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双方两败俱伤,谢鸣溯于庆伯侯均深受重创,被下属带回毓麟关外的营地救治,毓麟关上没了主帅镇守,徒留几千散兵,黎倾琰趁势率领五万黎军,轻松攻下了毓麟关。
同一时间,安插在弥丘皇宫的探子回报,弥丘皇于寅时驾崩,滕阳浚夺得先机,封锁了这则消息,并重兵围禁皇后寝宫,暗中派人成功刺杀了大皇子,如今怕是要亲自上阵,率兵攻打大黎。
黎倾琰嘲讽冷笑,把探子传来的纸条扔进炭盆,“紫焰,时伟一事你们几个办的干净利落,眼下我另有重任交付给你。”
紫焰候令在侧道:“主子请交代。”
“去弥丘皇宫,解决掉滕阳浚派去监视皇后的人,妥善保护好皇后和她的肚子里的孩子,不得有何闪失。”
“紫焰领旨!”
有紫焰护着黎冰晗母子,是最好不过了,这样一来楚琉光和肖郡马也会少些牵挂,而那个不知好歹的滕阳浚,黎倾琰倒要看看接下来他还有什么本事。
大黎境内
荻王带领着各部兵将四处躲藏,短短十来日,他们便从最开始的意气风发,逐渐转变为垂头丧气,士气大不如前。
本以为弥丘伙同荻族大举进犯大黎,黎皇会束手无策,应对无章,未曾想,黎军兵分两路,先拿荻族开刀,接连激战三四日后,荻族的将士死伤大半,他们像是丧家之犬般,任黎乾手下的精兵赶来赶去。
荻王无奈之下,被逼退到一处山坳里躲避,但他不知道这里早就布下了陷阱,一旦有人闯入,隐在山顶上的黎兵便会推落巨石,射出火油箭。
可惜这剩下的五百余名荻族士兵,因着荻王自私无尽的欲念,生生惨死在山坳中,而荻王和木图王子也没能幸免。
荻族叛乱已清,黎乾斩下荻王和木图王子的首级,带领一众兵马回京向黎皇复命,黎皇得知儿子首战大捷,甚是欢喜,当即携黎乾与朝臣共祭天地,期盼着黎倾琰在边关的佳音。
毓麟关
弥丘军错失毓麟关,滕阳浚接手了老岳父留下的烂摊子,褫夺了庆伯侯手上的另一半兵权,集聚于毓麟关下叫阵。
“黎狗!你们这帮缩头乌龟,有本事耍手段陷害我方主将,别躲在毓麟关里不出来啊!你们不是自诩兵力强悍吗?下来和我们打一仗啊!”
叫阵的士兵扯着嗓子,嚷嚷了好几遍,却不见毓麟关卡哨上有什么反应。
滕阳浚骑着战马,沉着阴冷的面色,“继续叫阵,本皇子就不信他能忍住不出来。”
“五皇子低估了黎倾琰的忍耐力,他能装做纨绔子弟,隐瞒真实性情,被世人辱骂废柴那么多年,岂会把这些叫骂言辞听进心里?”
