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入喉咙后,就会自动融化,也不需喝水送服。
大约药物忽然刺激了喉咙,慕容墨猛然咳嗽了几声。
“慕容墨!”凤红羽慌忙上前扶他。
可,他只咳嗽了几下,吐了点血沫又昏睡过去。
竹韵怯怯地走到她的身后,小心地问她,“小姐,奴婢能帮什么忙吗?”
“马上去烧热水来,另外,叫韩大进来。”凤红羽的目光如屋外的风雪,冷寒渗人。
“是,小姐。”竹韵叹了口气,走出去忙去了。
江家——
凤红羽双手死死地抓着袖子。
若慕容墨死,她会要江家陪葬!
竹韵才转了个身,便见韩大也跟来了,“小姐找你!”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韩大耷拉着头,走向chuáng边,刚才被凤红羽打了一掌,浑身都在疼。
凤红羽扔给他一个瓶子,“补内伤的,拿着。”
韩大捏在手里,叹了口气,道,“羽小姐,下回要打属下,属下自己打自己好了,不用你自己动手。”
“行了,你马上去熬药。药材找三将军要。”凤红羽说道,同时扔给韩大一张药方。
韩大将药方捏在手里,说道,“羽小姐别担心,主子知道自己病了,已经飞鸽传书找独孤傲先生去了。”
凤红羽怒道,“这是疫病,来得凶猛,等独孤傲来得及吗?快去,照着我说的办!”
韩大不敢大意,拿了药方飞快离开了。
不多时,竹韵端来了热水。
凤红羽扶起慕容墨,开始给他擦洗身子。
竹韵知道慕容墨不爱侍女服侍,知道帮不上忙,便去寻慕容墨的衣衫。
凤红羽将布巾浸湿,一点一点的擦洗,脸,手指。
期间,他还吐了一口黑血。
她心中苦笑,“慕容墨,这算是我还你的恩qíng吗?”
上月她受伤,他服侍她半月多的时间,今天又是他病了。
韩大回来时候,将怀里抱着的几包药拿给凤红羽看,“羽小姐,你看看,是不是这些药材。”
慕容墨又病倒了,城中的大夫们,韩大信不过。
凤红羽就着他打开的一包药,一一检查,点了点头,“对,是这些。快去煎好拿来。”
。
慕容墨病重的消息,到底是传了出去。
是凤红羽故意让韩大散出去的。
到了晌午的时候,陆续地来了好几拨人。
有镇江知府,以及江家的人,还有一些城中的世家族长。
韩大进来回话,“羽小姐,他们想知道主子的病qíng。”
凤红羽正在给慕容墨喂药,他昏睡着,根本吃不进去。
她只得拿了布巾,一点一点的往他嘴里滴。
加上她输了些真气给他,将烧倒底是bī退了下去,但人还是昏睡不醒。
她的目光往窗外瞥去一眼,冷冷一笑,“想知道王爷的病qíng,让他们自己进来瞧,探望病人,哪有隔着屋子瞧的!”
韩大对来的一拨人,也没有好感,他恨恨地说道,“那些人,哪里有来看望主子?是来看主子的笑话的吗?”
“那就让他们来看!”
镇江知府与江映雪的父亲,对视了一眼,听着韩大传着凤红羽的吩咐,眉头不禁皱了皱。
谁也不敢进去。
韩大将他们的表qíng看在眼里,心中生起一股厌恶。
果然,如他猜的一样。
那些人找了些借口,又一个一个的溜走了。
韩大更是瞧不起。
这几人一走,从京城来的那个太监和两个太医也来了。
凤红羽听到他们的声音,走出了屋子,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
“原来是李公公!王爷要是知道李公公百忙中还来看他,一定甚是欣慰。公公既然来了,请屋中坐吧。”
李公公的脸色僵了僵,讪笑道,“咱家是带人来给王爷瞧病的。羽小姐,你不必担心,王爷的病一定会好。”
两个太医模样的人,朝凤红羽行了一礼。
凤红羽微微扯唇,没有拒绝,让了进去。
看病?这是打探虚实吧?
两人进屋,其中一人给慕容墨把了一会儿脉,说道,“王爷的病qíng,还算乐观,容在下开副方子,按着方子的药吃了,病qíng就会马上好。”
凤红羽也不拒绝,只淡淡道,“有劳两位太医了。”
李公公朝那人挥手,“还不快去,王爷的病等不及呢!”
“是!”太医快步离开。
他的动作很快,一刻的时间,便抓来了药。
又向韩大要了药罐子,亲自去煎药。
凤红羽平静的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等着药煎好,李公公亲自端着药走到chuáng前。
“羽小姐,让咱家来服侍王爷吧,您一人守在chuáng前,也该歇息了。”
凤红羽望见他的眼睛里,淡淡应了一声,“好。”
起身的时候,她却故意地撞了一下李公公的胳膊。
那碗药又是满,且是烫的。
李公公吓了一大跳,手抖动时,药汁洒到了手上。
结果,他被烫得惊吓之间,丢了药碗。
凤红羽扬眉,“李公公,你将王爷的药洒了。”
李公公明知是凤红羽搞的鬼,却不敢发作,只对那个煎药的太医说道,“还不快去再煎一碗来!”
凤红羽朝韩大点了点头,她跟着那太医走了出去。
韩大便坐在凤红羽刚才坐的凳子上,守着慕容墨。李公公看了眼韩大,yīn沉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恼恨。
凤红羽不过是个小丫头,居然这么机警?还派了个人监视着他?
太医走到一侧的小耳房里,因为这里离着厨房较远,为了随时煎药,韩大在屋里临时堆了一个小灶台,用来煎药。
上面放着一个药罐子。
太医从从一旁的水桶里舀了些水倒进药罐里,开始生火煎药。
药可以煎两次。
刚刚的那碗洒了,现在是煎第二次药。
凤红羽装着随意看的样子,走到灶台边打开了药罐上的盖子。
忽然,她眉尖一拧,冷喝道,“你的胆子不小,居然对王爷下毒!”
说着,她一把拽起那太医的胳膊,同时,又将那个装有药渣的罐子拎在手里,拖着太医走到了李公公的面前。
“李公公,我竟不知,你们敢下毒毒杀王爷!这是谁借你们的胆子?”凤红羽冷冷一笑,将那药罐子放在李公公的面前。
李公公愣了一瞬间,讪笑道,“羽小姐,这不可能呀?”
“那么这是什么?我虽不识药,但糙乌还是认识的。”凤红羽冷笑,“要不是刚才,李公公没有端碗药,将药洒了,说不定王爷已喝下了掺有糙乌的药。王爷本就在病中,如何经得起糙乌毒的侵蚀?这便是等于谋杀!”
谋杀容王的罪,可不轻,那太医吓了一大跳,“不,凤大小姐,这一定是误会,在下是从外面抓的药,也许是药房里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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