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醒了,理应多加休息着,在下不打搅了,告辞。”
“外在的病好了,心上却有病,夜长无聊会因寂寞而生病,羽录事员既然来了,就陪本王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好了。”
凤红羽秀眉拧紧,袖中拳头紧握,她怎么就遇上了一个无赖了?
跟无赖总是不能好好的说话。
于是,凤红羽由大夫的身份又成了他的小厮,陪着吃晚饭,陪着在青山闲逛消食。
月挂树梢的时候,赵元恒派了个太监来找凤红羽。
“容王殿下,太子宣羽录事员前去,有要事吩咐。”
慕容墨站在庭院前的小径上,月光淡淡照着他的脸,一双眸子沉沉盯着太监,声音清冷,“太子有何事吩咐?”
“太子请了青山书院的几位学士讲经史,命羽录事员前去做笔录。”
“在哪儿?”慕容墨问。
“听风阁。”
听风阁?
凤红羽眯起眸子,这都快二更天了,赵元恒约了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讲经史?
她记得听风阁可是建在东山的山顶,东山山石耸立,林木茂密,离着这里有五六里多路,从这里而去,要穿过密林。
山林茂密,一直延绵到山下。
慕容墨微微一笑,“本王也想听听学士们讲经史,正好一同前去。”
太监神色一怔,“王爷,太子议的可是东宫的事qíng,这王爷前去……”
言外之意,是说容王是个外人,不让他听。
“太子议他的事,本王去拜访几位学士也不可以吗?”
“这……”太监无法,只好让慕容墨也跟着。
三人踩着月色,往东山而来。
太监的手里提着个小灯笼走到前面,慕容墨与凤红羽走在后面。
不多时,走进了东山的密林。
林中树木高耸,遮住了天上的月儿,又是夜晚,更显得yīn森骇人。
忽然,太监“哎哟”了一声,似乎是脚被什么绊倒了。
他整个人扑倒在地,灯笼光灭了。
凤红羽正要摸出荷包中的夜明珠照明,却听到两旁的树上衣袂声不断,有不少人从大树上跃下来。
而这时,左手被人握住了。
“站着别动!”慕容墨低声说道,同时,将她拉到身边。
声音沉着不惊,凤红羽诧异的偏头看他。
他的掌心温暖,将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哈哈哈——”随着一声男子的大笑,四周亮起了火把。
“老大,快看,有两个人,不是只有一个小娘子吗?怎么是两个男的?”一个瘦削脸的汉子举起火把,将脸往二人的面前凑来。
“让老子看看!”粗声一嚷,所有的人都让开一条道。
一个大胡子中年汉子捏着一副画像走到两人的面前,看了一眼画像后,指着凤红羽道,“就是她!她是女扮男装的!”
“老大,可这有两个人啊!”瘦个子男子问道,“抓一个放一个,另一个不是会去报信?杀了又会留下证据。”
“那就两个一起捆到山上去!”
------题外话------
虎落平川遭犬戏。╮(╯3╰)╭
061,劫了个王爷
凤红羽朝周围看去,这些人的模样是山里人的打扮,手中的武器各式各样,说话带着痞气,显然,是哪座山头占山吃饭的。
她无语的笑了笑,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她在益州城就是个专挑寨子的,今天居然被寨子的人给劫持了。
她手指一翻就要动手,哪知慕容死死的抓着她的手指不放。
“各位好汉,你们围着我们二人,有何事?”他语气不惊,缓缓问道。
这模样,除了打劫,还能gān什么?
凤红羽横了他一眼,问的真是废话。
“跟我们走一趟,不会为难你们的。”那中年大胡子扬起刀朝身后的人喊道,“捆了!”
五六个人马上围了过来,有两人的手中拿着手指粗的绳子。
“慢着!我们跟着你们走就是了,捆就不必了吧?”慕容墨伸手制止。
“呵,你还敢讲条件?”那中年汉子大笑起来。
慕容墨眸色一沉,“条件不敢讲,只不过,万一我们受不了委屈,半路上死掉了,你们不是白忙活一场?反正你们人多,我们人少,跑也跑不了,跟着你们走就是了。”
凤红羽又看了一眼慕容墨,这位娇贵的王爷,别是怕死吧?
死死地拽着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量你这小白脸也跑不了。走,跟我们上山!”
慕容墨见凤红羽一直冷着脸满脸的不耐烦,他微微一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他们人多,得用计。”
凤红羽斜斜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慕容墨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自己胆小却说什么用计,上了他们山上,人不是更多?
但这厮拽着她的手不放,让她没法动手。
她又担心自己动手的时候,走两步路都会喘三喘的慕容墨被人伺机打死了,可就大不妙了。
那么她凤氏一族,就得被慕容氏一族记恨上。
凤红羽只得忍了。
正好,她也想看看是谁想害她。
这些人的手里还拿着她的画像,显然,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只是,慕容墨的娇贵病又犯了,他施施然说道,“在下想着,山路崎岖,我们二人徒脚行路,身体定然吃不消,得有轿子坐才行。”
“你个小白脸落在爷们的手里还敢讲条件?你找死!”那瘦削脸汉子挥起拳头,就朝慕容墨揍来。
慕容墨依旧是神色淡然,将凤红羽拉到身后,同时挥手随意地拂了拂衣袖,淡笑看着来人。
“不是讲条件,面是实话实说。”
瘦削脸汉子的拳头还没有到慕容墨的近前,拳头上忽然发黑,他顿时“嗷唔”一声,大叫着跳起脚来。
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在地上狂跳。
“刘奎,你怎么啦?”中年胡子吃惊的问他。
“我的手啊,远大哥,我的手中毒了。又痒又痛,啊——”瘦削脸刘奎的脸色都白了,拿手不停地在地上磨着,磨得血ròu都看得见了。
中年胡子huáng远挥刀指向慕容墨,怒道,“你对他下了毒?”
慕容墨微微一笑,“在下哪里懂下毒?是这林中虫子多,他定是被什么奇怪的虫子咬了吧?这里林密糙深,若我们再这么慢慢地走下去,说不定被咬的人更多。”
“虫子?什么虫子?”一众人神色一敛。
“比如,这种,还有这一种,都会咬人。”慕容墨指了指他们身后的一株树说道。
果然,那树叶上趴着不少长着小刺的黑色小毛毛虫。
“有什么可以解毒?若你解了他的毒,我们不为难你,我们也只要这小娘子陪我们走一趟,当然,也不会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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