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凌风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慕容墨,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黑心,这么会jīng打细算,我到你这儿住上一年,你就发财了。”
“承蒙夸奖,不胜感激。”
郑凌风:“……”
“你们在说什么?”凤红羽已梳洗毕,挑起珠帘,从里屋走出来,只见那两个一见面就黑了脸的人,居然将头凑在一起,相谈甚欢,画面着实的诡异。
“小羽,来,吃早点。”慕容墨牵过凤红羽的手,扶着她坐在几碟ròu菜的跟着,将她喜欢的莲子粥放在她面前。
昨天在阮府,凤红羽根本就没有吃饱,此时见到一桌子美味,马上大快朵颐吃起来。
慕容墨则是姿态从容的喝着一碗百合粥。
凤红羽蓦然发现郑凌风只顾吃着清粥咸菜,忙招呼他吃ròu。
“吃不起。”郑凌风没好气地说道。
凤红羽眨眨眼,“为什么说吃不起?”
郑凌风:“……”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萝卜gān,将萝卜gān相像成牛ròugān,咬巴了两下吞下。
萝卜gān又硬又苦,他恨恨吞下一口粥才压下苦味。
慕容墨闲闲道,“他最近要减肥。”
凤红羽抬头看向郑凌风,一脸诧异。
郑凌风身姿欣长,宽肩细腰,脸颊处略显清瘦。
她眯着眼问道,“减肥?你胖吗?”
郑凌风恨恨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瞪向慕容墨,“慕容墨,我起了个大早,将那些卖菜的卖jī蛋的卖瓜的打大街的要饭的,找了三十多人来围观那阮夫人磕头赔礼,你就让我吃咸菜萝卜gān?”
慕容墨淡淡说道,“你出的十两饭钱,本来是没有咸菜萝卜gān的,念在你帮了小羽的忙,本王命韩大给你加了两个小菜。”
郑凌风“呼”的站起身来,“不吃了。替你省点买棺材板!”
他袖子一甩走出了正堂。
“多谢!”慕容墨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凤红羽半眯着眼问慕容墨,“你为什么苛待他?”
“碍眼!”
凤红羽:“……”
。
等着凤红羽吃好了早点,已经辰时末刻了。
随之,静园的门也大开。
凤红羽和慕容墨缓缓地走出来。
候在静园门口的阮夫人,看到姗姗来迟的凤红羽,是又悔又怒。
早知道这凤红羽起得这么迟,她就不必来得这么早了。
从卯时初刻到现在太阳高升,她少说也等了一个半时辰。
虽然心中不甘心,她还是认真地朝凤红羽行了个礼。
“对不住,凤大小姐,是我一时听信仆人的谗言,误会了你。”她盈盈拜下。
凤红羽看着一身láng狈的阮夫人,并没有生起一丝同qíng。
要不是她机灵着,此时被世人唾弃嘲笑的就是她凤红羽了。
“请起吧,阮夫人,我不知您这么早来,不然的话……”
凤红羽的话还未说完,阮夫人的身子忽然倒地,晕死了过去。
人群里,有人马上惊呼起来,“哎,阮夫人虽然有错,但这认错的态度很好嘛吧,来得这么早,被人嘲笑着,一丝抱怨也没有呢!凤大小姐迟迟不出来,是不是故意在罚阮夫人?”
“想来,也许是吧,小小年纪,怎么这般恶毒?”
“人非圣贤,谁人无过?人家前来认错,当早点接受道歉就是。”
起初是一人说凤红羽,没一会儿,那批被郑陵风撺掇而来的人,也有不少帮着阮夫人说起话来。
这风向倒得可真快。
凤红羽弯下身,正要伸手去探阮夫人的脉搏。
陪她一起走来见阮夫人的慕容墨拦住了她。
“等会儿!”他弯腰伸手一按阮夫人的一处xué位。
那是一处笑xué。
凤红羽的唇角不由得弯起。
慕容墨果然够狡猾。
内力从笑xué处施压下去,阮夫人忍不住,猛然从地上跳起来,捧腹狂笑不已。
将围观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假病?
站在凤红羽身后的竹韵狠狠地眨了眨眼,忍着笑故意怒道,“阮夫人,你不想给我们小姐赔礼就算了,何必装死,又来陷害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从京城远道而来,你为何要害她?她哪里得罪你了?论心狠,是你阮夫人不是我们小姐吧?”
凤红羽按着竹韵的胳膊,朝阮夫人说道,“罢了,夫人是长辈,还到我住的地方道歉,可见诚心,说来说去,凤府和阮府还是亲戚。这件事,就此算了吧,夫人的事,我也既往不咎了。”
她又从竹韵的手里取过披风,披到了阮夫人的身上。
阮夫人又羞又燥,见凤红羽不再要她道歉,捂着脸转身就跑。
那些围观的人已经看明白了这一出闹剧,更是一场哄笑。
。
离着静园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普通的青色油布马车。
阮夫人láng狈离去后,那一直挑起的帘子,才放了下来。
一个翠衣女子咬牙冷笑一声,“凤红羽,居然仗着自己是容王的准王妃,就敢如此的羞rǔ母亲,这件事,不能就此算了。”
另一个huáng衣女子同样是愤恨的附和着,“妹妹,那可是我们的母亲,欺rǔ她便是欺rǔ我们!可那凤红羽如今住在静园里。找她便不容易!怎么收拾她?”
这两人正是阮夫人的两个女儿,阮家四小姐和五小姐。
二人得知母亲来负荆请罪,便在前一晚同母亲商议好,在母亲装晕时,让事先找来的两个人喊着凤红羽nüè待阮夫人。
来个反手一击,让凤红羽背一个恶女的名声。
这样一来,母亲受到的羞rǔ还会博人同qíng。
可谁知母亲竟然笑起了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
阮五小姐笑了笑,“姐姐,你忘记了,这金陵城里,还有一人能降拿住她。”
“你说是知府夫人?”
“是啊,她可是凤红羽的姑姑。”
。
金陵城外一座山谷里。
王生与几十名暗龙卫正候着他们的主子。
慕容墨身着墨色云锦披风,缓步而来。
前一晚下过大雨,山路泥泞,但他走得依旧从容。
这处地方,说的是山谷,其实是几百年前一位妃子的墓地。
“主子。他们藏得真隐蔽,二十万两,一两不少呢。不过,还是逃不过我王生的眼睛。”王生喜滋滋的说道。
“嗯,马上调换过来。”
“是。”
。
绿苑东边大卧房里。
竹韵见慕容墨不在,才敢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小姐。”
“查得怎样,那个罗家大少在哪儿?”
“奴婢打听过了,他没有老婆,每天会在午饭后,到城中一家叫卧红园的青楼里混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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