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相_黑猴兔【完结】(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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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二人又闲话几句,等着天色已晚,宫中快要落锁了,太平公主这才站起身来:“妹妹,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了,遗诏的事qíng还要劳烦妹妹费心。”

  闻言上官昭容站起身来:“姐姐说的哪里的话,这是妹妹该做的。”

  当即起身,将太平公主送出门,这才折返回来,吩咐宫女研磨,提笔开始拟写诏书。

  等诏书送到韦皇后的面前,因为上官昭容特地做了解释,韦皇后只是眉头轻锁,却并未言他。

  吩咐上官昭容好生歇息。

  太平公主出了宫,便直接去了相王府,此刻韦安石等人都在相王府中,见到太平公主,无不是满眼期盼。

  太平公主见此很是得意,走到相王身边,笑着说道:“四哥,小妹幸不rǔ命。”

  此言一出,大家心里顿时都明白过来,那就是成了的意思。

  韦安石得了消息,心中更是佩服苏云君的算计,当即找了借口回府,派人给苏云君送了信。

  苏云君则是让他们等明日政事堂,切莫要与韦后之人做过多的争执,适可而止。

  韦安石知道苏云君这么说,定是还有安排,便跟几位老臣都互相通了信。

  等次日上午在政事堂,韦皇后召集了宰相老臣之后,便要开始宣读遗诏。上官昭容和太平公主对视一眼,上官昭容这才将依照拿出来开始宣读。

  “朕年渐老,为应不测之事,为天下苍生百姓计,今立温王重茂为太子,因重茂年幼,故命皇后韦氏知政事,相王陈旦参谋政事,钦此。”

  上官昭容宣读完之后,老臣的脸上顿时五颜六色的。

  虽然这遗诏是依着中宗在世的口吻立下的,不过明眼人一看便就知道这是韦皇后和相王后来立的。否则为何中宗在世的时候没有半点要立温王为太子的意思,放着两位年长的王子不立。只是不管立谁为太子,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即便说群臣有意见却也是说不得的。

  等遗诏宣读完之后,宗楚客却是站了出来:“皇后,臣觉得遗诏似有不妥。”

  韦后闻言道:“有何不妥?”

  宗楚客躬身施礼,随后开口:“《礼记·曲礼》便有明说,叔嫂不通问。如今遗诏令皇后知政事,相王参谋政事,相王和皇后必然是要同朝商议政事,势必要时常坐在一起商讨,此不是有违古制礼法。”

  顿时朝堂上,相王一派不知qíng的人,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宗楚客,当真是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找了礼数这条理由。还真不枉费说他记忆超凡,每当这种时候,便令人生厌。

  而韦后这边的,以宗楚客为首,韦温季延这一派人,却是觉得宗楚客所言在理。

  他们都是韦皇后的人,自然是希望韦皇后能直接登基,那便是最好的,即便不能登基也最好是要独掌朝政。在听到上官婉儿宣读遗诏之时,心中无不是怨恨婉儿怎么立下此等诏书,忒叫人失望。

  所以在听到宗楚客开口,韦温立马附和:“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季延也跟着道:“皇上要立温王为太子这一点没问题,让娘娘辅政知政事也没问题,可是要相王也参与政事却是有些不妥了。皇上想必觉得自己与相王之间手足qíng深,所以想让相王辅佐皇上和娘娘,却是没顾虑到,娘娘与相王之间叔嫂礼数的关系。”

  韦后党算是抓准了这一条来做文章了。

  的确叔嫂不通问,在重视礼数的陈唐来说,这是一点大忌。平日里叔嫂之间基本上是不说话的,就是逢年过节也不过是请安罢了,若当真要相王和韦皇后同朝称制,自然必不可少的之间是要沟通jiāo流。那同室而居的时候也会更多,如此便是有违礼数,说出去也会叫人笑话。

  也正因如此,所以宗楚客提出这个理由,旁人即便心中不平,却也无力反驳。只能说到:“如此那相王与皇后之间,只当一人辅政合适。相王先为皇上,后为皇嗣,对于朝政之事也是更为清楚,理当由相王辅佐。”

  宗楚客却是反驳道:“皇后乃是温王嫡母,儿有事当请示嫡母,才是叔父。自然当由皇后辅政,总不能宫内有什么事,还要出宫请示相王,还是相王为了辅政日后便留宿宫中。”

  宗楚客此言便是有些严重,相王的亲信,顿时哑口无言看着宗楚客:“宗相公言之过甚。”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现如今只有皇后辅佐太子,乃是当之无愧。”说着宗楚客跪了下来。

  一百八十四章: 云君谋划,吐蕃…

  立马一gān韦党全部跪了下来,恭请皇后临朝辅政。

  相王见此和太平公主心知,在宗楚客开口的时候,他们便就没了多少胜算,只能跪了下来。

  所以原定的遗诏算是被韦皇后给单方面撕毁了。

  等着宣读遗诏结束,韦皇后带着宗楚客韦温季延回到宫内,这才开口道:“宗卿,现如今只怕他们心中很是不满了。”

  闻言宗楚客却是不以为意:“皇后现在掌管着所有兵权,既然怕他们心生不满,做出谋反之事,还不如当机立断。”

  “宗卿的意思是?”

  看着韦皇后,宗楚客恭敬的点点头:“皇后娘娘现在应该马上下令,命武家带领府兵进城,将相王府掌控住。这些人之中唯一能站起来反对皇后的,莫不过相王。若是皇后现在将相王掌控起来,便就可放心筹备皇上葬礼,以及新帝登基之事。”

  韦后闻言双目中闪过一丝yīn鸷,随后吩咐韦温:“速命武家带领五万府兵进京,然后让千骑和万骑将相王府团团包围,把控起来,无本宫的命令,谁都不可进出。”

  韦温等这一日已经不知道盼了多久,听了韦后的吩咐当即领命,随后询问道:“那苏家呢?”

  韦家与苏家算是血海深仇了,韦温和韦后都将其父韦玄贞的死算在苏岩砚的头上,既然得势最想做的,当然是先取了苏岩砚的xing命,来祭奠父亲在天亡灵。

  闻言倒是宗楚客心中一惊,想起陈景恒的吩咐,当即到:“韦相公切莫打糙惊蛇,现在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

  宗楚客的一句他们,便是将矛头扯向了拥护相王的大臣,而不是单独为苏岩砚开脱。

  韦皇后虽然做梦都想替父亲报仇,不过都忍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孰轻孰重她还是清楚的,当即道:“这件事还不着急,且让他多活些日子,等大事定下再算不迟。”

  闻言韦温不由微微有些失望,但想着这陈唐天下马上就要冠以韦姓,却也是得意了几分,当即领命下去安排。

  所以在相王等人前脚刚回了自己的府邸,立马就有无数万骑将士围了上来,将相王府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韦安石正在屋子里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见着姚崇慌慌张张进来,不由站起身来:“姚公怎么了?”

  闻言姚公拉着韦安石道一旁说道:“皇后派人将相王府包围了!”

  韦安石闻言顿时也是蒙了:“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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