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52书库,无兵权,无宰相,这等于是在做无用之功。所以安排宋芳芳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图的是又是什么,她完全想不到。
华乾想了想对着苏云君说道:“你也莫要太过担心,我在京中还有两日,若是我不在京中遇到任何事qíng,你只管跟张硕去说。张硕乃是你大舅的副将,现在还在吏部,有些事你爹和祖父不方便的,只管吩咐他便是。”
闻言苏云君看着张硕,躬身行礼算是谢过。
“既然现在得知这一切跟南奎公主有关,那便就要把事qíngjiāo给临淄王了。”华乾说着看着外面目光如炬。
南奎公主即便已经失了吐蕃王与王后的心,但是只要一日是吐蕃公主,他们便就不能动她。现在能去问罪南奎的,只有睿宗,所以这个案子华乾还真不好继续。不过陈隆基与他不一样,陈隆基乃是睿宗亲命协助此案的。
加上他又急于想要摆脱与南奎的亲事,这无疑是一次机会。
只不过若是陈隆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心qíng,毕竟南奎公主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他。
苏云君却是没心思想这些,见着华乾已经安排好,便带着清明回了苏家。至于宋芳芳和小蝶自然是jiāo给华乾处置。
一整日在外面奔波,刚进门苏云君就觉得浑身无力,心中也甚是疲累,想要回梨苑休息片刻。却看见明茶守在门口,不由问道:“你怎么在这?”
明茶正发着呆,听到苏云君的声音,猛的回过神来,不由恭敬的说道:“乡君,夫人让乡君回来现过去一趟,说是找乡君有事。”
闻言苏云君点点头,并未多言,直接带着丫鬟去见华氏。
这两日华氏算是把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的差不多了,整个人也是瘦了一大圈,看着面色枯huáng,完全没了半点以前贵夫人的模样。
坐在桌子旁,一边看着账本,眼泪顺着落下来,晕花了账本上的字。
张妈妈看在眼里,心疼的紧,却是想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最后只得劝道:“夫人,若是大小姐在定不愿看到夫人如此的,夫人莫要再伤心了,当心身子。莫不要让少爷和乡君担心啊。”
闻言华氏回过头看着张妈妈,嘴角轻颤:“莫要再伤心我怎么做得到啊,子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òu,这么说没了就没了…”
话还没说完,华氏便是哽咽了,眼泪落的更凶。
苏云君从门口进来就见着华氏伏在桌子上,张妈妈在旁边心疼的劝慰她。
见此不由上前,伸手轻柔的搭在华氏的肩上:“娘。”
闻言华氏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苏云君却有些恍惚,仿佛透过苏云君看到的是苏子衿。不过心中还是清楚的,只是微微愣了愣随后说道:“你回来了?”
“嗯,娘今日饭可吃了,莫要饿坏了身子。”苏云君说着瞧见旁边的茶几上放着食盒,心知华氏又没吃饭,不由眉头轻锁。
华氏却是苦着脸qiáng笑了下:“哪里吃的下啊,对了你出去怎么样了?”
闻言却是苏云君愣了愣,不知道华氏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今日去钰锦山庄的时候,让明茶给华氏说了一声,不过并未说自己去了钰锦山庄,而是说去了永安寺。
不等苏云君多想,就听着华氏开口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子衿的死即便你不说娘也知道,你定然会追查到底的,把害了你姐姐的真凶找出来。娘知道你出去定是有什么线索,你放心娘好好的听你说,告诉娘到底怎么样了?”
二百二十五章: 卫矛发飙,老夫…
闻言苏云君微微有些犹豫,她怕说出来,华氏会因为思女心切反而不好。
华氏却是看出了苏云君的心思,用帕子将眼泪擦gān,正视着苏云君:“云君,你现在连娘也不愿意说了么?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你姐姐惨死的模样,就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
看着华氏如此,就是苏云君也忍不住心中难受,扶着华氏说道:“娘,云君不是不告诉您,只是现在事qíng还没水落石出,只知道是卢二少夫人撺掇离间阿姐,才会出了这种qíng况。”
华氏闻言却是愣了愣,随后看着苏云君的双眼很是认真的道:“云君,你莫要骗我,卢二少夫人平白无故为何要去离间你姐姐,这其中定是有原因的,你告诉我!”
苏云君没想到华氏到这个时候,思绪却是这般清醒,只得无奈的开口:“是南奎公主吩咐卢二少夫人做的。”
“南奎公主?”华氏闻言不由开始琢磨,半晌突然看向苏云君的双眼中she出一道厉芒:“南奎公主是为了她未来的夫君临淄王,想要阻止爹和文松他们领兵去燕北是么!”
苏云君点点头,就见着华氏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
华氏的眼泪瞬间冒了出来,随后看着苏云君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疏离:“你先回去吧。”
闻言苏云君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却是只能站起身来:“娘,您也要照顾好身子,云君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您。”
说完带着清明和明茶出了华氏的屋子。
等苏云君走了以后,华氏才猛的扑在桌子上,再也止不住眼泪往下落:“冤孽啊都是冤孽啊…”
张妈妈却是不知道华氏为何突然如此,不由担心的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好半晌华氏这才止住泪水,说道:“都是我的错,若我当初便就反对云君跟宋王的婚事,阻止他们接触,子衿就不会死。这都是冤孽啊…”
闻言张妈妈忍不住劝慰:“夫人,大小姐的事qíng大家都很难过,乡君如今忙前忙后就想要把害大小姐的人抓出来,夫人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若是让乡君听到岂不是要寒心的。”
华氏闻言却是摇摇头:“她寒心,她不会寒心的,因为一切都是因为她。子衿好好的嫁在卢家,与任何人关系都很好,没有任何仇怨,不会有人想要害她。现在她死,都是因为权利,是为了阻止爹去燕北。可是爹为什么去燕北,还不是为了让宋王在燕北立足,这一切说到底还是为了宋王,却是赔上了我女儿的xing命。她姐姐的死都是因为她,因为她未来的夫君。张妈妈,两个都是我的女儿,你让我日后如何正视云君,”
“倘若从一开始云君便跟宋王没有任何jiāo集,苏家和华家也就跟宋王没有jiāo集,那样也不会有人为了夺权利用子衿。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纵容云君,与宋王接触。”华氏说着心中满是悔恨,恨不能一切重来。
张妈妈闻言却是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夫人,如果不是乡君与宋王,现在苏家怕已经不复存在了,老爷和老太爷当初说的话,夫人也不是不知道,若没有乡君只怕苏家现在都没有活口了。”
华氏听着张妈妈的话,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不能怪自己的女儿。只能怪命运太狠,不肯放过苏子衿,伏在桌子上只哭到没了力气,才由着张妈妈扶到chuáng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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