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羽眯了眯眼,“王爷,你居然拿我爷爷来骗我?”
慕容墨微微一笑,“没骗你,你回了凤府问问不就知道了?”
回凤府问爷爷?
凤红羽扯了扯唇角,算了吧。
她就没见爷爷对慕容墨板起过脸色。
。
不多久,马车到了凤府。
凤红羽挑起帘子,发现府门前已停着一辆马车,并不是凤府的。
两个婆子正在搬东西。
一个丫头站在婆子的身侧,说道,“小心些,这些都是送给老夫人和老太爷的!”
百合?凤红羽眸色闪了闪,百合不是凤玉珍的丫头吗?
凤玉珍从乡下的庄子上回府了?
凤红羽放下车帘,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微闭着眼的男子,“王爷认识去瑞园的路吧?”
慕容墨睁开眼,挑眉看她,“小羽不引路?”
“是你自己来的,又不是我请你的。”凤红羽没好气的说道,她没理他,自己走下了马车。
慕容墨黑着脸,“……”
凤红羽刚走进了府门,凤昀就从门房那里闪身出来。
他朝府门前刚刚走下马车的慕容墨看了一眼,冷沉着脸问道,“小羽,你昨天去了哪里?怎么一夜未归?”
“我……”
凤昀将她拉到照壁后,沉声说道,“我让你去相亲,你倒好,人跑掉了!还将对方打了一顿!”
凤红羽眨眨眼,“二哥,我去相亲了啊,可我没有打人啊!我连相亲的人都没有看见,怎么可能打人?”
倒是遇上了搅局的慕容墨。
“还说没打!将人的衣衫全划破了,头发也削了一截,要打得对方半身残废才是打人?你说你这般刁蛮的样子,还怎么嫁人?”
凤红羽一脸莫名,“二哥,你弄错了吧?”
“没弄错,郑凌风,是不是你打的?”
“郑……”凤红羽吸了口凉气,一脸惊悚,“哥,你让我相亲的对象是郑凌风?”
凤昀点头,“正是他,别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人不坏,我暗中观察了他几个月,武安侯府的风评还不错。没有乱七八糟的姨娘小妾,郑凌风也只有一个妹子,他爹是个勤勤恳恳的生意人,除了吝啬点,没什么坏毛病。”
凤红羽哭笑不得。
难怪一直跟她做对的郑凌风,忽然大变脸,不再找她的麻烦了,还狗腿似的跟在她的身后跑,原来是受了二哥的托付。
“不过……”凤红羽眯着眼,想起了一件事来,“二哥,可我从大理寺带着益鹰他们出来时,郑凌风为什么还拦着你打?”
凤昀笑了笑,“当时,郑凌风并没有认出我,我救他的那年,他也才十二岁,我一时也没有认出他来。”
“……”
“而且,我现在的样子,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们彼此没有认出对方,一时误会了,后来我无意间找出他当年送我的玉佩,我才知道救的人是郑凌风。”
凤红羽:“……”
。
凤府鸾园。
竹韵见到凤红羽平安回来,很是高兴,依旧同以前一样,快言快语地不带停歇地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qíng。
“今天一大早,二小姐三小姐回府了。”
“宫里的中秋宴贴子已经送来了。”
“姑太太又带着表小姐陆冰清来了凤府,据说,会跟小姐们一起进宫赴宴。”
“昨天晚上,柳家的两位小姐来了府里,不知说了什么话,惹得老太爷不高兴了,连茶水也没有给她们喝,被老太爷骂走了。”
凤红羽接过翠姨递来的手巾把子擦着手,眯着眼听着竹韵说的消息。
在外头闭风头的几人都回了京城,这是想在皇子们离京前,做个最后的表现吧?
。
瑞园西厢房。
凤老太爷依旧是一个人独自在下棋。
“老爷子。”慕容墨浅浅笑着走进去。
九福问了安,忙着倒茶水去了。
“嗯?墨小子来了?我家那丫头呢?她有没有闹你的府邸?”凤老太爷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墨,笑了笑,又专心下棋。
对京中的几位年轻公子,凤老太爷一向都是以老卖老,不高兴了就骂,更甚者拿棍子打。
被他看得顺眼的,没有骂过一句的是慕容墨,只瞪了瞪眼的是郑凌风。
爱理不理的是柳清泽。
毫不客气骂起来的是几位皇子们。
“没有,她很听话。”就是将门堵上了,不让他进门。慕容墨一脸墨线。他撩起袍子坐到了凤老太爷的对面,伸手捏着黑子,看了一遍棋局,问道,“老爷子,能问您一件事吗?”
“问吧,只要是不说那丫头的,都行。那丫头,天晓得她成日里在gān些什么?我老头子cao心cao不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凤老爷子恨恨地chuī了chuī胡子,“怎么就不像她奶奶一样让人放心呢?”
凤老太爷的眸光暗了暗,似乎还微微的叹了一声,一会儿后,又去看棋局。
“当年……宣宜公主是怎么死的?”慕容墨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问道。
凤老爷子捏着棋子的手一顿。
他抬起头来,那双早已浑浊却依旧锐利的双眼,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紧紧地盯着慕容墨。
“墨小子,谁让你问的?你家那个老不死的二叔公慕容博?”
慕容墨笑了笑,摇头道,“不是,墨昨晚信步走到了容王府种着月光花的夕颜苑,无意间想起了宣宜公主曾喜欢月光花。由此想起了宣宜公主的病,才随口问问。”
“……”
“当年,要不是宣宜公主冒险救了墨的祖父让帝,就不会有现今的容王府了,是以,墨对公主一直心存感激,才问上一问。”
凤老爷子扔掉了手中的棋子,忽然站起身来,转身就走,“老夫乏了,你改日再来吧。”
“老太爷——”
“宣宜是产后失血太多而亡,墨儿不必再过问了。”凤老太爷大步走进了里屋,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慕容墨捏着棋子,看了一眼未下完的残局,眯着眼沉思起来。
凤老太爷一听宣宜之死,下的棋就乱了,可见,他心中一定知晓这件事。
皆传凤老太爷与宣宜,年轻的时候,可是非常恩爱,为何明知有异,却闭口不提?
他想起了袖中的那份诊断书,上前敲了敲凤老太爷的屋门。
“老太爷……”
“小墨子!”里间屋里,凤老太爷的声音传来,慕容墨听出那声音有些哽咽,“看在宣宜对你容王府有恩的份上,你无论知道了什么,都烂在肚子里,不得对第二个人讲!尤其是我家那个凤丫头!”
他果然知道着内幕!慕容墨眸色闪了闪,“为什么?老爷子为何要墨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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