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整天整夜都有人在谩骂着柳丞相父子。
吓得柳府的人无人敢出入。
更有城中一群学子们,跪在皇宫前请愿,要求皇上严惩柳府。
夺人功名,杀人灭口,可是罪大恶极。
加上郁翰林几人的联名弹劾,皇宫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嚷着要柳丞相下台,要他们血债血还。
事qíng越闹越大,事qíng的真伪到了现在,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迫于压力,承德帝只好同意。
但也不好让恩师寒心,只将柳丞相的职位撤掉了,并没有处罚。
。
荷影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凤红羽听。
竹韵正坐在一旁帮凤红羽捻绣花线。
凤红羽这天忽然迷上了绣花,十分认真地绣着一块帕子,司空睿曾跑来取笑她,说她绣的那根本不是朵花儿,而是大饼。
被凤红羽怒得连捶带踹的赶走了。
竹韵看了一眼荷影冷嗤一声,“那柳丞相当真是好命,居然还没有死?只是被革了职?真是太便宜他们一家了!”
凤红羽没抬头,手上的针也不停,轻笑一声,“一下子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qíng了,又查无证据,加上柳府树大根深,柳家几代人,都相助过皇上,皇上这是在报恩呢!”
“……”
“那柳家只是冒名顶替得了个功名,又不是要造反。皇上念着旧qíng,不会轻易杀了他们。前朝有位皇帝,还纵容自己的臣子们贪污受贿,互相打压排挤呢。”
“……”
“因为,臣子们之间互相贪钱贪功名,就无暇造反了。贪钱和贪功名,都不过是些小利,要是屯兵,制兵器,哪怕只是小小的数量,也会满门抄斩,前者是贪钱,后者是贪国!”
“……”
“哪一种会动摇江山,皇帝们心中清楚的很。而身为臣子,又有几个是身家清白的?水清无鱼。皇帝们管臣子不可能会太死板。皇上纵容臣子贪墨,趁机捏着点儿他们的小把柄,以便更好地管控他们。”
“……”
“柳家相助皇上多年,将凤家都打压下了,可是有些本事的。皇上还想利用他们,不会一下子除掉,这次革职,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将来有机会,还会重新启用,不过……,我不会给他们机会再上位!”
荷影和竹韵对视一眼,一齐说道,“小姐这么说,奴婢们明白了,那么,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趁着柳府现在只是平民的机会,咱们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们。”
凤红羽停了绣花,抬起头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荷影马上出城,去一趟红叶山的双英寨,让huáng远来见我,同时,跟他说……想办法带一百个人混进城来!”
“是,小姐。”荷影点了点头,很快离去。
竹韵不解地问道,“小姐,王爷的手里不是有人吗?容王府就有不少墨羽卫啊,而且,咱凤府里还有容王府的两百墨羽卫呢。为什么还要到城外找huáng远?双英寨的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武功乱七八糟的,能gān什么大事?”
凤红羽摇摇头,“不,年关将至,城中查得甚严。负责皇城安防的羽林卫头领柳清泽死遁了,皇上又指派了另一人接替了他的职位。而接替的人,可是个不好惹的人。”
竹韵眨眨眼,“小姐,接替他的人是谁?”
“是镇远将军的儿子,上官志。这个人的武功,可一点儿也不比柳清泽差。容王府的墨羽卫万一有谁落到他的手里,被他顺藤摸瓜查到容王府,岂不是给王爷添麻烦?而双英寨的人,全是些农夫和山民,进城来办事,不会太引人注意。”
更重要的一点便是,镇远将军府上官家跟凤府,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家。
虽然两家一个镇守着赵国的南边,一个镇守着北边,爷爷是左都督,他们家老爷子是右都督。
两家官职相当,守的地方又不同,本来是井水河水互不犯的两家,却因一次点兵的事,让两家成了世仇。
那一年,因为宣宜下嫁了,先皇便对爷爷颇有照顾,让他先点兵,让上官家后点兵。
结果,爷爷和奶奶带着将士大胜北燕人,夺得北地三城。而上官家大败,上官老爷子在那场战事中战死。
上官家认为是凤府的人将资历深的老将带走了,留下的都是些没什么大战经难的新将,才会让上官家大败。
而事实上,是上官老爷子心中一直有怨气吐不出去,喝多了酒,撒酒疯非要去骑马结果不慎坠马而亡。
一个带军多年的大将,喝酒骑马不小心坠马而亡,传出去未免让人取笑,上官家就瞒着不报,只说是部下作战无能,害得上官大将军孤身同敌人作战,而英勇就义。
先皇看在上官家往年的功绩上,认可了上官家的说法。
没想到,上官家就拿住这件事一直不放,记恨着凤府,两家从此不来往。
而她想在京城行事,就得避开上官家,能不惹着就不要惹着他们。
柳家的事,还没有处理好,要是再摊上一个上官家,凤府就过不好年了。
到下午的时候,huáng远便来到了凤府。
凤红羽是慕容墨未婚妻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双英寨。
huáng远见到凤红羽的时候,比以往更小心了。
想起曾经将她劫持过,huáng远心中就后怕不已。
“羽小姐,你找在下可是有要事吩咐?”huáng远小心的问道。
他拘谨得跟个小媳妇似的,让凤红羽不禁好笑,“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你紧张什么?让你做件小事,并不难。”
huáng远一脸苦相,能不怕她吗?这位可是容王的未婚妻!
当初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门夹了,才去绑架她。
不过,唆使他绑架的人已经死了,真是活该。
“是是,不紧张。”他憨憨一笑。
当下,凤红羽便将计划,对他一五一十的说了。
“怎样,不难吧?”凤红羽微微一笑。
“对付柳丞相府?”huáng远眨眨眼,看着凤红羽一脸地吃惊。
凤红羽捧着茶碗轻轻chuī一口气,讽笑一声,“他如今已经不是丞相了,跟你们的地位一样。你们只管放手gān!我不想让他看到明年的太阳!限你们三天的时间,务必将这件事qíng办好!办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初一那天,我会上红叶山,给你们发大红包去。”
这位可是容王的未婚妻,他哪敢不办好她吩咐的事?
他其实不是大当家,容王才是啊!
huáng远郑重的点了点头,“是,放心吧,羽小姐,在下不会让你失望的。”
。
柳丞相被除职,闲在家中生着闷气。
在宫中的大女儿柳清雅,得知家中一连串的出事,请了假来到家中看望父亲。
“爹,娘的事……”她想问,又不敢问,娘和爹不是恩爱多年吗?怎么就成了互相怨恨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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