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dàngdàng的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清风院。
“死人在哪儿呢?”阮通判看向那个报信的仆人。
仆人吓得发抖,看向正屋,“在屋子里,小人……小人……不敢进去……地上全是血……”
阮通判朝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一招手,“进去看看。”
“是,大老爷!”随从推开门,往里走。
柳清泽,郑凌风两个紧跟其后。
卫王见武功高qiáng的柳清泽都走进去了,他也壮着胆子往里走。
没一会儿,又有更多的人往里走,最后,阮雨宸和益青也走了进去,黑压压挤了一屋子的人。
“死的是谁?容老夫看看!”阮通判挤开众人走到近前。
看到死的两人,他的神色并没有激动,只是旁边那个小仆,让他的眼皮跳了跳。
柳清泽正蹲在地上查看尸体。
阮通判说道,“柳公子,请仔细看,看看有没有凶手掉下的什么东西。比如玉佩啊,什么的。”
“没有找到玉佩,却找到这个东西,这是……阮大人的私章吧?”柳清泽从阮三太爷的手掌下,捡起一枚白玉印章,递向阮通判看。
阮通判顿时吸了一口凉气,糟糕,他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这下可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他正要辩解,却听有人冷笑一声,“阮通判,你为何杀了罗大公子和三太爷?”
说话的人,是阮家一房远亲,一个高瘦老者,平时得了阮云枫的照顾,这会儿看到两具尸体,马上开口说道。
阮通判哪里敢承认?
“胡说,老夫怎么可能杀人?老夫刚才一直同众位在一起,哪有时间杀人?”
“那么你的印章,怎么会好巧不巧地掉在这儿?”那人继续追问。
阮通判拂袖冷笑,“什么是掉在这儿?明明是在三太爷的手里发现的。这可能是老夫之前掉了!被三太爷捡走了。
眼前的qíng况,分明是罗横杀了三老太爷!看,那把带血的刀还在罗横的手里!老夫和三老太爷无冤无仇,罗横又是老夫未来的女婿,老夫不可能杀他们!”
印章是他的,可人却不是他亲手杀的,他才敢这么坦然回答。
慕容墨却道,“阮通判,你说的似乎有理。可本王还有一事不明,为何在罗横的手里,有半截丝绦,正好和你腰间的半截吻合?你作何解释?这可极像是罗横从你身上拽断的!”
阮通判忙低头来看,顿时心头一凉。
029,我儿死了也要她们进门为妾(修错字)
第29章
的确,他的腰间只垂着半根,翠碧色的丝绦。
而且,断掉的地方,不是剪断的,而是生生被扯断的。
已经办好了差事,又悄悄回到慕容墨身边的王生,看着阮通判惊得变了脸色的脸,裂着嘴偷偷乐起来。
刚才,羽小姐说,证据还不够,最好是再偷一件阮通判的,什么东西来放在这里才好。
偷东西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他的武艺是八个人中最差的,顺手牵羊的本事,到现在,还没有失手过。
就在阮通判在锦绣楼里,同人侃侃而谈的时候,他悄悄地潜到阮通判的身旁,扯了半根丝绦下来。
“阮大人,这柄匕首,也是你自己的随身物品吧?在下,可不止一次看见你拿出来把玩过,哦,上回到郊外去打猎,还见你拿出来割过獐子皮。”阮家那个老者继续冷冷说道。
有维护阮通判的人,开始反驳,“一根带子,一只匕首又能说明什么?这死的人,一个是大人的堂叔伯。一个可是他的准女婿!都是他的亲人,怎么可能是他杀的?他犯不着啊?”
长者又是冷笑一声,“阮大人根本就没有当罗横为准女婿,罗横也没有当阮大人为岳父大人,根本不尊重阮大人夫妇。
几天前,罗横上阮通判府送彩礼,居然送些农家人才送的东西,什么大米花生老母jī,什么粗布银钗子,通共才值三十九两五钱的东西,他还要一娶俩,阮大人早已怀恨在心了。
一定是他杀了罗横,三老太爷不巧看见了,他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灭口!”
卫王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见话就说,他拍手一笑,说道,“对对对,罗横和阮府的亲事,还是本王做的媒,阮大人夫妇当时还不同意,后来忽然又改口了,难道是阮大人当面同意了,背后下了杀手?”
“那也请仵作先验尸,否则,老夫不承认!”阮通判开始耍起赖来。
“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吗?这人又是怎么回事?”慕容墨伸手指着那个小仆。
王生抬脚踢了下仆人。
仆人只是昏过去了,很快就醒了过来。
猛然看到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在此,他吓得一时惊住了。
他想起阮通判叮嘱他的话,马上嚷了起来,“杀人了,阮二爷杀人了!”
站在人后的阮雨宸,眉尖不由得一皱,那神色马上就冷了下来。
果然,这便是一个陷阱。
幸好有小羽和王爷的人跟着小叔,不然的话,小叔进了屋子,就得被人冤枉成杀人犯!
父亲,他就这么心狠么?
他就不想想,他吃的用的,是给的银子?
慕容墨忽然轻笑一声,负手而立看着小仆人,“哦,说说看,阮二爷是怎么杀的人?”
“他和一个小个子仆人进了这里,拿着大刀砍死了罗家公子。”仆人说得绘声绘色,那手挥动间,有一张银票忽然飘了下来。
王生顺手一捞,接在手里。
他眨了眨眼,说道,“万顺钱庄,九月二十七日印,二两百。哇,好多钱。这万顺钱庄是哪家的铺子?”
一直跟阮通判作对的那外阮氏长者冷笑道,“阮大人,万顺钱庄,可是你老丈人家开的铺子吧?试问,这个仆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大额的银票,还来自阮夫人娘家的钱庄?他这般说着阮二爷杀了人的话,是不是大人所指使?”
阮通判一惊,心中骂着这个仆人真是个蠢货,居然将银票放在身上!
但他口里仍拒不承认,“一派胡言!分明是阮云枫在陷害本官,而做的一个陷阱!”
阮氏长者又是冷笑一声,“这个仆人的话说得也不对,他说阮二爷拿着大刀砍人,阮二爷的腿在六年前就已断了,他打得过比他还高出半头的罗横吗?何况还有一个三太爷和仆人在?
说的话,分明是漏dòng百出!罗横的肚子上一个就是小刀捅的,哪里是大刀?”
仆人迎上老者凌厉的目光,吓得不敢再吱声。
阮通判的心腹朝周围看了一眼,“他人呢?阮云枫呢?阮云枫在哪儿?哼,莫不是藏了起来,在暗中搞什么yīn谋?”
“你们在找在下?”清风院外,有个清清冷冷的声音说道。
有人朝门外看去,“咦,阮二爷来了。”
阮云枫拄着一对拐杖,站在门外台阶下,目光冷冷看着阮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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