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院子,苏云君就听到一声极为尖酸刻薄的话:“张硕,你现在是越长越大翅膀也硬了,自己在京城做了高管,就放着我跟你弟弟妹妹在临平不管了不顾了。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养大的,你忘了这家是谁撑起来的,你忘了我这个嫡母了什么!现在连你弟弟妹妹都不管了,就在外面勾搭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想把我们全都扔在临平不管了是么!我告诉你张硕,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我来京城了,说破天去,你都是我儿子,你都得管我叫一声嫡母。如果你敢将我们赶出门去不管不顾,你信不信,我冲到皇宫去告御状,我让你张硕这个官也当不下去。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苏云君听着声音眉头皱的更紧,就见身边张家老仆叹了口气:“唉,这位是刚从杭州临平老家过来的夫人,是我们爷的嫡母,只是…唉…”
老奴提到这个张夫人也不愿意多说几句,看样子这张夫人并不怎样。
苏云君点点头,走进去,就见着张硕拦着卫矛,冷眼看着张夫人:“既然到了京城,便就在这住下吧。”
闻言张夫人这才满意的笑起来,看着院子里最大的屋子说道:“我瞧着这个屋子不错,我就住这了,西边的小院就给你妹妹,东边的给你弟弟,至于你,刚刚我来的时候看了,后面还有一间也gāngān净净的,待会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去,你就住在后院吧。正好离后门近,你进进出出也方便,不会扰了你弟弟读书,他可是还要考科举的,若是被你耽误了前程那还了得。”
张夫人说的理直气壮,立马就霸占了张家的院子,就是苏云君也忍不住皱眉。
卫矛更是气的跳了起来:“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张硕的院子,什么时候由得你在这指手画脚。将屋子霸占了,还把张硕给撵到后院的小屋子,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张硕的嫡母。你做的这些事qíng,是一个母亲能做出来的么!你还有半点良知么,就不怕被别人知道笑话你!”
闻言张夫人顿时不悦,看着卫矛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张家的事,张硕的事都是我说了算,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你竟然敢这么说我,张硕还不给我扇她耳光。”
张硕看着张夫人这么说卫矛,心中也是不悦,刚想回头让卫矛不要说话。
张夫人却是已经走过来,扬手就要动手,被张硕一把抓住。
“怎么,张硕你是反了天了,竟然想要打你的嫡母不成。小子这些年跟着华家你是长本事了是么,有种你就打啊,你打啊,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马上就冲到吏部的府衙去。让满朝的文武都知道,你张硕目无尊长,殴打嫡母,nüè待胞弟胞妹让你声名láng藉。”张夫人如同泼妇一般不管不顾的说起来,口水都喷溅到卫矛的衣服上。
张硕见此,将张夫人狠狠的推到一边。
张夫人的一双儿女瞧着娘被欺负,立马上来对着张硕拳打脚踢:“让你欺负我娘,让你欺负我娘。”
卫矛哪能受的这个气,避开张硕,抓住两个小孩一边一个扔在地上。
立马两个娃娃顿时吃疼的哭了起来。
张夫人见自己的儿女被卫矛扔在地上,顿时跟疯了一样,也不去查看孩子有没有摔伤,而是奔着卫矛扑过来:“你竟然敢扔我儿子,我今天不撕烂你的脸,你个小jian蹄子。”
卫矛哪里能让张夫人碰到她,张夫人还没沾上卫矛,就被卫矛伸脚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张硕看着屋子里乱做一团,弟妹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哭着,嫡母又在恶毒的谩骂,抓着卫矛的手直接将她拽到院子里。
卫矛还想教训张夫人一顿,却没想到被赵硕给拉走了,还没缓过神来,就见张硕冷着脸对她说道:“看到了吗?我家就是这样子的,这下你死心了吧。”
“张硕,你在说什么?”卫矛从没见过张硕如此,不由愣住。
张硕则是面无表qíng的继续道:“卫矛公主,你贵为公主,张硕不过是一介武夫,当不得公主如此。公主与张硕乃是云泥之别,张硕还请公主能放过张硕,请皇上为公主择一良婿,不要在臣身上làng费心思了。”
卫矛闻言看着张硕,见他很是认真,终于是忍不住了。
这几日她有时间就跑来给张硕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就差没直接说张硕你娶了我吧。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做,虽然知道这在陈唐人的眼中,觉得简直是不知廉耻的行径。可是她乐意,她觉得为了自己欢喜的人,这些都无所谓。
却没想到张硕不仅不领qíng,还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卫矛也终是忍不住了,红着眼看着张硕:“我就问你,我喜欢你,你可曾你喜欢过我。”
张硕看着卫矛,对于卫矛这般毫无掩饰的话,他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苏云君站在门口,瞧着张硕和卫矛,屋子里张夫人的谩骂还未停歇。
就见着卫矛红了眼圈,两滴清泪落了下来,声音都变了:“张硕,你莫要让我再看到你,我恨你!”
说着哭着跑出了张家,碧云看了看苏云君,也不顾上说话,追着卫矛出去。
张硕看着卫矛的身影消失,愣了会神,等苏云君走到他身边这才反应过来:“让乡君见笑了。”
闻言苏云君只是轻声说道:“虽然卫矛做的事qíng在外人来看是离经叛道,但是她的感qíng却是纯粹的,喜欢便就是喜欢,不喜欢便就是不喜欢。张大人是不是觉得她这样,有失风化,觉得她的行为不妥。”
二百三十三章: 开导卫矛,张硕…
闻言张硕几乎想都没想,便开口:“没有,公主只是xing格直慡,加上吐蕃不似陈唐,吐蕃民风开化,所以才没有诸多顾忌,公主实乃真xingqíng。”
苏云君见张硕说话的时候,眼中对卫矛并非没有感qíng,不由开口问道:“可是因为张夫人?”
张硕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由苦笑了一下:“嫡母如此我怎敢谈婚,这般只会苦了日后的妻子,我可以无所畏惧,反正家中待不下去,可以待在衙内,可以待在营中。但是她怎么办,这是我们张家的恶果,不该由旁人来承担。”
“可是张大人怎么知道公主会介意?又怎么知道公主处理不好呢?”苏云君不由反问道。
就见着张硕顿时震住,定定的看着苏云君,默不作声。
想到刚刚卫矛红着眼圈哭着离开,苏云君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公主自来是个xingqíng直率的姑娘,不喜欢藏着掖着,她之前就有问过我,张大人可有妻室可有心上人,生怕自己会坏了张大人的良缘。既然张大人对卫矛并非无心又何必如此,我还从未见她如此伤心过。”
张硕闻言眉头皱了皱,随后看了眼屋子内还在谩骂的张夫人,却是苦笑:“我这般的出身,怎么配得起公主玉叶金枝。”
对于此,苏云君并未再说,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她不是媒人更不是来劝张硕的,便就转换了话题:“张大人,云君有一事相求,还请张大人务必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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