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陈景恒走的时候说的那番话,苏云君便是明白过来,她必须得有自己的势力。
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陈景恒都能在她身边。既然韦皇后将韦玄贞的死归结在苏岩砚的头上,那韦皇后是怎么都不会放过苏岩砚,不会放过苏家。
如果让韦后成功夺权,到时候自己再做任何事qíng都是无用之功,现如今她要做的就是趁着韦皇后还未真的动手之前,赶紧壮大自己的势力,将陈唐皇室捧起来一举推翻韦后。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苏家。
这般想着,苏云君也没闲着,先后结识了尚衣局的尚衣奉御的王崇晔,禁院统领钟绍京,和万骑将军葛福顺陈玄礼。
韦皇后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终于也是开始动手,将刘仁景调离万骑,派自己的女婿到万骑担任万骑统领。
苏云君在刘仁景还在万骑时,便借着云中的名义,结识了葛福顺陈玄礼,两位将军虽说都是武夫,却是极为聪明的。
眼看着就要接近年关了,苏云君数着日子,今年中宗下旨说需要祭天拜祭祖庙,所有外放的宗族都要在年前赶回来,等着过完这个年节才回到外放的任地。
看着日子越来越近,苏云君写了封信,让清明送给陈景恒,将京里的事qíng都jiāo代了一番。
还没等着陈景恒那边的回信,苏云君却是见到了赵莺莺。
赵莺莺挺着大肚子,坐着青蓬小车悄悄的到了苏家门口,管家一看是临淄王妃,立马开门将人迎了进去。
苏云君正跟华氏说着话,听管家进来报说赵莺莺来了,二人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就见着赵莺莺由丛云和一个没见过的小丫鬟扶着,面带倦容的走进来。
一见着苏云君,赵莺莺扁了扁嘴,随后快步走上前,伏在苏云君的肩头哭了起来。
这一哭竟是足足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若不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赵莺莺这是要哭多久。
华氏瞧着临淄王妃挺着个大肚子,一个人跑到苏家来了,赶忙让管家先收拾一出gān净的院子,先不管发生了什么,总得给人安置好了。
苏云君见着赵莺莺这般,心知她定然是有事的,也不好当着华氏的面说,便扶着赵莺莺回了梨苑。
一进门,将丫鬟全部打发出去,苏云君看着赵莺莺两眼红红的肿着跟个核桃似的,看样子这段时间眼泪是没少流。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赵莺莺还没开口,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云君,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即便是要纳妾,谁都可以,为什么偏生是沈清音!”
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没再听到这个名字,猛地听到赵莺莺说出沈清音的名字,苏云君不由眼皮跳了起来。
当初韦祯将沈清音劫走,随后送出京城,她就知道这事qíng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却没想到沈清音去了潞州,还跟临淄王有了瓜葛。忙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闻言赵莺莺擦了眼泪,抽噎着说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朝廷里下了御令,让所有的宗室回京祭拜祖庙,原本我跟柳侧妃收拾着准备回京,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王爷竟然带着沈清音进了门。说沈清音已经有了他的子嗣,并且要给沈清音一个侧妃的名份。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清音竟然爬到王爷chuáng上去,还怀了王爷的孩子。”
苏云君闻言看着赵莺莺心中难以置信,韦祯送走沈清音,却是送到陈隆基的身边,这到底谋的是个什么。看着赵莺莺如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又怎么会不理解呢。
赵莺莺向来要qiáng的很,以前在京城就看不上沈清音姐妹两,现在自然是更瞧不上的,特别是她嫁给陈隆基是打心里中意的。可是如今陈隆基将沈清音领进门,还要封她一个侧妃,一个自己瞧不上的人,肚子里还有了自己丈夫的孩子,赵莺莺这脾气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不等苏云君安抚,赵莺莺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白:“这沈清音不知道是使了什么狐媚妖术,竟然让王爷相信她乃是山东人,姓唐名媛儿,王爷原本在京中就不曾见过她,当真信了她的话。如今把王爷迷得是五迷三道的,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府上却是与我平起平坐。无论我怎么跟王爷说,王爷偏就不信,认定了她是出身山东曲艺之乡的唐媛儿,不是京城里名声败坏的沈清音。这就算了,还说要给她一个侧妃的名分,若是我们二人谁先生下儿子,便就立谁的儿子为世子。”
一百四十九章: 变身唐媛儿
“所以你就一气之下跑回来了?”苏云君听着赵莺莺的话算是明白了。
闻言赵莺莺面色微囧,当初临淄王领着沈清音进门的时候,她看着沈清音一副娇弱的样子依偎在临淄王的怀中,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她便破口大骂。
结果却没想到,临淄王非但没有听她的,将这个已经被武延秀毁了身子,要抬进门做妾的女子撵出去,还护着她说什么:媛儿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莫要气着她伤了身子。
想着赵莺莺便是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苏云君见此秀眉微锁,看着赵莺莺:“莺莺,你可还记得当初送你离京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
闻言赵莺莺点点头,看着苏云君却是委屈的紧。
苏云君没有理会她此刻的心qíng,只是冷声说道:“当初我已提醒过你,既然嫁给临淄王,那就要端起这临淄王妃的责任。看到沈清音的时候,你光顾着生气,光顾着跟临淄王闹,使小xing子,可有站在临淄王的角度想过。即便说临淄王在京中没见过她,那听你说起的时候,你觉得临淄王是那种色yù熏心的人么?你觉得他是那种轻易被美色迷惑的人么?”
赵莺莺听到苏云君的话,摇摇头,虽然心里气归气,但是对于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这点赵莺莺还是有把握的。
苏云君看她冷静下来接着说道:“临淄王那样做,不仅仅是做给你看,指不定也在做给别人在看。你难道就没想过沈清音为什么会到潞州,为什么改了名字叫唐媛儿却还要到临淄王身边,她明知道只要到了京城她的身份定然会被拆穿的。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事qíng你会怎么做,想必是隐姓埋名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到了那边重新开始生活,巴不得这一辈子不要踏足京城,不要跟京里的人接触,这样才能将当初所有的事qíng,全都掩藏起来吧。”
“你觉得临淄王是被美色给迷惑,怎么不想想或许这是临淄王在将计就计呢?沈清音当初要谋害祖母,被发现了,随后在祖母将她送到庄子上的时候,被韦祯派人劫走。然后秘密送出京城,想必她当时就是被送去了潞州,按着前后时间来算,与你们到潞州的时间相差无二。现如今你见到沈清音一生气丢下临淄王跑回来,你让临淄王一人如何去应付。如若说临淄王真的是想金屋藏娇,大可以将人完全藏在外面找个宅子安置起来就好,又何必将人带回府上,临淄王难道还就是专程为了让你生气不成。”苏云君看着赵莺莺说道。
闻言赵莺莺也是傻了,喃喃道:“我没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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