是不在意这些,她抬眼打量着整个屋子,见屋内除了几张chuáng铺外边无一物,心中不禁纳闷,冲刚才问话的那人点了点头,而后问道:“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你们为什么在这?”
她难道不是应该被qiáng行带到周家夫人面前么,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了?
“这里?”一长相颇为英气的女子在听了锦娘的话后突然一笑,“这里,可是大伙儿先前一直都想进来找活儿gān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这活儿可不好gān啊。”
“是啊,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命在这做事了,要真没有这个命,我还不如自行了断了。”那女子的话刚说完,锦娘便听得右边传来声音,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最先说话的huáng衣女子。
她顿时就不明白了,来这找事做的不都是丫鬟吗?就算没被选上那也不至于自行了断这么狠吧?
“你们别说了,我现在只想从这里早点出去,要是之前我没来就好了。”对面的小姑娘红肿着一双眼,连嘴唇的颜色都没了,显然哭了好长时间。
她的话说完,其他好几个姑娘都埋头嘤嘤哭了起来,锦娘越听越迷糊,不由得将视线转向那个还算得上理智面向偏英气的姑娘,问道:“这位姑娘,我是从外地来的,实在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你能具体说说吗?”
“原来是外地来的啊,怪不得,”那女子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这里啊,都是镇上的人,前些日子周府不是在招丫鬟么,我们都想在这混口饭吃,可哪想碰上这周家少爷给死了,那周夫人不知从哪里听信的传言,说是家宅不安才导致周子仁被野shòu吞食的下场,后来请人来看,说是要给周子仁冥婚,这不,我们就在这了。”
“冥婚?!”
锦娘张大眼,难以置信地往屋里扫了一圈。
“是啊,”那姑娘笑了笑,带着一股子嘲笑的味道,继续说道,“刚才小梅不是说了么,能不能在这做事得看命。”
“看命?”锦娘又不懂了。
“嗯,”姑娘也不拐弯抹角了,解释说:“听说那周夫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给进来的人看面相,生辰八字,这些必须和那周少爷合上了才有资格冥婚,没有资格冥婚的就留在这里当丫鬟,你说这不是命是什么?”
她的话说完,锦娘又听见好几个声音哭了出来。
难怪……与其给别人冥婚,还真不如自行了断算了。
不过那周家少爷原来竟然还未娶正室,还真是让人有些始料未及,他那种人,她以为早就妻妾成群了,原来只有妾没有妻。
“吱呀”
正响着,一道开门的声音打断锦娘的思绪,抬眼一看,外头不知何时来了两个身qiáng力壮的家仆和一个嬷嬷,一进来那嬷嬷便对着屋子道:“钱莉莉是谁?出来!”
屋里的人看到他们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纷纷缩在那几张chuáng上不出声,只隐约听得见她们的啜泣声。
“我问钱莉莉是谁?没人站出来是吧?”那个嬷嬷又上前一步,有着褶子的脸上神qíng很是不愉,盯着人的目光凌厉至极,似乎下一刻便要将人吞下似的。
“是……是我,”一堆人中响起一道小小的还颤抖着的声音,锦娘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只见一身材娇小,面色微huáng,身穿浅绿色长裙,头上梳着双髻的姑娘几乎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圆圆的两眼怯弱地看着那嬷嬷。
“叫你半天不答应,我当是聋了呢。”
嬷嬷冷笑了一声,继而下巴朝那姑娘一指,身后的两人便大步上前将那女子给押住了双手,那女子顿时尖叫起来。
嬷嬷脸色一沉,“给我堵住她的嘴!”
话落,其中一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布很是粗鲁地塞进了那姑娘口中,只听“呜呜”的声音,姑娘便被两人给qiáng行拽了出去,但那个嬷嬷并没有马上转身走,她站在门前,眼神狠厉地看着屋里的其他人。
“你们给我记住了,是你们自己来这里的,没人bī你们!能成为我们少爷的夫人那可是命里修来的福气!别不知好歹!给我好好在这待着!”
她声音铿锵,震得人心神一紧,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屋子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屋内的姑娘都随着这一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看到了吧,”耳边响起刚才一直说话的那姑娘的声音,锦娘收回视线看向她,便听她说:“这种福分我可不想修,你想吗?”
锦娘忙不迭地摇头,“我已经嫁人了。”
说起这事,锦娘不禁想起还留在客栈的人来,心里开始沉重起来,也不知那人发现她失踪了没,是不是已经在四处寻她了?
“那你应该不用担心了,”姑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也难怪他们看不出你已嫁做人妇,不过我想既然是给这周家少爷冥婚,应该得要未婚女子。”
☆、第64章 大师,关于南家人
“是么?”锦娘眼帘微垂,不知为何,心底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
“大人!大人!快,不得了了!!”
府衙中,衙役打扮的男子急急慌慌,几乎以头抢地跑进书房,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给你们说过吗?进屋前要敲门,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年过五十的县太爷身形消瘦,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留着八字胡,一见自己人从外头冲进来,只皱了皱眉头,不见苛责。
“不……不不好了大人!”衙役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衙门里……衙门里来贵客了!”
“贵客?”县太爷那双几乎看不见形状的眉毛紧皱,“能来什么贵客把你吓成这样?”
辛集镇这种地方的客能贵到哪里去。
“大人!”衙役被自家县太爷的这副样子急得跺脚,“您赶紧出去看看吧!是真的贵客!”
县太爷见他如此模样,细小的眼睛一眯,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吧走吧,看你这点出息。”
说罢,负手而去。
正堂,南苍术负手而立,双眼蒙着一层寒气,只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他身形颀长,身姿挺拔,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qiáng烈的压迫感,负责留下招待他的那名衙役手里正端着一杯茶,仔细看就能发现被子里的水小小地泛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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