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老夫人忽然去世,在下也深表哀痛。”格木走下chuáng,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又道,“听闻皇上对你们家起了疑心,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只好提前行动了!”上官洪不假思索的说道,“你派人围住京城,我马上写密信将南边的军队调来,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提前?”格木眯着眼,一双鹰眼没什么表qíng地盯着上官洪,没一会儿冷笑道,“抱歉,虽然我的手里头有人,但想围住京城,还得得到烈王的同意,北边有消息传来,今天烈王会到六盘山迎接他的新王妃,待他大婚后,才能来京城,算算时间,也得在三月份,现在提前,只会打乱计划!”
“但是有人挑拨了镇远侯府跟承德帝的关系,皇上要是怀疑我,我就回不了京城了,还谈什么将来的大计?”上官洪的请求被拒绝,心中恼怒起来。
“那是你们家的事,要怪,只怪你们连个家事也处理不好!让人钻了空子!”格木放下水杯,又重新坐回到chuáng上,冷冷说道,“还是老话,行动日,在容王大婚之日!我不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一切,按着早先的计划来!”
“格木,你见死不救?”上官洪彻底怒了。“噌”的站起身来。
好吃好喝供着他,为了养着格木和格木的两万乞丐大军,他只得偷偷的高报军晌,这已经让承德帝不满了,末了,格木想翻脸?
一直在南地一人独大的上官洪,几时受过这等气?当下就怒了。
“放肆!按着品阶,你只是我北燕新封的五品将军,而我,是烈王府的幕僚。享三品俸禄,你敢这般对我说话?”格木也怒道。
上官志不想得罪格木,还幻想着,格木要是帮他们上官家完成大业,封父亲为南王,一人独掌大半个赵国,他就是王世子了,比侯世子可高贵多了,遂忙着劝架。
“格木大人,父亲,消消气,咱们窝里斗起来,不是让皇上笑起来吗?便宜的是外人啊!”上官志扶着父亲坐下。
架是没吵了,但也不欢而散。
格木说什么也不肯出军帮忙,上官洪可等不得,只好先离开,另去想办法。
父子俩又骑马匆匆离了庄子。
一刻时间后,穿一身上官府仆人衣衫的凤红羽和司空睿,带着那几个从上官府逃出来的仆人,来到了庄子前。
“奉老爷令,来庄子里找格木大人!”打首的一个暗卫举起一块腰牌。“格木已背叛了老爷,老爷命我等抓住他!”
庄子守门的仆人,的确是看到上官洪怒气冲冲而去,出门时,还骂了一句格木。
而且,他还不知道城中镇远侯府里发生了仆人逃跑一事,再说这腰牌又是护卫头领的,便没有起疑心,放了凤红羽等人进庄子。
“进来吧。”
仆人领着大家往密室的方向而来。
“就是这里了,不过,怎样开门,小人不知道!”仆人回道。
密室建在庄子里的一座小石山的石壁上。
机关的开启,自然是难不倒司空睿的。
“不劳你费心,老爷已教了我开启的法子。”司空睿微微一笑。
他仿似亲眼看到上官洪开启石门似的,只宵片刻时间,门就开了。
司空睿朝密室里扔进一个火折子,也不知他扔到了哪里,里面顿时烟火腾起。
一个人从里冲了出来。
凤红羽眼快,举刀朝那人砍去。
格木身子一闪让开了大刀,他回头来看是什么人伏击他,竟发现是上官府的十几个仆人。
联想到上官洪离去时一脸的怒气,他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过河拆桥?
好个上官洪!他饶不了他!
格木大怒之下,同凤红羽司空睿厮杀起来。
凤红羽没有出全力,拉着司空睿且战且退。
格木借机逃走了。
。
计划成功,凤红羽果真按着约定,给了镇远侯这几个仆人每人五百两银子,并归还了卖身契。
谁想到,这几人竟不走了。
“为何?放你们自由,你们怎么不走?”凤红羽讶然看着他们。
“良禽择木而栖!我等自小替人看院子,去别家也是去,如果凤大小姐不嫌弃,愿誓死追随。”一个个子高大些的汉子说道。
凤红羽和司空睿对视一眼。
“你不是缺人吗?他们缺地方住,正好合作。”司空睿笑着点了点头。
对,她的确缺人,“好,只要忠心,我不会亏待你们,我也不需要卖身契!当然,背叛的话,我罚人的手段,不比上官老夫人差!”
跟随主子,也要挑主子的人品,单从言而守信一件事上,就看出凤红羽比上官老夫人人品要好,这几人不傻,反正是做仆人,当然挑个人品好的。
“凤大小姐放心,若背叛,但凭处置!”
。
格木逃离上官家的威武山庄。
想到上官洪居然过河拆桥要杀他,心中越想越怒,决定先对上官洪下手。
于是,大理寺卿古诚的桌子上,便忽然多了一本上官老夫人卖官的册子。
这可是大事。
古诚不敢大意,立刻进了宫递与承德帝。
承德帝早就想拿住上官洪一家,但担心上官洪还在南边,万一bī急了,反了,就麻烦了。
这时,紫宸殿的大总管柒七来汇报事qíng。
“皇上,听人说,上官洪在昨晚悄悄地回了家。”
“悄悄地?”承德帝更是大怒,当下下令全城缉拿上官洪。
。
上官洪的妹妹崔夫人,刚收到女儿的信,说是接近了容王,但还没有成功,心中烦躁时,又听到了一个更让她吃惊的消息。
她的娘家,镇远侯府被皇上封了,母亲上官老夫人卖官被撤了封号,哥哥私通外邦正全城缉拿他。
317,凤昱来信
崔夫人吓得脸色苍白,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她引以为豪的娘家,就这样,没了?
不,她一定是做梦了。
“夫人,你还好吗?”嬷嬷赶紧扶着她。
崔夫人推了下嬷嬷,“备……备马车……去镇远侯府。”
嬷嬷吓了一大跳,“夫人,外面都传开了,侯府私通外邦,侯爷正被皇上全城缉拿呢,您还去gān什么?”
这不是惹事吗?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说也是娘家,她哪能坐视不管?娘家便是根,根都没了,她今后怎么办?在夫家还有话语权吗?
嬷嬷见劝说不动,只好吩咐门房备马车。
崔夫人如失了魂一般,坐马车到了镇远侯府。
果然,府门紧闭着,府门上张贴着大理寺的封条。
赤目的白色封条,大红色的两个封字,惊得人心肝儿直颤。
完了,真的完了。
崔夫人上官氏,跟她的侄子侄女一样,上头有个qiáng势的上官老夫人关照着指示着,做什么事qíng都习惯于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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