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羽已熟睡,浑然不觉自己正被某个男人肆意的揉捏着。
“戚七说,皇上看了主子的折子,只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的扔进了抽屉里,锁了起来,并没有同三公们说。”马车外,韩大说道。
“呵!”慕容墨冷笑,“本王就料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慕容墨的语气虽然轻松平淡,韩大还是在心中为他掬了一把同qíng泪,谁娶老婆都容易,为什么他们主子娶老婆就是这么不自由?
非得经过皇上批准,三公同意?
同qíng一会儿,又骂了一会儿多管闲事的老皇帝。
“宫里还有什么事吗?”慕容墨神色平静地问道。
“有,卫王妃告了钟府,钟淮安出了事了。”韩大说道,“两个时辰前,钟淮安被大理寺卿关进了死牢!”
慕容墨眉尖微挑,目光看向韩大说话的方向。
“钟府?那钟淮安不是跟卫王走得很近吗?两人常常一起吃酒喝茶,钟夫人逢年过节还往卫王府送礼,钟府怎么会被卫王妃告了?”
“主子有所不知,钟淮安请了卫王进府里喝酒。卫王妃到钟府找卫王时,正巧看到钟淮安的小妾与卫王有jianqíng,而且,卫王休息的园子又起了火。卫王妃大怒之下,告了钟淮安一个谋杀亲王之罪。”
“原来是这样。”慕容墨轻笑,“钟淮安怎么可能蠢得在自己府里杀卫王?一定是醋意滔天的卫王妃,看见卫王与钟府的小妾有私qíng,心中有火,找了个借口告的钟淮安。”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韩大点头。“卫王妃似乎是大怒了,就在刚才还进了宫里,求皇上下旨重罚钟淮安。”
“哦?卫王妃求了皇上?”慕容墨微眯起眼眸,拂了拂袖子轻笑一声,“就算卫王妃求qíng,皇上也不会真的杀了钟淮安,钟府也不会受到什么牵连,最多雷声大雨点小的,末了只是重拿轻放罢了。”
韩大眨了眨眼,“主子为何这么说?那老卫王曾帮着先皇制理朝政,劳累得英年早逝,先皇可是有遗训留下来,要皇上善待卫王一家。不会不帮卫王妃吧?”
慕容墨笑了笑,“他答应着卫王妃,只是不好驳了卫王妃的面子罢了,咱们英明的皇上,可不是一个昏庸之人,他不可能为了安抚自家人,而不管他的社稷江山。”
韩大眉尖一拧,沉思起来,“……”
慕容墨继续说道,“凤家大郎二郎去年秋天时阵亡了,眼下凤镇川又病重昏迷不醒,老将军镇北侯又要忙着抵御南边的倭寇,熟悉北燕的就只有钟家父子了。”
“……”
“你说,皇上怎么可能在这一个多事之秋,杀了钟淮安?再说了,卫王妃的脾气,谁人不知?她发现卫王与钟淮安的小妾有私qíng,就借机敲打钟淮安。皇上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明堂来?关一阵子钟淮安,就会放出来。”
韩大眯了眯眼,“嘿,这钟家父子,还真是走了运了。就没有办法治他们么?”
“办法么……”慕容墨伸手捏了捏睡熟中凤红羽的脸,眸色渐渐一沉,“带上十个墨龙卫,晚上到大理寺劫狱,将钟家父子救出来。”
“主子,为什么还要救他们?”韩大一脸的不解。
“他们不是老老实实的等着皇上给他们赦免无罪吗?本王哪能如他们的愿?没有罪,加上一点罪,不就是了?”慕容墨勾着薄唇,唇角浮着淡淡的冷笑。
微微苍白的脸上,是大事了然于心的淡定。
韩大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件事qíng,让罗二和王生去办!”慕容墨道,眸色沉沉哼了一声,“这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放钟家父子的事qíng,办不好就让他们滚到益州城守城门去!”
韩大的眼皮跳了跳,心中骂了一句两人活该。
没本事算计郑凌风,就别去惹啊,差点让羽小姐成了郑小白脸的嘴里ròu。
。
夜色越来越浓,慕容墨的马车朝容王府方向,继续缓缓而行着。
凤红羽歪在慕容墨的怀里睡得如一堆泥。
慕容墨也没有吵她,弹开一个盒子,取出一只夜明珠放在面前的小几上,借着光亮看书信。
韩大离开慕容墨的马车后,骑马赶往城中一处僻静的巷子里。
这里正是慕容墨的墨龙卫们相聚之地。
宅子普通,从外面看,也就只是一间普通的平民小家。
韩大报了暗号,马上有人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
“韩大,可是主子有事qíng吩咐?”罗二当先走上前问道。
今天下午在酒馆时,他本想着将郑凌风灌醉羞rǔ一顿,哪知是羽小姐醉了,好在主子及时赶到接走了羽小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韩大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主子有话吩咐着!”
罗二办砸了事qíng,不敢跟韩大顶嘴,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
“快说,主子有什么事qíng吩咐下来。”罗二追问道。
“主子说,给你派了个任务,完成不好就滚到益州城去!”韩大淡淡扫了一眼罗二。
罗二的脸色一白,抱着韩大的胳膊吓得都快哭了,“你就别卖关子,究竟是什么事啊?”
“羽小姐的老仇人知道吗?”韩大眯着眼,很喜欢罗二这种狗腿的向他示好。
“知道,不就是钟家吗?算计了羽小姐好几回了,还暗算过凤三将军呢!”罗二点头说道,“不过,我听说,今天下午钟淮安也被关起来了,咱们还担心他们什么?”
“关起来就算了?不是太便宜他们一家了?”韩大恨恨的哼了一声。
韩大将慕容墨的分析,又一一对罗二说明,罗二心中才恍然大悟,“对,主子说的对,就得这么gān!”
“另外,将王生叫上,那大理寺牢房的钥匙,还得他弄到手里!”韩大又道。
“对,不能少了他!”罗二也说道。
明明是两人一起办砸的事,凭什么他一人受怕?要罚一起罚。
……
大理寺的牢房里。
钟述正在牢里煎熬地等着他母亲带来好消息,有郁敏柔的亵衣在钟家,死要面子的郁翰林就一定会帮他。
再加上父亲同卫王的关系,他一定不会关多久。
谁知,他并没有等来好消息,母亲离开没有几个时辰,却等来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穿着一身囚衣,被两个衙役推了进来。
“父亲,你……你怎么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钟述吃惊地看着自己父亲。
“怎么回事?”牢头走来冷笑一声,“钟淮安涉嫌谋杀卫王,皇上有旨,先羁押在牢里,择日审判!”
“胡说,我父亲不可能会杀卫王,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是谁告的他?我们不服!”钟述摇着牢房里的栅栏朝牢头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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