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袁秧,要怎么证明自己就是自己!并且,爷不是连她的身世都彻查过了吗,不相信她,也要相信事实啊!
袁秧咬牙,这个奸诈,狠辣,又多疑的臭男人!
荷花池下面都是淤泥,她站得很不舒服,水又压住胸口,站着站着,只觉有千斤的重锤砸在心口处,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
墨雨看她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赶紧跑了过来,担忧的问,“袁秧姐,你没事吧?”
袁秧挤出了个苍白的笑脸,摇了摇头。
她还能坚持。
墨雨看着觉得不对劲,这脸色,怎么苍白成这样!
“袁秧姐,你忍一忍,我去求求爷。”
袁秧本想说不用的,她不求他,可,话还没出来,墨雨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她的肚子阵阵绞痛,小腹一阵一阵往下坠,手脚冰凉发软,额头冷汗直冒。
身子支撑不住,整个人靠在了枕荷阁的柱子边,可,还是抑制不住的一阵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肚子绞痛得厉害,她弯腰抱着肚子,腿一软,整个人瞬间沉了下去,便再没力气站起来。
飞奔过来的墨雨,忽然看见没了人,吓得心跳都停了,而身旁的四爷,已经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把湿淋淋的,身子僵直,牙关紧闭的袁秧捞了起来。
“墨雨,宣李太医!”四爷青筋爆裂,忽然一声厉吼。
墨雨立马奔去请太医。
四爷抱着袁秧,竟然也两脚发软,好几次都上不了岸。
这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她胆敢死看看!
四爷把她放在地上,两手压了上去,一边压一边恶狠狠的道,“你胆敢死,爷就把你阿娘还有你大哥杀了,给你陪葬!”
袁秧喝水不多,被他摁得胸口闷痛,一口水喷了出来,悠悠转醒,“爷,我要被你压死了!”
四爷连手上都爆着青筋,额角的太阳穴还在突突的跳,刚刚看见她身子软下去的那一刻,他竟然慌得心跳都停了般。
阿娘死去后,夹缝中生存,他早已练就一身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本领,早已没什么事情能引起他情绪的大波动!
可刚才,他竟然连双腿都在发软。
“你他妈的死了最好!”四爷切齿一句。
袁秧又冷又痛,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不但不关心两句,还咒她死,她可不是差点就死了,他来晚一点,她就死了,爷简直不是人!
“爷要我死,直接再把我扔回去就好。”
袁秧说罢,悲从中来,晶莹的泪一串儿一串儿的直往眼角掉,整个人捂着肚子,卷缩成了一团。
四爷被噎得一阵阵火气往上涌!
看着她脸色煞白,浑身湿透,卷成一团的样子,又莫名心疼!
长臂一伸,把她抱了起来,“是不是哪里疼?”
袁秧咬紧牙关,低低道,“肚子痛。”
肚子疼?怎么会肚子疼?四爷抱着她,疾步往枕云阁走。
“忍一忍,太医一会就到。”
她也好想忍,可,他妈的实在是太难忍了!腹部一绞一绞的,比生孩子还痛!
杀千刀的痛经又来了!
看见爷抱着她往枕云阁走,她很想提醒爷一句,走错门了,她住寒烟阁,可是,痛得冷汗直冒的她,发现自己话都没力气说了,随爷去吧!
正文卷 169、蹭着四爷温暖的手
正痛得想死的袁秧,忽然惊悚了。
爷竟然把她抱到了枕云阁内间,爷的床上!
枕云阁她来过好多次,从没踏进过内间,墨雨曾千叮嘱万叮嘱,让她绝对不能进内间,所以,她对爷的这片私人领地有着莫名的恐惧与敬畏。
此时此刻,躺在爷宽大的檀木雕花大床上,看着飘飘的白纱帐子,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此时的四爷,却不管那么多,伸手过来就解她的衣服。
卷成一团的袁秧,苍白着脸,无力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襟,颤抖着道,“奴婢,奴婢身体不适,侍候不了爷。”
四爷一听,额角的青筋又突突的跳,这女人又想到哪里去了!
“侍候爷,你还没那资格,乖,把湿衣服换了。”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四爷忍住了想要一掌把她拍死的冲动,换上了几乎是他最温柔的口吻。
说罢手又伸了过来。
袁秧揪着衣襟,连眼神儿都无力起来,“不劳爷费心,叫,叫我的丫头进来换!”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气虚喘喘。
四爷气得一愣一愣,这是嫌弃他?更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现在就扮矜持了!
“传香草青柠!”四爷怒吼一声,甩手走了出去了。
香草青柠早已等在外面,此刻听见,抱着毛巾衣服快步垂眸走了进来。
袁秧看见她们,终于心安,迷迷糊糊的就半晕半睡了过去。
李太医诊了一会脉,走出来开了几剂温性暖宫的药。
四爷皱眉问,“身子可有大碍?”
“大碍没有?但……”李太医吞吐了下。
四爷眉头皱得更紧了,屏着呼吸,生怕太医说出什么不好的来。
“但,姑娘宫寒严重,容易痛经,今天怕是泡了冷水受了寒,所以,疼痛更甚。”李太医斟酌着道。
“可有缓解的法子?”
“这种病症,没有什么妙方,全靠日常的调理,小的多开几剂暖宫的汤药,平时也要多进食一些温热性的食物,特别是月事期一定要注意保暖。”
“有劳太医,还有,”四爷沉吟了片刻,才接着道,“月事不准这一条,有没有方子可调理?”
他记得上次她来月事,是在临江城那天,跟今天的日子,差了有点远。
“这个方子有,只是,要因人而异。”太医说罢,心里默默感叹,四爷对这姑娘,还真是上心。
“嗯,有劳太医,墨雨,好生送李太医回去。”
墨雨进来,恭敬的把李太医送了出去。
四爷进了里间,看见袁秧紧闭着眼,睡得极其不安稳,小脸还是苍白着,额角还在冒冷汗。
香草和青柠守在一旁,正给她细细的擦着。
四爷一挥手,让她们出去,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审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内心莫名的复杂,又莫名的柔软。
“你是谁,嗯?想在爷身边做什么?”四爷怜惜的抬手,帮她擦了擦冷汗,轻轻问了一句,也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袁秧连梦里,都是一身的痛,忽然伸手乱抓,一把就抓住了四爷的手,小脸贴了上来,“南生,别走好不好,南生,留在我身边,我会乖乖听话,你别走,别走好不好……南生……”
袁秧无意识的嘤咛,一边嘤咛,一边用脸蹭着四爷温暖的手。
而被蹭的四爷,脸嗖一下就沉了下来!
正文卷 170、别在爷的面前为别的男人哭
南生?南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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