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苏云君走后,huáng天霸就坐在屋子里看着苏云君留下的字条发着呆。
不过毕竟是习武之人,一直在外面行走,即便是出神了,在陈景恒进入院子的时候,还是警觉的发现了。
忙快步迎了上去:“属下huáng天霸,见过郡王。”
陈景恒见着huáng天霸,挥挥手,径直进了屋子。就看着huáng天霸放在桌上的刀刃上,此刻还有沾染着鲜血并未擦拭。
见此陈景恒的脸色却不如在马车上的yīn冷,风轻云淡的问道:“刚刚是否来了两个女子,一主一仆?”
huáng天霸没想到陈景恒竟然知道,顿时心里一紧,立即跪下,丝毫没有隐瞒:“是的。”
“她们来作何?”陈景恒在椅子上坐下,瘦猴立马屁颠屁颠的上了茶,立到一边。
huáng天霸闻言却是顿了顿,既然答应接了这单子生意就要替雇主保密,这是规矩。可陈景恒是他的主子,想想huáng天霸开口道:“她们拿了一百两huáng金,让属下杀一个人。”
“谁?”陈景恒早猜到苏云君是来找了huáng天霸,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让huáng天霸替她杀一个人,顿时疑惑的问道。
“张大人的儿子张莽。”huáng天霸说着将苏云君留下的字条递给陈景恒。
陈景恒接过字条,就见上面书写着张莽的信息,习xing与脾气。并且给huáng天霸出了一个可以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方法。
只是一眼,陈景恒就看出,这张字条的字迹,和当初送到他府上的是出自一人之手。心里顿时明朗,却又更多了些疑惑。
想到苏云君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故人一般,不由嘴角上扬:“你究竟有多少秘密,当真是让人好奇。”
自言自语的说着,陈景恒把字条递给huáng天霸:“就按照上面的做吧,不会有事的。”
huáng天霸没想到陈景恒竟然同意他为别人做事,心里好奇,却又不敢问。虽然江湖上他飞天虎huáng天霸,名声在外,但事实上他只是陈景恒的手下,若没有陈景恒的栽培他huáng天霸根本不会有今天。只不过他是一枚暗棋,都不曾露面罢了,平日打着杀手侠客的旗号,做些营生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他做什么基本上都是陈景恒安排的,还从来没有去给别人办过事。原本他私自为了拿到败血症的药方医治自己的独女,还怕陈景恒不允,没想到陈景恒不但同意,还让他按着苏云君的吩咐去做。
怎不叫他好奇,可是即便疑惑,却也合了他心意,更是有些感恩的应道:“是,属下遵命。”
知道苏云君想做什么,陈景恒心里就有了打算,当即也不再提这些。问向huáng天霸:“蒲州那边现在如何?”
闻言huáng天霸恭敬的答道:“一切全按照郡王的吩咐准备妥当。”
陈景恒闻言点点头:“你这几日把京里的事处理好,然后火速去蒲州安排一下,过段时间本王也会过去。”
“是。”
陈景恒所谓的京里事qíng,其实huáng天霸在京城根本没什么事qíng好做的,一直坐在这里gān等已经好几日了。不过说今天接的这个私活,是唯一一件要在京城解决的事qíng。所以陈景恒话一出,他就明白,自家主子这是让他赶紧把人家姑娘的事给办了。虽然好奇,却也不敢过问,只有点点头。
陈景恒心里有着别的事,也不想多说,见huáng天霸应下,就让子都在马车上取了一大盒东西放在桌上。
“这些是前阵子寻来的药材,你先拿去给婉婉调养身子吧。本王也有两个月没见过婉婉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听到陈景恒提到自己女儿,还特地寻了这般多的药材,huáng天霸不由再次跪在地上:“谢王爷的恩赐,自打上个月移去温泉山庄调养,现在好很多了。”
“那就好,婉婉的病你放心,等找到huáng神医,本王会亲自请他去温泉山庄替婉婉医治的。”陈景恒说着站起身来,是要回去。
huáng天霸却是感激的朝着陈景恒磕了三个响头,当初若不是陈景恒婉婉根本活不过两岁,现在主子还这般记挂着他一个下属的女儿,如何不叫他感激不尽。
这边陈景恒出了宅子,那边苏云君的马车也进了成郡王府。
因为没了方蓝心成天膈应人,成郡王妃的气色好了很多,没人做手脚昌哥儿也是乖的不得了。现在成郡王妃不过带了几日,瞧着郡王妃已经开始会笑了。就是成郡王看着都格外的高兴,夫妻两之间也是缓和了不少。
见到苏云君过去,成郡王妃甭提多高兴,拉着苏云君说了好一会子话,还留了午饭,等半下午的才让她回去。
一回到苏家,苏云君支开水华,独留了明茶在屋子里伺候。
四十五章: 许诺明茶
已经是三月中旬,梨苑里种的三棵梨树早就开了一朵朵白色的梨花,微风chuī过,片片花瓣飘然飞落,煞是美丽。
苏云君看着窗外的梨花落地,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一个姐姐,心疼花瓣凋零将花瓣全都拾起来,最后挖了个坑取名落花冢,不由失笑。
明茶见此只是替苏云君奉上茶水,静静地垂手立于一侧。
看了半晌,就在明茶觉得苏云君是要看痴了时,听到苏云君轻轻的说道:“今日之事你难道就不好奇么?”
闻言明茶心里先是一惊,随后恭敬的答道:“自从进了乡君的院子,奴婢就知道,这一辈子便是乡君的丫鬟。主子做什么从来都不是奴婢关心的事qíng,奴婢只管守护好主子的安危便是。”
苏云君却是没有反应,面上平静无波,看着窗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盼儿的娘亲早逝,继母又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爹爹唯唯诺诺,竟然想用盼儿的终身来换取自己的富贵荣华。若是张莽只出现一些意外,或者受了伤,即便是成为废人,周家还是会将盼儿嫁过去。只有张莽死了,张家才不需要儿媳妇,盼儿才能避免嫁给那个臭名昭著的人。”
明茶不知道此刻自己说话合不合适,只好默不作声的站着。
就见着苏云君回过头来看着明茶,眸光清澈的问道:“你是家生子?”
“回乡君,奴婢是家生子,爹娘都在临安的庄子上。”苏云君突然换了话题,倒是让明茶心中一惊,如实回答。
苏云君点点头:“临安在杭州了,你多久未曾见过你的爹娘?”
“自从八岁入府里当差,如今已是五年未曾得见。”突然提起爹娘明茶不由紧张起来。
要知道深宅大院里,时常有些见不得人的yīn私事,若是有下人知道了,那么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是成为主子手上的利刃,要么就是永远闭嘴,至于到底会是哪个下场,全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苏云君突然问起她的爹娘,不由让她惶恐,立马跪在地上:“乡君,奴婢知错,乡君要如何惩罚奴婢,奴婢都心甘qíng愿,还请乡君饶恕奴婢的爹娘。”
闻言苏云君看着明茶,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满意,这是个聪明的姑娘,心思缜密若不是出生为奴也定然不会是个普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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