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宗一听想想也是,当初重俊太子的案子早就已经过了,也总不能一直将侄儿留在外地,便就借着这个机会,免了相王几个儿子的外放。
苏云君听到消息的时候,虽然知道临淄王肯定是留在京城了,却是没想到,陈隆基一人出彩,竟然得了这么大的恩惠,让陈景恒也免于外任。
得到消息的时候,她不由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等觉察到自己的反应,就是苏云君自己都是楞了一下,什么时候他的事qíng,自己竟然这般关心了。
上午苏云君得了消息,陈景恒中午就让人送信过来。
对于陈隆基当着中宗的面提出比试,他就猜到这中间定是有苏云君的关系。等中宗要赏赐临淄王时,宗楚客出言说让临淄王免于外任,陈景恒更是确定,毕竟能让宗楚客开口的,除了他也就只有苏云君了。他并没有做这件事qíng,那可想而知,事qíng定然是苏云君出的主意。
好在也是沾了临淄王的光,现在陈景恒也无需去外任。
几位郡王王爷不用再外放,最高兴的莫过于相王,整个相王府都是高兴的很。
当天下午,赵莺莺就带着丫鬟,和临淄王特意准备的谢礼到了苏家。
苏云君正在看书,听到天华进来说赵莺莺来了,不由秀眉微蹙。
等赵莺莺开口,苏云君这才知道,临淄王听说是她给出的主意,便让赵莺莺登门替他谢谢苏云君出的良策。
苏云君看着赵莺莺满面笑意,也替她开心,是啊,临淄王不用外任,那赵莺莺也就不用再挺着一个大肚子,跟在临淄王身后颠沛流离了。加上此次临淄王为中宗挣足了面子,中宗现如今对待临淄王也很是喜欢。
赵莺莺看着苏云君说道:“王爷一回到府里就问我,可是你给出的主意,云君现如今我都要嫉妒你了,王爷想都不用想就猜到是你给出的主意。”
苏云君闻言只是微笑着,并没有接话,而是问着赵莺莺的身子:“昨日在校场gān坐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你这身子吃不吃得消。”
闲话了一会,赵莺莺吩咐丫鬟都下去,苏云君瞧着她这样子,怕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心想莫不是沈清音或是南奎公主。便吩咐清明和明茶也都下去,将门带上。
赵莺莺瞧着屋子里没人了,伸手抓住苏云君的手:“云君,实话告诉我,京中的云中云公子是你吧。”
闻言苏云君眉眼微挑看着赵莺莺:“是临淄王让你来问的。”
赵莺莺却是听到苏云君的话,扭捏起来:“不是王爷,是,是我自己想问的。”
“莺莺,你是什么xing格我最清楚不过了,你是从来都不关心这些事qíng的,再加上你刚从潞州回来,又怎么会知道云中的事qíng。想必京中的事qíng,还没有传到潞州去吧。”苏云君今日在禁院校场本就是临时起意,赵莺莺却登门道谢,苏云君心里便就起了疑,她与赵莺莺的关系,还不至于这种事特地登门道谢的。现在听到赵莺莺开口,她顿时明白了,此乃是醉公之意不在酒。
赵莺莺本就是个直率xing子,大大咧咧的,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被苏云君道破,顿时有些无措道:“云君,真的是我自己想要问的,不关王爷的事。”
见此苏云君叹了口气:“莺莺,现如今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必多说。既然你问了,咱们是从小的手帕jiāo,我也不会瞒你。云中的确是我,你也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听来的。”
闻言赵莺莺见苏云君没有怪陈隆基,这才松了口气,随后轻声说道:“其实我是无意间听王爷和张暐韩凝礼他们说的。”
“韩凝礼?”对于张暐苏云君还是知道的,乃是潞州边城的县令。当初沈清音就是被养在张暐的家中,只是这个韩凝礼她却未曾听说过。
赵莺莺点点头:“韩先生是一位游方术士,在潞州遇到王爷,便留在府中做了谋士。今日回府之后我去找王爷,就听到王爷和韩先生张暐在屋子里商量,王爷吩咐韩先生出去打听一下,就听着韩先生说如今在京城中一位云公子jiāo际颇广,跟什么人都说得上话。建议王爷若有机会,可以与云公子结识,对日后留在京城立足很有帮助。我当时听着他们说的,就猜到云中云公子,可能就是云君你,所以就想着过来问问看。”
一百六十二: 我能做的
闻言苏云君只是静静的看着赵莺莺,并不接话。原本她以为赵莺莺还是当初赵家的大小姐,并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王妃,现在看来她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赵莺莺见苏云君看着自己不说话,心中有些不自在,不过一会却是急出了一头的汗,拉着苏云君的手说道:“云君,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qíng。”
闻言苏云君却是轻轻的抽回手:“什么事?”
赵莺莺见此更是有些踌躇,想到临淄王的话,却还是开口:“云君可否帮一帮王爷?”
“莺莺,我不知道你此话何意。”苏云君只看着赵莺莺。
赵莺莺却是急了,顾不得旁的,也不管自己还有几个月的身子,直接站起身来对着苏云君跪了下去:“云君,算是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帮帮王爷吧。我知道你向来聪明,有又苏老太爷的庇护,还有华家,单单华祁对你哥哥的关心,我知道华家跟苏家肯定还有联系的。求求你,求求你帮帮王爷好不好。”
苏云君没想到赵莺莺为了陈隆基到了这个地步,赶紧伸手扶起赵莺莺,心中叹了口气,说到底都是为了权利。
将赵莺莺扶在椅子上做好,苏云君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地上这般凉就不怕身子受不了么。”
说完看着赵莺莺的双眼:“今日是临淄王让你来的吧,这些话应该也是他教你说的吧。”
赵莺莺看着瞒不过去了,点了点头:“云君,王爷也是有苦衷的。”
说着赵莺莺看着苏云君,脸上扬起了一丝崇敬的神色:“王爷有着满腔包袱,想要为陈唐做出一番大事,想要为百姓做出一番大事。可是王爷只是相王庶出的三儿,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觉得王爷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以至于王爷在京城骑个马都有人敢挡道,看见他也不过是一句陈三郎。王爷是何等有抱负有远见的人,他不该于此。云君你在京城认识那般多的人,若是能给王爷引荐一二,定然能助王爷一臂之力。云君,现在只有你能帮王爷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qíng分上,云君帮帮王爷可好。”
“临淄王让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苏云君看着赵莺莺,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当初的姐妹现在各为其主。
她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陈景恒。如果不是陈景恒出手相帮,只怕赵莺莺现在想跪,都已经没有苏家可跪了。
如今赵莺莺让她帮陈隆基,说的不过是帮他立足,其实就是想让苏云君成为临淄王幕僚,助他夺权。
从现在的局势来看,韦后要夺权,为了陈唐的安定自然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qíng发生。若真的推翻韦后,那顺其自然最为合理能继承皇位的,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中宗的儿子,虽然韦后并无子嗣,但是中宗还是有几个庶出的儿子。如果说中宗儿子太过年幼的话,再便就轮到中宗的嫡亲弟弟,当初二让天下的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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