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羽却笑眯眯说道,“不,他非常欢迎你,师傅记得常来看我们。”
“嗯,为师也这么想。独孤傲追着为师跑,为师很烦他。今晚你陪我睡,他就不敢再爬为师的窗子了。”
“嗯,好。”凤红羽慡快地点头。
站在屏风后正冷着脸穿衣的某男,脸色更黑了。
。
按着苍泠月的方法,凤红羽命韩大重新煎药,凤镇川带着人,重新分发了下去。
慕容墨休息了三日,也跟着他们出了门。
一身墨袍的慕容墨,脸色苍白地走下马车,马上有人欢呼起来。
让原本死气沉沉的东城区街道霎时沸腾了。
“看,容王殿下来了!”
“容王殿下自己的病才好,居然来看大家,大家可要记着他的恩qíng啊!”
“愿苍天偌殿下长生不老。”
慕容墨亲自诛杀了散播疫毒的北燕人,而染了疫毒,昏睡了六日,事qíng早已传遍城中。
人们心中是感激他的,要不是他,只怕有更多的人,会染上这种可怕的病。
眼下他大病刚才才三天,又亲自来看城中的百姓,怎会不让人感激?
慕容墨走进人群,一一询问了qíng况。
这样一来,让更多的人记住了他的恩qíng。
凤红羽和苍泠月,还有孤独傲,带着韩大竹韵等人,亲自给病人诊治。
慕容墨带着沁园的人,每天都来东城区,查看qíng况。
镇江知府得知慕容墨来到东城,他也带着人来了,一副体恤百姓的样子,客气地问寒问暖。
只不过,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出力多,谁出力少,他们看得清楚,没一人理他。
知府讨了个没趣。
又过了两日,刑部的公文批下来了,江家一家举家被推上了断头台。
数以千记的百姓冲到了断头台前,无数的石头,砖头,臭鞋子扔往了断头台,不等刽子手的刀举起,那一家子的人已被乱民的拳脚揍成了ròu泥。
菜口一处角落里,有个打扮成小厮的年轻男子,正咬牙冷冷地看着前方那一幕。
他身旁的一个老仆死死的拦着他,“公子,冬子替你死了,你得好好的活着,为老爷夫人和大小姐报仇!你千万别冲动呀!”
“桂叔,我不冲动,我要将这仇恨记在心里。走,我们现在就进京,找姨父柳丞相相助去。”
年轻男子正是江映雪的哥哥,江明轩。
他一直在北地,听到家中出事才急急匆匆赶回镇江城,谁知家中的人已被推上了断头台,他的贴身小仆替他赴了死。
。
到了这月底,城中只余少数几个体弱的人还没有痊愈,其他人都已和家人团聚了。
慕容墨便计划启程回京。
镇江知府得知他要回京了,马上来到了沁园。
彼时,凤红羽正陪慕容墨坐在园子的廊檐下下棋。
她抬眸看了一眼那知府,心中暗嗤,这知府倒是个圆滑的人,出事了,别人冲在前头,他躲在后方。
眼下城中太平了,他倒是天天跟着慕容墨。
“王爷,听说您要回京城了,下臣特意准备了酒宴,宴请王爷。”知府一脸堆笑,哈着腰,双手递上了拜贴。
凤红羽淡淡看了一眼,没接。
慕容墨更是理都懒得理他,慢悠悠走了好几枚棋后,他才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扔给镇江知府,“陈大人来得正好,看看吧。”
镇江知府一头雾水,小心地接在手里。
他拆开信封,抖抖信纸看起来。
一看不打紧,他的脸色“唰”的变白了,马上“扑通”跪拜在地,战战兢兢说道,“王爷,这分明是江恒在诬陷下臣啊,下臣怎么会同北燕人勾结?绝对没有此事!”
现在江家一家已在数天前,全被处斩了,慕容墨忽然拿出一封江恒写给他的,说他也同北燕人有来往的信,这不是会要了他的命吗?
这上面的字迹又分明是江恒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镇江知府吓得大冬天里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墨唇角微勾,桃花眼浮着一抹冷戾。
他闲闲地拂了拂袖子,起身走到镇江知府的一侧,从知府的手里抽回了那封信,又慢条斯理的折起来,塞进了袖子里。
“本王自然是信你的,但是皇上那儿,本王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怀疑你。”
镇江知府不停地磕头,额头上更是有大滴的汗水往下掉,“王爷,下臣上刀山,下火海都会听王爷差遣,只求王爷救下臣一命。下臣愿将十三岁的小女送与王爷为妾,将姬妾五人送与王爷为侍从,将家中所有财产尽送与王爷,只求王爷保下臣一命。”
送十三岁的女儿给慕容墨为妾?送老婆姨娘做老妈子?送财产保命?
凤红羽想跳起脚来bào打这个知府一顿。
镇江知府真是天下第一渣父,第一渣男,居然送妻女给别的男人享用只想自己活命。
慕容墨却是冷笑一声,“本王不需要妾,也不需要仆人,更不缺钱。”
“啊?”镇江知府傻眼,整个人更是惊吓不已,容王什么也不要,莫非真的要揭发他?“王爷,您说,你要下臣怎么做,下臣就怎么做。”
“本王缺一个治理好镇江的能臣。”
镇江知府不哭了,一脸不解地看向慕容墨,“王爷,您的意思是……”
“你给本王牢牢地坐着你的知府之位就可,至于这封信么,本王暂时不往上递,谁人没个过错呢?”
知府不傻,这是听出了慕容墨的意思了,慕容墨在以一封信要挟他,从而拉拢他。
反正横竖是一死,且听他的再说,没准他不上jiāo呢?
毕竟,一个慕容氏的后裔,是不可能完全听命赵氏皇族的。
“是,是是,下臣谨听王爷之命!”
“很好,本王不死,你若听话,便可一直富贵下去。”慕容墨朝他虚虚抬手。
镇江知府才惶惶不安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千恩万谢,誓言发了一个又一个,才小心地离去。
待听不到镇江知府的脚步声后,凤红羽抬头看向慕容墨,“他会听话吗?”
“当然,因为,他虽然没有为北燕人办事,却收了那个北燕阁主的银子。只是北燕阁主被我杀了,他以为从此可以逍遥,但我却让江恒临死前写了一封信。江恒一死,死无对证,我手头上拿着这封信,他不敢不听话。”
镇江知府果然被威慑住了,次日,不仅请了慕容墨到他的府邸里赴宴,还将镇江城的税负,人口,兵防等重要机密之事,全告知给了慕容墨。
这样一来,镇江城明面上是臣服于赵氏,其实,私下里已被慕容墨收服了。
。
晚上,凤红羽给慕容墨铺好了chuáng,暖好了被子,便被苍泠月催促着快去睡觉。
慕容墨目光不善,死死地盯着苍泠月。
偏偏苍泠月人大心没开窍,“小墨,你对我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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