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宗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前面王毅状告陈林贿赂他诬告自己的大舅子苏广涛,后面苏岩砚哭诉陈林借着他的名义在杭州霸占农田。现在张硕再说此事,中宗是再昏庸也知道,这后面都是陈林在搞鬼。
顿时气的:“来人,将陈林给我打入大牢严加审问!”
陈林没想到自己jīng心安排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崩了盘,顿时高呼:“皇上,臣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苏岩砚的yīn谋。是他命臣去杭州祖籍仿照大明宫建一所宅子,华大人当时就在杭州,华大人是知道的。”
华乾老神在在的站着,闻言抬抬眼皮子:“启禀皇上,此事臣确实知晓,却并不如成郡王所说知道是苏大人让他仿照大明宫建造的。当初成郡王到杭州曾到臣府上拜访,当时说是想在自己岳父祖籍建一所宅院送给岳父百年归田的时候能有个栖身之地,仅此而已。至于到底是谁指使的老臣也不清楚,毕竟臣进京的时候,那宅子刚开始建,臣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陈林见着华乾和苏家已经决裂,这个时候却没有落井下石,顿时有些心急,看向站在一旁的韦祯:“韦大人!”
韦祯没想到这个时候陈林居然喊他,这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也参与了,顿时大喝:“陈林,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宠妾灭妻,设计想要置郡王妃的娘家于不义,这等心思当真是歹毒之至。”
韦祯直接开口便指责陈林半点没有要帮他的意思,陈林听着韦祯的话仰天大笑:“好你个韦祯,现在过河拆桥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如果说我想要苏岩砚的命,我至少不会用这个方法,我陈林还没有那么多钱去杭州修大明宫,都是你挪了户部的钱款让我去陷害苏岩砚,好让整个苏家被株连,现在你反口不承认了!你就不怕做贼心虚,半夜鬼上门吗!”
一时间朝上的文武大臣表qíng都是jīng彩至极,谁也没想到早朝上能发生这样的事qíng。原本还以为陈林宠妻灭妾想要害自己的老丈人,却没想到一下子还牵扯出了韦祯,这堂堂的郡王在朝堂上破口大骂,也是让满朝文武大开眼界。
中宗此刻脸已经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看着陈林和韦祯勃然大怒,眼看着就要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宗楚客站了出来。
“皇上,成郡王宠妾灭妻竟然想出这样歹毒的手段想要诬陷朝廷命官,皇上自然是不能姑息的,还请皇上治罪将他jiāo于刑部审理。”
言下之意就是,皇上您赶紧把人处理了吧,现在已经扯到皇后的侄子,别再过一会还不知道得牵扯到什么人。家丑不可外扬啊,您老的面子还要不要啦。
中宗不是糊涂人,顿时大手一挥:“来人,将陈林压至刑部审理。”
说完站起身来,也不想再听他们扯出什么事,gān脆甩袖走人。
皇上都走了,这早朝自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太监总管站着看了一眼,唱了句:“退朝。”
文武百官顿时面面相觑,三三两两结伴出去。
苏岩砚站在最前面,便也是最后一个走,擦了把脸,看着韦祯一脸yīn鸷,忍不住上前:“韦大人莫要年轻气盛,现如今这朝堂早已不是我们这一辈子在掌控,何必还如此耿耿于怀呢。”
韦祯看着苏岩砚,顿时就要脱口而出,却被身后的韦温按住,对着苏岩砚道:“苏公何出此言?”
看着韦温一脸的警示,苏岩砚只是笑着道:“还能有什么意思。”
说着一边笑着扬长而去。
等苏岩砚走远,韦温这才瞪了韦祯一眼,很有些失望的样子:“还不回去愣在这里gān什么。”
说完也是一肚子火气回了韦家。
这事qíng哪里还瞒得住,很快大家都知道,陈林yù意加害苏岩砚,已经将成郡王妃苏思妍软禁在后院里。原本这一切做的不声不响的,却没想到成郡王宠的那个妾是个没脑子的,竟然为了耀武扬威,一个妾端着正妃的架子,正妃娘家嫁女儿,竟然跑去道贺。还让跑到人家新房去摆架子,卢家和苏家的人都不是傻的,谁还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自然苏岩砚也就知道了这一切。
一百四十三章: 新婚日子
韦皇后在宫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勃然大怒:“方蓝心怎么这般愚蠢,以前瞧着她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当了一段时间的侧妃,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韦温站在外殿看着珠帘后面的韦皇后,此刻也是不敢说话。
毕竟这件事qíng终究是韦祯给办砸了,朝堂上陈林还指出了韦祯,韦温深怕韦皇后问这件事qíng。
韦皇后坐在软榻上,虽然气韦祯办事不利,但是知道韦祯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自已用着他的时候还多,如果现在真怪罪与他。日后韦祯为他办事也定然不会用心,所以只字未提韦祯,只是吩咐韦温:“着人去把方蓝心那个蠢妇收拾掉,别让人发现,真是个愚蠢的人,坏了大事。”
韦温哪还敢说什么,立马点头应是。
此时方蓝心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打上次在苏思妍跟前闹了以后,陈林就将她关了起来。等好不容易听到一些信,却是丫鬟过来说苏家的人把苏思妍接走了。
方蓝心一脸错愕的看着丫鬟:“那郡王呢?就没有人拦着么?”
小丫鬟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听说是郡王想要谋害苏大人,然后在朝上被揭发了,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狱中。”
方蓝心闻言,顿时脑子一蒙,瘫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说着想起什么,面露惊色,奔着房间的柱子便是一头撞去。
韦温派的人到成郡王府,方蓝心身子都硬了。
听到回来的人禀报,韦温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还算是个聪明的,知道一死了之,真是便宜她了。”
这边方蓝心害怕被问罪,直接自杀了,苏思妍自然是不知道的。
苏岩砚下了朝便亲自到成郡王府来接自己的女儿。等他看到苏思妍伤痕累累的趴在茅糙席上,早已经没有端庄秀美的模样时。苏岩砚心疼的恨不能替了苏思妍,只是双目浸湿上前将自己虚弱女儿抱起来,最终喃喃道:“思妍,爹来接你回家了,爹来了。”
原本昏睡过去的苏思妍听到苏岩砚的声音,勉qiáng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一时间头发都白了许多,嘴巴动了动,半晌却是只喊出一个字:“爹…”
这一声竟是把苏岩砚的心都给剜碎了,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走,别说了,咱先回家,回去爹给你请大夫治伤,咱先回家。”
说着抱着苏思妍出了成郡王府。
今日刚巧也是苏子衿和卢远谨回门的日子。
自打成亲之后,苏子衿都是一人独居新房,卢远谨住在隔壁的书房里。
卢老夫人和卢夫人看着觉得不像话,既然娶了人家哪有让人独守空房的道理。
便想把卢远谨叫过去好好敲打敲打他,可是第二天还不等卢远谨去给卢老夫人请安,却是见着苏子衿身边的丫鬟跑过来说卢远谨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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