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也就爱妃是真心相待朕的女子,我们走吧,宋永康的人已经去寿安宫外边候着了,朕倒要看看这个三皇弟想干什么。”
黎皇挽着杨妃的手臂,不声不响的到了寿安宫附近,屏退了外围的一众宫人,并全都换成了禁军统领宋永康的手下。
寿安宫膳房内,黎南瑾藏身于房梁上方,趁负责给太皇太后熬药的宫女偷懒打盹儿之际,翻身而下一掌劈在她的颈后。
那宫女没了意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黎南瑾拖着她的身体,把她藏进了一个大木柜里,又一鼓作气将袖内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如数倒入冒着热气的药罐。
黎南瑾面透阴狠,不断搅拌着罐子里的混合的汤药,“哼!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先毒哑你的喉咙,叫你有苦也说不出,再一步一步的折磨死你,以泄我母妃这么多年来受你迫害的辛酸苦楚!”
端着盛有汤药的碗匙,黎南瑾压低着脸,一路顺畅的进了太皇太后的寝殿,守在塌边上的冉麽麽见汤药送过来了,便伸手拿过药碗。
“晌午送药的是个宫女,晚上怎么换成了太监?”冉麽麽看来人有点面生,貌似没在寿安宫看着过,不禁问了一句。
黎南瑾刻意尖着嗓子,回话道:“麽麽说的是,那位姐姐是专门负责煎煮晌午那顿汤药的,奴才是负责晚上这顿的。”
冉麽麽还是觉得不太对,便扯了个谎去试探一二,“太医院的太医有心了,两张方子交由两个奴才煎煮,免去了煎错药的风险。”
“就是这个道理,太医院的大人有过交待,太皇太后抱恙,为她老人家调养身体,是出不得半点儿差池。”为不出丝毫纰漏,黎南瑾只好就这冉麽麽的话说。
冉麽麽眉头一皱,高声责问道:“大胆!你到底是哪个宫的太监,敢冒充我寿安宫的人来给太皇太后送药,你是何居心!还不速速找来!”
黎南瑾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这个冉麽麽会轻易识破他的伪装,容她再大喊大叫下去,恐怕会招来巡防的禁军。
“冉麽麽,别来无恙…”黎南瑾抬起头,身形一闪至冉麽麽身后,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来人…唔…唔…”
冉麽麽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黎南瑾的钳制,呼叫殿外的守卫护驾,但她年事已高,怎会拧的过黎南瑾?
黎南瑾冷眼看着冉麽麽被憋的发紫的脸色,咬牙切齿道:“你也为那个老东西做过不少恶事,她若下地狱,你应当一道陪着。”
只听“咔嚓”几声骨裂的脆响,黎南瑾活生生拧断了冉麽麽的脖子。
软塌上,太皇太后听到帷幔外的声响,从浅眠中睁开眼睛,“冉麽麽,发生何事了?”
黎南瑾厌弃的甩开冉麽麽的尸体,捡起地上那碗洒了多半的汤药,带着犹如厉鬼般的邪恶笑容,缓缓走向软塌。
“多年未见,皇祖母可还记得瑾儿这个皇孙?”
太皇太后闻之吓得一颤,“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冉麽麽呢!冉麽麽!冉麽麽!”
“皇祖母不必找她了,她先您一步去给我母妃赔罪了。”
太皇太后震惊的瞪圆了一双老眼,颤颤巍巍的指着黎南瑾斥责道:“你放肆!连哀家的人你也敢动!你这个贱种,和你那不要脸的母亲一样,都是包藏祸心的贱人!早知道你们会猖狂到今天这步,哀家当初便该处死你们母子!”
黎南瑾讥讽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居于后宫之首,坐享荣华富贵数十载,全靠我外祖父在前朝为你披荆斩棘,可你却为了维护那虚无缥缈的家族名誉,夺去了我母妃的性命!”
“要无哀家,你以为谭家凭着自己的根基,便能达到鼎盛时期的辉煌荣耀吗?说来说去,左不过是互利互惠而已。哀家许了谭氏族人无尚荣宠,更让你母亲成了先帝第一无二的贵妃,可她是怎么回报哀家的?用与人苟且,珠胎暗结的不堪行径,重重的给了哀家一击!”
“你住口!我不准你侮辱我母妃!”黎南瑾恼怒的瞪红了眼。
太皇太后突然一阵冷笑,“事实本就如此,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谭婧蔷不守妇道,未婚有孕在先,以他人孽种冒充皇嗣,妄图混淆皇室血统在后,她早该以死谢罪了!”
黎南瑾被太皇太后的话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攥着药碗便欲强行上前给太皇太后灌下。
太皇太后避之不及,抱起枕头挡在身前,大声求救道:“来人啊!护驾!有刺客!快来护驾!”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 太皇太后驾崩
太皇太后呼声一出,隐在殿外的禁军护卫顷刻之间破门而入,黎南瑾无武器傍身,禁军护卫又人数众多,一轮交锋下来已处劣势。
宋永康趁其不备,一刀袭向黎南瑾肋下,黎南瑾来不及闪避,只觉腰间一痛,连带着回击的动作也变为缓慢。
周围的禁军将士趁热打铁,加快了攻击的速度,耗去了黎南瑾大半体力,终于在他体力不济时将其拿下。
宋永康押着黎南瑾,冲着殿外半跪禀道:“皇上,末将已将袭击太皇太后的刺客缉拿,请皇上进殿断决!”
黎皇等人闻讯入内,杨妃斜眼一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冉麽麽,纵使她过去也见到过不少私人,但冉麽麽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惨状,仍是叫人看了慎得慌。
杨妃转头道:“皇上,太皇太后受不得惊吓,臣妾担心她的身子,先过去安抚下她老人家。”
黎皇未语,摆手示意允了杨妃的意,可眼光全程没离开过黎南瑾,“皇弟深夜造访寿安宫,难不成是思念皇祖母了?倘若是这样,你直说便是,朕大可下道旨意,让你光明正大的前来探望。”
“不过…”黎皇扫了眼死去的冉麽麽,又看了看地毯上留下的那些被药物腐蚀的痕迹,“皇弟杀了伺候皇祖母的老麽麽,还弄得这里满地狼藉,此举是何意啊?”
黎南瑾蔑视的咧嘴狂笑,“黎南渊啊黎南渊,这么多年你一直装模作样,表面上你倚重我,实则背地处处打压削夺我的权势,其实你早就知道了,知道老太婆当年为何会改立你上位的原因。”
“大胆!皇上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宋永康怒声呵斥,架在黎南瑾脖子上的刀也随之逼近了几分。
假如在此审问黎南瑾,势必会牵扯出尘封许久的皇室秘闻,事关大黎皇族颜面,黎皇不愿为外人得知。
“堵住他的嘴,先打入天牢,待朕择日再审,另,今夜寿安宫内发生的事,不得对外宣扬,违命者斩!”
“末将遵命!”
“黎南渊!你个卑鄙小…”黎南瑾破口大骂,可惜才骂了几句,嘴里便被宋永康塞上了块汗巾,说不出任何话来,身上手上也同样捆了沉甸甸的锁链,无反挣脱动弹。
料理好外边的残局,黎皇迈步来到了太皇太后近前,“皇祖母,您感觉还好吗?朕马上传太医过来给您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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