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你是不想gān了!竟然敢拿剑威胁我?”他有陆母这个靠山,即便表哥再重用王石,却是无法违逆陆母的。这个表哥连江璃这个小贱人都护不住,还能护一个衙役?简直就是笑话!
这边吵得热闹,那头顾臻早已起身,阿璃雇的车夫此刻正对他低声说着什么,一派恭敬。顾臻听完,点点头,“这一路你做得很好。到了渡口,你便回去向燕十三复命。”
没错,这车夫正是顾臻安cha在江璃身边的暗卫。
顾臻撩撩衣摆,施施然走过来,看到这边横眉竖眼,丝毫不受影响,笑道:“几位兴致真好。”
“逮个家贼,让郎君见笑了。”阿璃比他更淡定,顾臻愣了愣,忍不住将阿璃多看了眼,方才离得远,只觉得这边剑拔弩张,定是把这位美娇娘给吓着了。没曾想,阿璃眼中不但没有惊恐,反而有些讽刺戏谑,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那好歹是她赖以为生的凭仗,难道真不怕被人抢了去。
殊不知上一世,阿璃就经历过家人为了这张地契相互算计,最终在自己身怀六甲,身体虚弱时,被抢了去。
她早就将这些身外之物看淡了。不过一张地契而已,却揭露出那么多丑陋的人心。
顾臻拱手,“既然是娘子的家事,我等不便cha手,便在一旁看着,娘子若是有需要,招呼一声便是。”
罗二一看势头不对,这个妖孽不但有王石护着,竟然还勾搭了两个帮凶,以他一己之力是打不过的。
罗二乖乖将东西放回原处,恶狠狠瞪了阿璃一眼,“贱人!”
燕三十六迎面过来,看似不经意地一个转身,腰间剑柄突然翘起,“啪”地抽在罗二脸颊,罗二痛呼出声,半张脸都红肿了。
燕三十六满脸歉意地看着他,解释道:“路滑!”
尼玛这个路得怎么滑才能把你挂腰上的剑甩到我脸上这么高?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罗二却不敢发作,只得闷哼了一声回去睡觉。
顾臻投给手下一个赞许的眼光。燕三十六面上僵了僵,其实,他真的是脚滑,有人肯相信他吗?
第11章 误会
翌日一早,一行人简单吃过早饭,准备启程,便见官道上驰来数匹骏马,如今天色未明,此刻出现在此处的必定是连夜赶路之人。
燕三十六本能地往顾臻这边靠拢,那名车夫也看了一眼这边,顾臻冲他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两人该gān嘛gān嘛,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王石在收拾帷幔,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微微皱起眉头。那头赶路的人靠近,为首的人勒紧马缰,停在一直坐在车辕上的罗二面前,拿出一张画像让他辨认。
罗二噎了一肚子的火,看也不看,直接摆手说道:“没见过!”他完全没看到后面两人手按剑鞘的杀机。
王石赶过来,主动接过画像,认真辨认了一翻,肯定回答道:“这人我们的确没见过。”
为首的人看向顾臻等人,“你们是一起的?”
所有身高体形相似的都是他们的怀疑对象。
王石道:“是的!”
罗二瞥过来。要说他们不是一起,但昨晚到现在他们的确是在一起。可总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奇怪。
其中两人下了马,检查他们的行礼马车,确定里面没有藏人。
阿璃隐隐嗅出点古怪的味道。她本是与车夫老丈一起收拾东西,可她发现收拾的间隙,这位有三次朝顾臻那边看过去,眼神清明沉敛,不像他这种年纪这种身份该有的眼神。
那两人检查完没有藏人的可能,走到阿璃面前,一人道:“把幕篱摘下来。”
车夫本能地往前面一挡,说道:“这是东家娘子,几位郎君要找什么人?”
两人显然没料到一个老人竟然敢qiáng出头,一把将老丈刨开,老丈腿下打晃儿,摔倒在地上,阿璃要去扶,却被一人拦住,阿璃本能地后退两步躲开迎面袭来的咸猪手。
那人冷哼一声,再要袭来,阿璃退无可退,忽地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扼住了咸猪手。
顾臻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那人,“男女授受不清!方才我晃眼看得你们寻人的画像是名男子。”
那人很是跋扈,“难保他不会男扮女装,混淆视听!”
顾臻点点头,“那么身高胖瘦也如她这般?”
那人一下语塞,这分明就是想借执行任务之机,看看人家小娘子的无赖手段。
“休得无礼!”官道上,马背上那位带头的发话了。
两人没敢再造次,不能因为一点邪念误了上头大事!
抖出画像给顾臻等人看,声音冷厉,“此人你们可曾见过?”
毫无意外,这正是顾臻的画像,只画师画功不敢恭维,把自己画得太丑了点。阿璃着实吃了一惊。竟然有人在官道上搜索三镇节度使的下落,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前一世,阿璃关注顾臻并不多,只是记得他离开都护府乘坐的船出了事,至于结果如何,她没过问,只记得那时陆焕之十分想要挽回她。如今回想起来,怕是陆焕之认为顾臻这边要落空,不想陪了夫人有折兵。
“莫非此人是逃犯?”顾臻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视线一扫,便能扫到这群人腰上的腰牌。腰牌上当然不会有都护府的标识,但却是刘天昊自己的私兵暗卫才有的腰牌。
他这个三镇节度使若是连这些都不清楚,哪里能活到今天?
“这人的确是逃犯,你们沿途若是看到,一定要向守城官兵通报,重重有赏。”
顾臻应了,待人走开,对阿璃说,“没事了。”
阿璃点了点头。
顾臻又道:“他们已经走了!”
阿璃这回有些茫然,这还用你刻意说,我只是戴了幕篱,又不是眼上蒙了黑布。
阿璃不明所以抬头看顾臻,透过幕篱依稀能看到她娇俏的脸,顾臻只觉得喉头发紧,出口的语气便带了几分压抑,“你,可以放手了。”
“啊?”
顾臻盯自己的腰,阿璃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只见自己的左爪子正紧紧地扣着顾臻的腰带,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他娘的是什么时候扣过去的?好像生怕人跑了似的。
她小心肝默默一抖,默默收回爪子,尴尬说道:“刚才吓到了。”
顾臻看看她莹白的小爪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阿璃扣了扣那枚戒指,她笃定,她并没有吓到,更不可能随便去抓一个陌生男人的腰带,肯定是这枚戒指有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她便将心思多放了一些在这枚戒指上,一路上都相安无事,阿璃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或许当时真的只是被吓着了的无意识举动。
晚上扎营又在野外。一行人烤ròu吃酒,顾臻将烤热的羊腹ròu递给阿璃。阿璃当时正在听王石说话,一个分心,左手便摸上了顾臻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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