黎南瑾随滕阳浚一道前来,不认为叫阵这种浅显的计谋,能引黎倾琰现身。
滕阳浚不以为然,依然一意孤行的死守在毓麟关下,妄想掐断黎军运送补给的必经道路,耗死毓麟关上的黎倾琰。
但滕阳浚收到的情报有误,那上面早被尉迟竹做了手脚,滕阳浚还以为此时黎倾琰驻扎在毓麟关,实际黎倾琰已在滕阳浚赶来前,便从毓麟关撤离,上面守着的士兵,不过是拿稻草扎的人偶罢了。
弥丘军画地为帐,在饥寒交迫持的状态下,持续耗了五日之久,个个苦不堪言,状态不佳。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胜局已定 报仇雪恨
黎倾琰见时机成熟,遣派埋伏在毓麟关周边的二十万大军,趁夜包围了弥丘军,将他们团团困住,滕阳浚的心腹为保主命,扒了手下小兵的衣裳让滕阳浚换上,随后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护送滕阳浚等人潜逃回边城。
面对主帅弃之不顾的行为,弥丘兵将无不心灰意冷,索性仗也不打了,纷纷缴械投降,求得黎军放他们一命。
降兵不欺,这是安炀王那辈人就定下的命令,黎倾琰自是不会欺杀这些弥丘军,将降兵的安置事宜全权交由肖郡马料理,黎倾琰亲自带了一万尖兵,追拿滕阳浚和黎南瑾。
逃出重围后,滕阳浚他们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进入弥丘边城的木桥边,就在马蹄刚要踏上桥板的一瞬,扣紧着桥板的两道铁链猛然被抽起,敞放的木桥迅速闭合,堵上了边城的门口。
滕阳浚气急败坏的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下的令,没看到本皇子要进城吗!还不赶紧给本皇子把木桥放下来!”
守在边城上的人不搭理滕阳浚的喊话,依旧悠闲的坐在那喝茶嗑瓜子。
眼瞅着黎倾琰的追兵渐渐逼近,黎南瑾心里更是狂躁不安,连忙张口恐吓起守成的人,“尔等当真放肆!五皇子是中了黎军的诡计,才会沦落成这幅模样,你们再不放下木桥,后面的黎军便追过来了!届时若五皇子因此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能担待的起!”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阵马蹄声响,愈发得清晰可闻,黎倾琰紧拉缰绳,迫使奔驰的马儿停在了离滕阳浚等人不远的地方。
“滕阳浚,本王奉劝你莫要白费功夫了,那上边的人是不会放你进去的,你的人早被本王换掉了!”
滕阳浚回身瞪着黎倾琰,根本不信他的话,“本皇子是败了,但恒王也没必要追杀至此吧?本皇子要是有个好歹,你大黎同我弥丘的盟约算是彻底毁灭了,恒王可得斟酌清楚!”
“盟约?哈哈哈…五皇子真会说笑,我大黎和你们有何盟约?”黎倾琰接着讥笑道:“五皇子真是太天真了,你们弥丘明里暗里做过多少危害大黎的事,还需本王提醒你不成?你应当知道,从你举兵偷袭我军之时,大黎、弥丘两国就再不存在盟约友国一说!而你,五皇子滕阳浚,先是劫持安炀王府的郡主,威胁我大黎和亲,后是为盗边防机要,毒害安炀王害他身死,这笔帐,本王今日必要清算!”
黎倾琰拔出宝剑,一踢马腹,朝着滕阳浚杀过来,滕阳浚跟前的护卫哪是黎倾琰的对手?况且黎倾琰身后还有诸多来势汹汹的黎军,两边的人交手不过半柱香的时辰,滕阳浚的人便都束手就擒了。
滕阳浚气红了眼睛,不甘自己的命运被他人了结,竟挣开了肩膀的押解,抢下一名黎兵的佩刀,当众抹了自己的脖子,自刎而亡。
黎南瑾看滕阳浚一死,深觉处境不妙,故意压低着头,想蒙混过去,可一把冷箭却在此时直直戳进他的胸膛。
“铭王终究是我大黎的人,混在敌军阵营里怕是不像话吧?”黎倾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黎南瑾伪装的姿态,语气冰冷彻骨。
黎南瑾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
黎倾琰冷声笑了笑,“杀父仇人哪怕是化成灰烬,我照样能认得出来,当年你是如何毒害我父王的,我今天就百倍千倍的加还与你!”
说罢,黎倾琰一挥手,两轮弓箭手轮番上阵,将抵在弦上的利箭,齐刷刷的射向黎南瑾。
一时间,黎南瑾仿佛像个箭靶子般,身上插满了箭杆,他缓缓向后倒去,以万箭穿心的死法,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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