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本身就是个半点亏也不愿意吃的主,被孙女儿的话,又挑得火起。
“事qíng安排得如何了?”上官老夫人推开嬷嬷递来的暖手小火炉,冷戾的问着刚走来的孙儿上官志。
“奶奶,一切按着您的指示在办呢,凤镇川的行踪,孙儿特意地提醒着守西城的守卫们留意了。只等他慢慢地入钩!”
“哼,凤府的人,这一次我老婆子一定要他们死绝!”她想着自己守的多年的寡,而受的委屈,心中的恨,如野糙一般疯长。
顿了顿,又道,“记得跟皇上提起,别忘记了!”
“是,孙儿记着呢!”
。
次日,司空睿又暗中跟着上官志,依旧是一无所获。
凤镇川和凤红羽寻着各种借口,命衙役们搜寻暗藏在凤镇川办事地的“意外物品”,同样的,也是什么也没有寻到。
而且。
一连过了七天,上官志天天派凤镇川出城上青云庵搜寻劫匪。有时是上官志亲自来通知,有时是派个人来传话。
结果是,一个盗匪也没有抓到。
“这个上官志在搞什么?”凤镇川被他弄糊涂了。
“莫非是一直在喊láng来了,但láng一直没来,当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则来个出其不意?”司空睿也摸着下巴,眯着眼说道。
凤红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默了默,抬眸看向司空睿,“你那天偷听到上官一家子的对话,可有听错?”
“死丫头,你这是在怀疑本太子的能力!”司空睿瞪了她一眼,怒道。
“可从那天到今天,都第十天了,他们一点行动也没有,太奇怪了。”凤红羽半眯着眼,说道,“这可不像上官老夫人的做风,她那个人,一直秉承的都是仇恨不隔夜。”
“也许有例外呢?反正本太子那天不可能听差!”司空睿再次qiáng调。
几人商议了一番,也想不透上官家的人在搞什么名堂,但最后的决意依旧是,不可以大意。
叫格木的北燕人没有找到,上官家吃了大亏扬言要教训凤府的人,却一直没有行动,太不正常了。
到了第十一天。
上官志依旧派凤镇川出城抓“盗匪”。
凤镇川没有大意,出行前对衙门里吩咐了一番,带着装成小仆的凤红羽,领着二十个衙役出了京城,往青云庵里来。
十里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天气晴好。
早chūn的青云庵,山上山下开满了紫红的杜鹃花,一片妖娆。山上的翠竹林,也更加的苍翠yù滴。
几辆没有贴名牌的大马车停在半山腰的空地上,守在一侧的护卫们,看起来个个身手不凡,眼神冷戾。
凤红羽和凤镇川来到半山腰,那些人让他们将马儿停远一些,说这儿有贵人包了,不得靠近。
贵人?
凤红羽眯了眯眼,谁?好大的阵势!
难道是几个赵姓王?
她朝凤镇川点了点头,示意不必招惹他们。
一行人没有惹那些护卫,往另一条小道上了青云庵。
。
与此同时,承德帝和长公主,正坐在庵堂的一间禅房里,听着老庵主讲着佛经。
山寺禅房寂寂,只余佛姑慈悲的讲解声。
让人听了,心灵仿似被洗涤一般。
承德帝穿着一身靛蓝色绣着福字的普通员外的锦袍,外罩一件墨色的织锦披风,没有戴玉冠,头发随意地挽着一个发髻,用一根墨色的发簪固定着。
仿佛一个和蔼的富家老爷。
长公主也是一身素色家常衣裙,退了她身上以往的华丽首饰,脸上未施脂粉,素面朝天。
但仍是倾城国色。
她低垂着眼帘,安静的坐在蒲台上,脸色平静,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就该常常来听师傅们讲解佛经,天天闷着府里,没病也会得病。”等佛姑讲解完一篇,承德帝一脸和蔼的对她说道。
“是。父皇。”长公主点了点头。
这时,小影子走进来,朝承德帝低声地耳语了几句。
山上有刺客出没?
承德帝的眸色顿时一沉,他朝窗外看去,上官志正站在廊檐下,脸色焦急,见他看来,马上点了点头。
“通知上官志,仔细搜!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承德帝对小影子耳语着吩咐道。
长公主抬眸看了眼承德帝,又飞快地将眼帘垂下,唇角微微地勾了勾,露了抹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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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少,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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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怎样?头不疼了吧?”承德帝笑容温和的拍拍长公主的手,“一直一个人闷在府邸里,日子过得乏味,当然会头疼了。这里山青水秀,景色宜人,又有菩萨庇护。非常适合养生,不如,你先在这儿养养病,等你将过去彻底的忘记,头疼病好了后,再回宫吧,届时,父皇再为你寻一个更好的驸马。”
这是要将她送到庵堂里来?让她度过余生?
长公主的脸上,竟管装着波澜不惊,但内心开始愤怒起来。大袖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这便是所谓的宠?
她是他的长女,是他一直对外声称的最宠的孩子,便是这么对她的?
她一连三天不吃药,便将她送到宫外来?美其名曰养病,不过是烦着她了,换个更好的法子折磨她罢了。
但,面前这位是君,是父,多少年的规矩在这儿,身为臣,身为子女,反抗便是不孝,是大逆不道!
长公主闭了下眼,缓缓地松开手指,朝承德帝俯身一礼,轻声道,“是,女儿听您的吩咐。”
承德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庵主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马上有两个老嬷嬷走进禅室,一左一右地扶着长公主,声音没什么温度的说道,“您该回去休息去了。”
手指的力道在加qiáng,长公主怒得气息一沉,唇角的讽笑更深了。
居然派了两个会武的嬷嬷跟着她!
“阿chūn呢?她的身上自带一种体香,本宫闻了心qíng才舒缓,才不头痛。”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个儿高些的回道,“长公主勿要担心,皇上有些话jiāo待她一下,公主回到禅房时,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
长公主没有说话,随着她们往外走。
连她都没有自由,何况她的婢女?
皇上送她到这里来,她心中清楚他的目的,无非是让她努力地想起那个偷了龙脉图的少年男子是谁罢了。
如果她真的想起来了,这个父皇,还会“宠”着她吗?让她为所yù为吗?
这时,她想起了妹妹赵兰。那个从小不得父亲喜欢,被送到郑家的小妹妹。
他怕得罪臣子,拿自己不喜欢的孩子和亲了。
妹妹只是生得丑了些,有何错?
容貌得自父母的遗传,怪孩子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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