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qíng没有蔓延开来,没有新增病人,且有好转的人,说明疫qíng抑制住了。
慕容墨微笑朝凤镇川点了点头,“三将军辛苦了。”
风镇川憨厚的笑了笑,“王爷,在下是职责所在,要说辛苦却是王爷,王爷都将自己累得病倒了。”
他又说了江家的事,原来,镇江知府一直在江家的事上和着稀泥。
凤镇川一走,慕容墨的目光马上冷凝了起来。
“看来,还得本王亲自出手了。”
凤红羽担心他身体,说什么也不同意,“你不能出门,你得多休息着。”
慕容墨却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那更加尖下来的下巴,“小羽这是担心会嫁个病鬼相公?放心,身上没一处坏掉,全是好的,不信,你来检查。”
说着,慕容墨便掀开了被子,伸手要去扯腰带。
她脸一红,吓得拔腿就跑。
查你个头!
“我去送三叔了。”凤红羽找了个借口没再进屋。
果然,他的病一好,本xing就露了,凤红羽心中直腹诽。
“你说好了随时可以dòng房,小羽。”
凤红羽装耳聋。
难道他早醒了?偷听了她的话?这个慕容墨——
凤红羽的脸都黑了。
。
次日一早,镇江知府收到了慕容墨的贴子,请他晌午后到沁园听戏。
还说,要借一借江家家主江恒一用,要他扮个角色。
镇江知府捏着贴子沉思了许久,容王请听戏?容王的病才好,就急着听戏?他不是不爱听戏的吗?
为什么借江恒?
但想归想,镇江知府不敢不去。
又命衙役将江恒用链子锁了,送往沁园,他则是坐了轿子随后跟上。
镇江知府的轿子停在了沁园的门口,又见不少城中的大户们也纷纷前来,心中更是摸不透慕容墨的想法了。
。
沁园前院的一处空地上,已搭起了一处戏台。
戏台并不大,中间拉着藏蓝色的幕布,幕布前摆着一张桌子,并一把椅子。余者,并无他物。
没有抚琴的,也不见小旦和生角。
前来赴宴的众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慕容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多时,慕容墨由凤红羽扶着走来了。
男子步伐轻缓,依旧尊华无比,着一身墨色的锦袍,外罩一件墨色的貂皮大氅,墨色的貂绒帽子上,镶嵌着一粒龙眼大的金色东珠。
手上一枚成色极好的碧玉板指,在冬日的阳光照she下,耀眼炫丽。
他的脸颊虽然因病瘦削了一些,但那双眼,看人时,更加的锐利。
女子一身红衣妖娆,一双杏眼,似笑非笑,闪着睿智的光芒。
大家都想着,这二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都说江家大小姐美,那种美,美在外面,是死鱼眼,而凤红羽的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众人见他们前来,纷纷起身拱手行礼,“参见容王,凤大小姐。”
慕容墨朝众人虚虚抬手,浅浅笑道,“本王睡了这么久,想散散心,便搭了个戏台子,请大家一同听听戏。”
“多谢容王厚爱。”又是一番客气话。
凤红羽也一一谢过。
她冷眼看着众人,今天被慕容墨请来有三十多人,他说,除了镇江知府外,其他的人,不是当年慕容氏的旧臣,便是现今城中的世家富户。
凤红羽问他搭戏台的原因,他只笑笑不语。
他越是不说,凤红羽越发好奇。
当然,好奇的还有来听戏的。
问安过后,各人落座。
慕容墨也没有怠慢大家,仍有好茶点心果子一一奉上。
昨天雪停了,今天的天还洒了点儿阳光下来,此时是晌午刚过,暖暖的阳光照在沁园里,听着戏,吃着热茶,倒也惬意。
慕容墨和凤红羽在主座落座。
不多时,戏台上缓缓走来了一人,书生的打扮,正是商六。
凤红羽眸光闪了闪,商六唱戏?
她记得商六最擅长模仿他人的声音,商六莫不是模仿哪个红角的戏?
慕容墨拍拍她的手,笑道,“商六的业余爱好便是唱戏,你且听听看。”
凤红羽瞄了他一眼,想着,只怕今天的戏文唱得不简单。
商六朝台下的众人拱了拱手,便一撩袍子,坐下了。
“小生唱戏时,还请各位不要发出一丝声音来,否则,这戏便唱不了了。”
慕容墨也道,“各位听清规矩了吗?”
来的人,不知慕容墨在搞什么名堂,他身份又尊贵,谁敢不听?
一个个的纷纷点头,“容王请放心,在下们不会喧哗。”
不多时,幕布后面,传来一声击掌声。
商六清了清嗓子,便开口道,“江家主,本阁主差遣你办的事,如今办得怎样了?”
这是带着北燕腔的中原官话。
商六最拿手的绝活便是模仿他人说话,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台下的众人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慕容墨的目光忽然凉凉朝众人扫了一遍,大家连呼吸声也给压了下去,又专心看向台上。
幕布后,那人静了静,说道,“阁主,老夫不是按着你说的办了吗?老夫将城中的人尽数骗到南山,让一部分人染上疫毒,再传遍整个镇江城。”
“……”
“如今城中染了疫毒的人有二三百人了,按着这样的qíng况,不出一月,镇江城便是一座鬼城,到时候,你们再以治疫qíng的借口,将你们的人安cha进城中。”
这是江恒的声音,江恒可是镇江城的世家大族的家主,他的声音并不陌生,大家都听出来了。
这下子,更让来听戏的人惊骇不已了,一个个的脸色大变,心中更是在不停的腹诽着,怎么,江家同北燕人有来往?
可这分明是容王的一个护卫,装成北燕人在套江恒的话。
为了想听到下面的,一个个更加配合的半丝儿声响也没有发出。
商六又道,“哼,你拿了我们北燕烈王的五十六万两银子,却要一个月才将事qíng办好,太让烈王失望了,时间太久,本阁主等不及!”
幕布后的江恒道,“阁主,不是我江家不努力啊,实则是容王忽然来了镇江城,他已经怀疑阁主和老夫了。”
“放心,本阁主已在南山设了一个局,他自然会找到那里,到时,他会有去无回。”
江恒喜道,“如此,那可太好了,他既然不娶老夫的女儿,他就不再是老夫的主子了,你们最好杀了他!以血他不娶之rǔ!”
嘭——
有慕容氏的旧臣实在听不下去了,大骂起来,“江恒,原来镇江城的瘟疫,是你们江家搞的鬼!”
“这等小人,让老夫打死他。”
“最好是千刀万剐!”
“识人识面不识心,说什么是江南大儒,分明是个yīn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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