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妍说着看着苏子衿叹了口气道:“这是你自己选的,那便只能自己承受着,若是受不住了,你该跟松乔去闹,而不是把这件事闹到云君面前来。无论这件事谁对谁错,云君总是没有错的,松乔欢喜她那是松乔的事,你欢喜松乔那是你的事,你让云君放过你,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怎么放过你。”
“子衿,自从你嫁给松乔之后,云君可曾见过松乔,每每她都是避开。你要她放过你放过松乔,从头到尾她做过什么吗?”苏思妍看着苏子衿,声音软了下来:“这是你的事,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是你的命,你只能自己去面对,你可明白。”
华氏和老夫人听着苏思妍的话,也是沉默下来,若要说谁最能理解苏子衿,怕也只有苏思妍了。这件事谁都没错,错就错在命运的安排。
苏子衿本就明白,只是看着卢远谨还是放不下苏云君,这才qíng绪失控。被苏思妍这么一说,也冷静下来,拉着苏云君的手,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云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云君看着苏子衿一双眼睛都哭肿了,想到当初能嫁给卢远谨的时候,她是多么开心,心中微微有些难受。从小她便与苏子衿最为亲厚,这是疼爱她的嫡亲姐姐,她又怎么忍心看着阿姐这般伤心,只是对于这件事即便是她也丝毫没有办法。感qíng的事qíngqiáng求不得,她不能qiáng求姐姐放开卢远谨,就同样的不能qiáng求,卢远谨爱上自己的姐姐,只能任由她握着。
过了一会,管家进来,说卢公子来了。
苏子衿依偎在华氏怀中的身子,听到管家的话,顿时僵直起来,目光看着管家嘴里却是忍不住的问道:“夫君来了?”
管家闻言恭敬的应道:“大小姐,是大姑爷来了,说是想见见您。”
老夫人本就因为苏子衿嫁给卢远谨,心疼苏子衿开始有些不喜卢远谨,如今见着自己大孙女因为他伤心成这个样子,即便是老夫人再好的脾气,听到卢远谨的名字,还是沉了脸:“让他在外面候着。”
闻言倒是苏思妍开了口:“娘,松乔既然是想见子衿,咱不能把人晾在外面,这小夫妻俩的日子得他们自己过。您心疼孙女把人家晾着,也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让子衿去跟他把话说开吧。”
华氏虽然心疼女儿,听着小姑子说的也在理,便就跟着劝到:“娘。”
话还没说,老夫人叹了口气:“唉,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们了。索xing我就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怎么去。”
老夫人说着转身出了屋子,华氏和苏云君周盼连忙跟着出去,留下苏思妍跟苏子衿在屋子里。
苏思妍看着苏子衿,掏出帕子替她擦gān净脸上的泪珠,柔声问道:“你可还想跟卢远谨过下去?”
苏子衿闻言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便去好好跟他说话,两个人和和气气的回去,日后断不能再提起云君的事qíng。你想想,若是让你放下他你可能做的到,你若是做不到,那又凭什么去要求他。现在木已成舟,你与我不同,他虽然对你不是爱,但也不是恨,这便就是最好的。”苏子衿拉着她说道:“当初老郡王妃还在世的时候,曾经与我说过,夫妻两过日子,相濡以沫是令人艳羡的也是极少的,到最后更多的是相敬如宾。那时候我不明白现在却是想明白了,你比我好,这点松乔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夫君能爱护自己固然是最好的,可是若是不能,你是选择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还是守着一个自己心爱的人一世长宁?”
苏子衿闻言几乎没有思考心中便做出了抉择:“姑姑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的,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闻言苏思妍看着苏子衿心疼的替她整理了衣服:“去吧,孩子,跟松乔好好说。”
苏子衿这才点点头,由绿乔扶着出了屋子。
卢远谨站在前厅,因为身子虚弱,加上心急,有些气血不顺,单手撑着桌子才勉qiáng站住身子。
苏子衿一进门就见着卢远谨单薄的身子,顿时红了眼眶,低着头走进去。
卢远谨也是瞧着苏子衿,张了张嘴,却是没开得了口,半晌才说道:“子衿对不起。”
闻言苏子衿忙挥着手开口:“是我的错,我不该跟松乔哥哥那般说话,是我的错。”
慌乱间,被卢远谨抓住手腕,这才抬头,看着卢远谨,脸上早已是布满泪痕。
就见着卢远谨眉眼中闪过一丝自责,随后轻声说了句:“我们回家吧,莫要让娘和祖母担了心。”
苏子衿闻言点点头,小夫妻两这才一起去给华氏和老夫人告辞,随后回了卢家。
周盼看着苏子衿和卢远谨乘着马车离去,顿时有些心疼的捏了捏苏云君的手。
嫡亲姐姐因为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怨怪她。最好的姐妹因为她的立场怨怪她,从始至终她自己是局外人瞧得最亲,无论是苏子衿还是赵莺莺,委屈的都不曾是她们,委屈的是处处为了姐妹设想,却被怨怪的苏云君。
感受到周盼的目光,苏云君qiáng扯着嘴角,笑了笑:“嫂嫂,天太冷了,我们回屋吧。”
等她们回暖阁,还没坐稳,却听着清明警觉的道了声:“谁在外面!”
说着清明闪身出了屋子。
一百七十六章: 卫矛翻墙,看qíng…
苏云君和周盼闻言也是站起身来,在苏家有人偷听她们说话,即便是周盼脸色也是冷了下来。
苏云君见此伸手挡住周盼:“嫂嫂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周盼也深知自己身子不便,便点头应下,苏云君这才出去。
就见着院子里清明双目警惕的看着院墙底下站着的人,反观此人一身的异域华服,头上戴着繁复的首饰,不是旁人,正是吐蕃前来和亲的卫矛公主。
苏云君看见卫矛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院子,心中顿时一跳,随后警惕的看着她问了句:“不知卫矛公主从何而来,到苏府又有何贵gān。”
闻言卫矛看了看身后的院墙说道:“我是翻墙进来的,至于什么事其实没什么事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哪里比我好,为什么他要你不要我?”
苏云君看惯了尔虞我诈,心里还在推算卫矛所谋何事。猛地听到卫矛这么直率的说话,先是愣了愣,随后笑道:“那不知卫矛公主可看出来了?”
闻言卫矛摇摇头:“我这才刚来就被你的侍女给发现了,没法瞧。”
说完看着苏云君,很是不客气道:“广昌乡君,我都站在这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虽然吐蕃冬天比你们陈唐的京城还冷,我也冻习惯,但是今天出门为了方便没穿那么多衣裳,还是有点冷的。”
苏云君顿时失笑,看着卫矛一身紧身衣服,穿的的确不多,随后伸手邀请:“公主请屋内坐着说话吧。”
说完让开,卫矛许是冻惨了,也不客气,径直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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