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会帮她夺回失去的一切!
……
蒋玥正被破旧的屋子和不顺手的仆人折磨得身心疲惫时,单于烈悄悄地来到新宫苑来看她来了。
一见亲生儿子来了,蒋玥的信心又增了几分,恨不得将仇人亲手撕碎的狠戾色,在脸上表露无疑。
“烈,是那个沐贱人搞的鬼,是她害的为娘,还有慕容墨!是他们联合害的我,你快去杀了他们!”
单于烈扶着她坐下,默了默,说道,“娘可知,为什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怎会不知道?当然是沐嫣害的我!”
单于烈摇摇头,“不,是凤府!你不该惹着凤府的人,不管慕容墨娶不娶风红羽,他都会帮着凤府的人。”
“你怕凤府的人,还是向着凤府的人?”蒋玥怒了,“烈,你的亲娘受了罚,受了委屈,你不帮着亲娘,反而怪娘不该惹着他人?明明是他们先惹的我!”
单于烈知道,她心中的仇恨已深藏了二十年了,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让她放下的,索xing不再说了。
她平安着就好。
但蒋玥不依不饶起来,“那天那个偷听我们谈话的小太监,你将他关到哪里去了?”
单于烈轻描淡写地说道,“当然是杀了。”
“杀了?”蒋玥扬眉,“人头呢?”
“这等血腥之事,娘看他做什么?”单于烈敷衍说道。
“不,你没有实话!烈,你在骗我!”蒋玥冷笑,“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娘……”
“走!”
母子两个的谈话,又是不欢而散。
单于烈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着单于烈一走,蒋玥马上叫出了奈莘。
“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去一趟太子府!”
奈莘抬头看她,“是太子请的娘娘吗?如今,您的身份还不能正大光明去太子府吧?”
蒋玥的手紧紧的抠着榻上的褥子,褥子还是那个褥子,但下面的榻,却破旧不堪。她冷笑道,“他被凤家的小妖jīng迷惑住了,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怎能请我去太子府?我要悄悄地去!那个偷听的小太监,我凭直觉,一定被他藏到太子府了,我可不能留着那人!”
奈莘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着。”
……
在艰难的等待中,天终于黑了。
蒋玥身边的两个侍女,都是顶尖的高手,否则,她一个柔弱妇人也不可能在两国的皇宫中游刃有余的活过二十六年。
她换了身普通妇人的衣衫,由奈莘带着,从宫卫较少的南宫门悄悄出了皇宫。
皇宫附近的树林里,奈莘早已准备着一辆小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太子府而去,夜色中单调的车轮子碾压地面的声音,使得蒋玥的心qíng更加的烦躁。
“绕到凤府去!”她压抑着心中的仇恨,朝奈莘吩咐道。
奈莘往身后看了一眼,拉了下马缰绳,掉转了马头。
没多久,马车到了凤府附近。
蒋玥让奈莘将马车停在凤府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她挑起帘子,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个富丽巍峨的府邸。
她想像着,凤冠霞帔的孟轻衣由凤继业牵着手走进凤府的qíng景。
同样是西凉世家大族的小姐,凭什么孟轻衣嫁了个宠她爱她的男人,她只能嫁一个杀了她全家的老头子?
凭什么孟轻衣的儿女们个个都正大光明的活着,她的儿子却活得暗无天日,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凭什么她不能堂堂正正的喊着儿子的名字?
凭什么?
仇恨,嫉妒,将她一张原本美艳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再加上一连两次被沐皇后处罚的羞rǔ,身心的煎熬让她的脸色变得颓败,仿若苍老了几岁。
好在是夜深时,她又坐在马车里,无人看见她诡异的表qíng。
她正要吩咐着奈莘继续赶着马车,这时,凤府的府门忽然开了。
一个老仆人手里提着一盏灯笼,领着几个人走了出来,打头的是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公子。
“昀公子,夫人和老爷已经派了人出去寻昊公子和琴小姐去了,你刚从大理寺回来,还是休息着吧,这事儿你先别管了。”
那青年公子从另一个仆人的手里接过马匹,摇摇头说道,“不行,都过了一天一夜了,还不见他们的人影,我哪有心qíng休息?”
他翻身上马鞭子一扬,带着两个护卫策马离去。
夜色朦朦,很快将三人的身影隐没了。
那个掌灯的老仆望向三人离开的地方,叹了口气,对身边人说道,“唉,也不知最近凤府怎么了,怎么接连出事。”
两个守门的不敢吱声,静静听着他说话。
他又道,“先是大小姐被西秦太子劫持走了,再是昀公子被人诬陷关了起来,这好不容易放出来吧,琴小姐和昊公子又不见了。”
“少爷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贵管家,你别担心了。”守门的劝道。
长街寂静,凤府门前几个仆人的议论声,一字不差地传进了街对面的马车里。蒋玥听了个分明。
凤府不太平?
哈——
她得意地轻笑一声。这才刚刚开始呢,孟轻衣,你且等着吧!
……
太子府。
宁奉仪这两日可谓累得够呛。太子哪里是关了人质?分明是请了两个祖宗,不,三个祖宗。另一处还关个小不点,打不得,骂没用。
凤家的人怎么个个这么刁钻?
那凤红羽姐妹变着花样折磨她,一会儿要吃新采的碧螺chūn,一会儿又要龙井。还要明前茶。内务府送来的明前茶不多,她得留着自己用,便取了雨前茶给凤家姐妹。
哪知那凤红羽的鼻子简直是属狗的,还未喝,只闻了闻,就识破了,非得要她换。
她没有换,被太子得知了,她又被骂了一顿。
宁奉仪想着这两日受的气,杀了凤红羽的心都有了。
“我饶不了那个女人!该死,姓凤就了不起吗?”
她的抱怨声,被偷偷进入太子府寻人的蒋玥听了去。
隔着一丛花枝,蒋玥对奈莘吩咐道,“将那个女人提来见我!”
“是,娘娘!”
宁奉仪正独自走在花径上,边走边抱怨着凤红羽,冷不防被人捂着了嘴巴往花枝里拖去。那人说道,“别嚷嚷,我们是太子的人,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管她是不是太子的人,这人会武,宁奉仪怕死,就不敢吱声了,拼命的点了点头。
她被这个黑衣妇人带到了另一个黑衣斗篷妇人面前。
两个妇人都蒙着面纱,不知是什么人。
“你们是谁,你们想gān什么?”脖子得到自由的宁奉仪,qiáng按下心中的慌乱问着二人。
蒋玥不想跟她多废话,朝奈莘递了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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