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努力的安抚着楚琉光心中的不安,”长姐放心,我只是在那池水里泡了一会而已,好在火芙及时下来救了我。况且,我这一落水也不算白落,庆国公家的小姐说的那些话,我从中大概也猜出了些,那个把我撞进池中的女子,敢对姐夫起了觊觎之心,还用着用的手段迫使长姐和姐夫就范,就该让她遭受起动了歪心思的惩罚。”
楚琉光听了一愣,心里既是感动又是痛心,“傻星儿,这种事你长姐何时在意过?你真是个傻丫头。”
楚琉光有意压低了嗓音,此时她已平复了心神,自是知晓不能把事说开,不然可就真的辜负了楚云星平白落水所受的苦楚了。
楚云星无所谓的摆了下受,“长姐,星儿没事的。”
黎倾琰明白了自家小姨子的用意,哪能不心有感动?“星儿先去皇贵妃那边休息一番,等出宫回府后,你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长姐和我都会一一满足你。”
得了这话,楚云星当然开心无比,但奈何此刻的她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勉强的朝里黎倾琰点点头,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而另一旁的隋夫人也反应了过来,见陈蜜萍将如此一顶高帽子扣到了自己妹妹的头上,隋夫人哪肯作罢?
瞪着陈蜜萍就事一顿呵斥,“你休要血口喷人!瑛瑛她…她明明是因为颜面尽失,才想要投池自尽,是那楚二小姐自己故意撞上来的!”
楚琉光闻言目光一冷,楚云星前脚刚刚昏迷不醒,这个隋夫人就在这里大喊大叫,再加上她早先的种种作为,立马激起了楚琉光的所有怒火。
楚琉光慢慢走近隋夫人,眼神里透着一股惊悚诡异的寒光,“照你的意思,都是本妃的二妹故意站到你妹妹身前,让她撞自己进那池塘的吗?”
隋夫人被问的身形一顿,由于事出紧急又太过突然,她才会口不择言的胡乱说了一通,可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楚云星故意站在那里等着被人撞进池塘,这种说法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隋夫人不甘心的攥着拳头,暗自思量着不论再怎么说不通,她也不能让这顶帽子落到自己妹妹的头上。
原本隋夫人想着,只要自己母家的妹妹能进了恒王府,她母家的势力便可一跃而上,这样以来她那个薄情寡义的夫君,就会因着忌惮恒王府而不敢苛待自己,说不定还能助她重新夺回掌家大权。
眼看着算计就要成了一场空,隋夫人又怎肯就此罢手?
是以,隋夫人再度不依不饶道:“谁知会不会是那楚二小姐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碰巧又见瑛瑛要寻短见,故而情急之下以身相挡。”
楚琉光嘲讽的发出了一声嗤笑,“方才你与本妃和王爷说话的地方是在那边的松树下,那颗松树距这小池塘的距离可不算近,本妃的二妹明明是恰巧在池塘边散步,而被你妹妹张氏給推下去的。试问如此之远的距离里,怎么能听的清谈话?”
隋夫人哽的一时语塞,自然明白楚琉光所说非虚,这二十步开外的距离,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听得到她们在说什么。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孰是孰非
隋夫人一下子找不到反驳之词,只得羞红了一张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这时,一个素来就同隋夫人不和的贵妇,从人群中走来出来,言语里尽带着不少酸讽道:“哎哟,还在这狡辩什么啊,我看她分明就是想用投池自尽的下作招数,逼着人家恒王爷给她一个名分。结果又在池塘边瞧见了楚二小姐,想着这楚二小姐是恒王妃的亲妹妹,便气恼不过的把楚二小姐給推进池中,做了恶人如今却还敢在这里扮可怜,也不知扮給谁看呢!”
刚才张瑛瑛投池自尽一事,或许众人在惊讶之下没有反应过来,也是在所难免的。但如今仔细想想,若张瑛瑛投池后真的被救了上来,恐怕这件事必定会闹到黎皇那里。
到时为了平息事态,黎皇多半有可能会将张瑛瑛赐给黎倾琰为侧妃,隋夫人姐妹打的这手好算盘,确实能巧妙的扭转局势。
不过现在她们的如意算盘被戳穿了,更将人家楚家的二小姐給无辜的牵扯了进来,就是不晓得那张瑛瑛推楚云星下水,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只是大多数人还是认定了她是有心为之,毕竟张瑛瑛若若仅是收不住力道,又哪能把楚云星撞到离岸边尚有些距离的池塘深处?
张瑛瑛缓过了神,眼见场上的局势竟转变成了这般模样,便再也沉不住气了,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真的是她自己站在我前边的,不是我推她下水的,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非要把这盆脏水往我身上泼!”
张瑛瑛的痛哭流涕,并未讨来旁人的同情,至于这原因也很简单,哪怕楚云星真的是故意让她撞的,张瑛瑛这种为了逼迫她人接纳自己,连投池自尽之事都做得出的女子,岂能还是个心思单纯的?
楚云星很快就被抚进了寒月宫,本来楚琉光是想要陪着的,但转而一想先下还有一档子事未处理完毕。
这隋夫人姐妹处心积虑的算计着她的男人,还险些让楚云星溺水,这笔账,楚琉光可不打算轻易的就揭过去。
楚琉光面色淡然而清冷,一双眼眸再度落到了隋夫人姐妹的头上,“虽说此处乃是宫中,但本妃身为恒王的正妃,堂堂的大黎皇室郡主,倒也有着几分能力好好彻查此事。”
这件事涉及到了黎倾琰于楚琉光,黎乾自然不好擅作主张,“光儿表姐想要如何做,本宫都会全力支持。”
有了黎乾这个一国储君发话首肯,纵然有些人认为楚琉光的做法,有些反客为主了,但也不敢吭声反对。
楚琉光淡淡的一点头,“多谢太子殿下。”
黎梦扫了眼自己的侍女,那侍女当即会意,派人搬了几张舒适的软垫座椅,供楚琉光等人落座。
楚琉光端庄得体的坐到了椅子上,眉眼间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震慑力,却在瞬间令在场的人全都安静的闭起了嘴巴。
“你可还是一口咬定之前的说法?”楚琉光没有看向隋夫人,但话却是对她而说。
隋夫人身子一颤,一下跪了下来,“恒王妃赎罪,妾身方才是因着太过担心家妹,所以口不择言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啊。家妹她自小就是个脸皮薄的,妾身的父母在府里都不曾对她有过一点打骂,连妾身自己亦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想不到几句重话便让她受了挫,还犯了糊涂的去寻短见,妾身有罪,都怪妾身对她太过溺爱,还望恒王妃网开一面,给家妹一条活路吧。”
隋夫人说的声情并茂,言语中无不透着对张瑛瑛的心疼与无奈,但楚琉光听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泛不起丝毫波澜。
楚琉光一早就注意到了张瑛瑛投池自尽前,同隋夫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张瑛瑛之所以会去投池,明显是隋夫人的授意。
投池自尽这种行为,若非投湖之人懂得水性,不然哪怕是有人能上前打救,也照样又可能溺水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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