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口气,倒是像极了陈景恒的口气。
苏云君顿时秀美微蹙,这陈景恒难道是只狐狸么,她想问什么,都被提前就算计好了。
不由的有些泄气,看着清明说完这一席话,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不由伸手扶额。
明茶则是直接在旁边听得是忍俊不禁,虽然以前她还有点顾忌陈景恒,怕他要加害自家乡君,不过现在来看,这寿chūn郡王怕是瞧上她们家乡君了。所以这越想越替乡君高兴,要知道寿chūn郡王除了长得好看,这出生家世也好,而且最重要的便是,郡王的嫡母在郡王几岁的时候便去世了,自己和几个兄弟又是分府住在外面。
若是乡君真的嫁给寿chūn郡王,那至少过了门不用担心伺候公婆,应对妯娌这些麻烦事。
不过这也只是她心里想想的,跟着苏云君身边,自家主子什么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自家主子可没有那个意思。现在只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qíng。
这般想着,明茶的脸色都变换了好几次,苏云君瞧着明茶这样,不由更觉得眼角突突直跳。
好一会才问清明:“那桐华呢?也是郡王的人?”
“桐华是华老夫人送来的丫鬟,寿chūn郡王只说要送奴婢到未来郡王妃身边来,并没有安排人到大小姐身边。华老夫人怕到时候会遭人非议,便派桐华去跟着大小姐。听说桐华是曾经上过战场的,身手应该也是不错的。”清明恭敬的回答。
苏云君却差点没被清明的话给吓到,很是震惊的问道:“郡王是怎么跟我外祖母说的?”
闻言清明扯了扯嘴角,想起自家王爷当时的样子,心中也很是无奈:“恩,郡王跟华老夫人说,等他回京便去苏家提亲,怕万一乡君遇到什么不测,所以让奴婢来保护乡君。但是如今郡王要去蒲州任职,苏家又这番qíng况,只能请华老夫人帮忙。”
苏云君太阳xué都开始跳了起来,只觉得陈景恒不止是狐狸,还是个死不要脸的老狐狸。虽然他有恩与自己,可是也不用这般去坏她清誉吧,这简直…苏云君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足够表达清楚心里对陈景恒的愤恨。
清明见此轻声道:“乡君莫要责怪郡王,郡王这般其实也是为了乡君着想。先不说郡王让奴婢保护乡君,单单郡王跟苏老太爷和华老太爷许下要给乡君郡王妃之位,便就是对乡君最大的承诺。郡王还告诉奴婢,从今日起,乡君便就是奴婢的主子。乡君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奴婢去办,并且可以用郡王在京城的所有势力。”
苏云君此刻心里只有个大写的滚字,谁让你承诺的,谁说过要嫁给你似的。
想着陈景恒竟然真的跑去跟祖父还有外祖父说了那些话,苏云君就恨得咬牙切齿。只是奈何他马上就要离开京城,而且这话也不是当她面说的,即便她再恨也无可奈何。
心里默默的把陈景恒反过来覆过去问候即便之后,才看向清明:“他在京城的势力!”
“是的,无论是朝廷的大小官员,还是军队里面,都有郡王的人,只要乡君有需要,随时可以动用这些人。”清明提到陈景恒的势力,声音颇带着些骄傲,这是一个属下为主子发出的骄傲,在她眼里陈景恒是无法取代的存在。
闻言苏云君看着清明:“那我要是让查一个人,可否办到?”
“乡君只管吩咐。”清明恭敬的回答。
苏云君双眼微眯,看着清明:“帮我查一下十几日前被劫走的沈清音!”
一百零九章: 擅作主张
自打沈清音被劫走,苏云君便觉得心中深深的不安,只要沈清音还活着在她眼里便终究是个祸患。可是先不说她还不确定人是不是韦祯劫走的,就算知道,她也没有办法去查沈清音到底在何处,他们劫走沈清音意yù何为。毕竟她只是个闺阁小姐,空有万千手段,却是出不得这深宅大院。
现如今既然陈景恒给了他这个机会,不用白不用,她可不是那种放着有车坐偏要走路的人。
清明闻言却是没有问苏云君为何要查沈清音,只是点头应道:“是,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说着转身就要出去,却被苏云君叫住:“此事不急,你明日在再去吧。苏家不当寿chūn王府,你们给郡王办事随时都可以离开,在这苏家是要守着苏家的规矩,晚上出去叫人知道了说不清。还有明日你让人查的时候,先去查韦祯,我怀疑沈清音是被韦祯劫走的。”
清明这才意识到这不再是寿chūn郡王府了,不由低头应道:“奴婢知道了。”
闻言苏云君吩咐明茶:“你去跟清明说一下府里的规矩,莫要让人说了闲话,让水华和虹见进来伺候我便是。”
明茶闻言同清明躬身应是,这才退了下去。
因为再过一天,几位郡王便要去地方上任了,加上重俊太子政变的风波,原本热闹的京城都显得有些冷清。
等几位王爷出发的时候,苏云君特地跟华氏说了,带着明茶和清明去送赵莺莺。
因为事先让水华送了信,所以临淄王的车架在城外五里的地方稍微停了一下。苏云君到的时候,就见着临淄王不过几辆马车,拉着家眷行囊,平日里跟着临淄王成日一起斗jī走狗喝花酒的公子哥,除了崔迪再无相送的。
赵莺莺早早的就让丛云在外面候着,见着苏云君过来,终于是忍不住从马车上下来,也顾不得自己锦衣华服拖在满是尘土的官道上,朝着苏云君疾步走去。
“云君,你来了。”
虽然不过短短的五个字,或许是第一次离京这般远,赵莺莺再没有永安寺的平静,话里都透着股子心酸。
苏云君自然是听出来了,上前握住赵莺莺的手:“潞州离京都也没多远,等这阵子风头过了,皇上自然是要让临淄王回来的,你莫要难过了。”
原本赵莺莺还qiáng忍着qíng绪,见到自己手帕jiāo的姐妹之后,终是忍不住了,仿若还是在家的少女一般,眼睛通红豆大的眼珠便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我舍得不爹娘。”
见着赵莺莺落泪,苏云君忙拿出帕子替她擦着眼角,随后扶着赵莺莺的肩膀,声音温柔的说道:“莺莺你一定要记住,如今你不再是赵家受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小姐了,你是临淄王妃。当了这名份,就切记要拿出这份担当来,莫要让临淄王在面临这种qíng况,还要顾及你的qíng绪。若失了临淄王的心,日后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拉着赵莺莺到一旁,几个丫鬟则是守在旁边,并未靠近。
赵莺莺因为落了泪,声音也带着些哭腔:“我知道,只是一时间忍不住。”
苏云君闻言怜惜的替赵莺莺擦gān眼泪,理了理衣裳,轻声说道:“我自然知道你都心里清楚,只是你这xing子,怕你生出什么乱子来可就不好了。而且今日来,还有一些话想要提醒你。”
说着苏云君拉过赵莺莺的手:“我娘也很是关心你,昨个晚上她特意跟我说了许多,让我今日转告给你。娘说如今临淄王外放到潞州,却是担任别驾之职,上有刺史压制,下又没有实权。此刻临淄王的心qíng,莫不是最差的时候,你在这个时候千万莫要垂丧着个脸,到时候让临淄王更是泄气。娘说了,嫁了人之后,自己什么样的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她让我把这话转告给你,说你定然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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