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君却是摇了摇头:“或许是我们把事qíng看得太表面了。”
说完转头唤道:“清明!”
一直候在旁边的清明闻言忙恭声应道:“乡君,有什么吩咐。”
“你速速去宋王府,请宋王过来有事相商。”说完苏云君想起华氏和苏老夫人,不由改了口:“算了,我去趟宋王府吧,你去准备一下。”
闻言卫矛不由眉头微皱:“你要去宋王府?”
“嗯。”苏云君点点头。
卫矛立马站了起来:“我也要去!”
闻言苏云君不由扶额:“我是要找宋王相商,不是串门,你去作何。”
卫矛却是不理会苏云君的话:“万一你遇到什么不测呢,要知道现在秀珍公主可也是住在宋王府,万一你遇到她可怎么办,我要去保护你。”
苏云君不由哑然,若当真能遇到秀珍公主,她上次去就遇到了,还能等现在。
可是卫矛的脾气,一犟起来谁也制不住,看着卫矛一副理所当然非去不可的样子,苏云只得叹了声:“那你得去换身衣服。”
卫矛自然是满口答应,只是在看到清明拿过来的衣服,忍不住耷拉下眼皮子:“gān嘛得穿着男装出门?”
“要不然呢?你是巴不得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你是卫矛公主,一个女儿家家的跑到宋王府去,想让人说闲话是么?”苏云君换好衣服看着卫矛还站在原地,不由轻声说道。
卫矛闻言吐了吐舌头:“就你们陈唐事多,这在吐蕃去串个门是很正常的事qíng好不好。再说了你穿成这样,人家一瞧,哎呦两个模样俊俏的小相公去了宋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陈唐的宋王,到现在还未娶妻是因为喜欢男人呢。你就不怕自己还没进门,就给自己抹黑了。”
卫矛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苏云君拌了个鬼脸,回了自己屋子换衣服去。
一句话说的苏云君是哭笑不得,却也让心qíng好了些许。
明茶瞧着苏云君一直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也带着笑意,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卫矛公主当真是乡君的福星。日后可一定要把卫矛公主给伺候好了,好让她多陪陪乡君,乡君在府里实在是太委屈了。
只是这心思没人知道,等卫矛收拾好,苏云君便带着穿了一身男装的卫矛和清明,从苏家后门乘着青蓬小车,一路奔着宋王府赶去。
清明自然是提前派人去宋王府送了信的,等她们到的时候,陈景恒早就候在门口。
看见苏云君,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别人,便上来拉着苏云君的手道:“又穿这么少,你成日就不能让我少担些心么。”
卫矛闻言看了看苏云君身上披着的鹤毛大氅,不由怀疑起陈景恒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没看见她穿的这么多么。还是睁眼说瞎话呢,目光不由在两个人身上移来移去。
陈景恒无所谓,反正脸皮厚了什么都不怕,倒是苏云君被卫矛看的很不自在,挣脱陈景恒的手说道:“我来是有事qíng要跟你说。”
“那你让清明过来说一声就是,现在天这么冷,万一着凉了怎么办?”陈景恒满是宠溺的说道。
闻言卫矛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件夹袄都不觉得冷,想着陈景恒的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心中忍不住的嘀咕:这宋王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场合么,还有她这个外人在呢。
最关键是苏云君一身男装打扮,陈景恒还这般表qíng,让卫矛忍不住一个哆嗦,这很容易让人想歪好吗。
陈景恒却是没有理会旁观者的心理,伸手去想要去看苏云君额头的伤口。苏家发生的事qíng,别人或许不知道,陈景恒却是清楚的,就算苏云君今日出门特地带了一定羊绒小帽掩盖住伤口,他也知道她额头受了伤。
只是苏云君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所以偏了偏头避开他的手说道:“还是先说正事吧。”
陈景恒闻言知道苏云君在转移话题,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旁边快要看不下去的卫矛,轻声道了句:“也好。”
说完之后,牵着苏云君的手:“进屋说话吧。”
于是卫矛便是一路盯着陈景恒跟苏云君的手,走进暖阁的。
到了屋子里,苏云君刚坐下便没给陈景恒说话的机会,直接问道:“傅雅茹现在何处?”
闻言就见着陈景恒眉梢微挑:“上次华家门前的事qíng发生之后,我便派人送她回蒲州了,怎么了?”
苏云君闻言眉头微皱:“只怕她并没有回蒲州,今日外祖父派张硕告诉我,有人亲眼看到是秀珍公主伤的马去撞了卢家的马车,并且那三匹马乃是宋王府马厩里牵出来的。不过外祖父不想事qíng牵扯到你,就直接将徽记给除掉了。联系着南奎公主的事qíng,我估计秀珍公主应该是误以为马车中的人是我,所以才会不管不顾想要杀死马车里面的人。可是若真的是如此,那事qíng就没那么简单了,背后定然有人在设计这一切,并且让秀珍公主误以为马车内的人是我。在卫矛公主刚到苏家的时候,她告诉我查到傅雅茹跟南奎公主走的很近,不仅如此就是跟秀珍公主也关系密切,所以我在想背后的人会不会是傅雅茹。”
闻言陈景恒面色也是严肃起来,苏云君能想到的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件事表面看是在夺权,可是背后却没这么简单。将陈唐两位王子牵扯进去,并且还将两位番邦公主也都牵扯进去,若当真查清此事,必然要引起不小的骚动。
陈景恒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傅雅茹乃是蒲州刺史傅远山的女儿,当初我外放到蒲州之时,在路上遇到一伙劫匪截了傅家的马车,便顺手救了傅雅茹。只是没想到她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为由,跟上了我,那时候得到消息,二弟他们身边都出现了像傅雅茹这样的女子,我便猜测她是韦后的人。后来证实也确实是韦后的人,便将她留在身边,省的韦后还要派旁人过来监视我。等再后来便是华家门前的事qíng,我念她一直以来也都是安分守己,什么事qíng都没做,便直接将她送回蒲州。若她当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伪装的也实在是太好了吧。”
就是陈景恒也难以相信,那个温柔如水,连话都不多的傅雅茹能有这般心思。
苏云君没有与傅雅茹多接触过,所以对她并不清楚,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只怕以韦后的眼线身份到你身边,和华家的一切都是障眼法,就是为了想让我们相信,她的目的只是你,好来掩盖她真正的目的。既然当初你能让她留在你身边,定然有查过她的底细,难道就没有什么异常?”
陈景恒闻言摇了摇头:“傅雅茹是傅远山的次女,上面还有一个长姐已经嫁人,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只比她小十八个月。傅远山乃是科举出身的,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傅远山的嫡妻乃是韦氏女,所以傅雅茹能成为韦皇后的心腹,也就理所当然了。”
苏云君闻言心中不由更是疑惑:“若这么说,傅雅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唯一与南奎和秀珍二位公主jiāo好的也只有她,她总不至于平白无故帮她们,而且这样对她没有半点好处,还会危及她的xing命。无论是南奎公主或是秀珍公主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最后都不会放过傅雅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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