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离去后,格木忙问单于烈,“主子,承德帝颁发下去的圣旨上说,和亲的人是北院王北笙,云枫会不会知道真相后跟主子翻脸?”
“知道了又怎样?他敢不听吗?到时候再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北院王和萧后那里去,就说是他们抢了阮雨宸。让云枫跟萧后和北院王为仇去。反正,收拾了赵国,接下来便是我们自己的人了。”单于烈冷笑,“不过……”他的目光微缩,“为何这个时候,北院王的人,忽然来了中原?”
他刚刚想到拿阮家三小姐做文章时,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北燕的使者来了中原,而且,点名道姓要娶那阮雨宸。
北院王……,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中原的凤府里,有个阮雨宸?
单于烈眯着眼,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格木,暗中去查查北院王的人。”
“是!”
格木并没有查到什么有实用的消息,只打听道,北院王好占卜,算来算去,算出个人跟他的生辰相和,说是娶了那个时辰的女人,会子孙满堂。
萧后这一年,又十分地倚仗北院王,便同意了他派人来赵国求亲。
也是赶巧了,北院王的人刚到赵国,赵国的太子反了,承德帝担心北燕人跟着闹事,二话不说的同意了,偏巧,那凤府的凤阮氏,也是二话不说的同意了。
“世间,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单于烈听完格木查到的消息,凝眸沉思。
格木却道,“主子,管他呢,只要阮雨宸去了北燕,能让云枫规矩一点,彻底听我们的,不好吗?”
“派人暗中盯着云枫,以防他搞鬼!”
“是!”
……
云枫来到凤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不过,他这一回不能像上回那样进出自如,才跃进凤府内,便有几十个暗卫拦住了他。
云枫认出,这些人并不是凤府的普通暗卫,像是慕容墨的墨龙卫。
他报了自己的姓名后,但那些人还是不放他进去,有一人进府里汇报后,出来时递给他一封信。
“少夫人的!”
小宸的?
这是不肯见他?
云枫心中叹了一声,打开信封,只见里面装着两片梧桐叶。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他心中一震,想起阮雨宸曾说,她院中的两株原本已经枯死的梧桐树忽然又活了,她说那是老天在暗示着凤昱没有死,她会到北地寻凤昱去。
她这是借着和亲的理由,去寻凤昱?
“我明白了。”云枫涩然一笑,“请转告少夫人,就说,云枫会为一人,守一城!金陵城,永远是她的。”
370,意外的惊喜
今晚的月色很亮。
阮雨宸站在前院照壁后的yīn影里,望着前方月色下的紫衣青年,心中长长地叹息着。她感谢他的默默守护,感谢他喜欢着她。可这人的心,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空间,已经有人占了位置了,挪不出空地来了。
叫她怎么办?
好在云枫收了那封信后,离开了。
凤红羽一直陪在她的身旁,见她站着不动,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嫂……”
“走吧,我们回吧。”阮雨宸转身往后园走,“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很多年前,我就跟他说明了。我不会嫁给他,我只喜欢你大哥。”
大约是真的无缘吧。
小时候,她一直当他是亲人,就没有动过男女的心思。再后来,他说他喜欢她时,她发现来自身边的压力太大,阮家没有一人同意他们在一起,甚至是qiáng烈的反对,还害得他断了腿。
那个时候,他是个尴尬的存在,阮家的人担心他抢走阮家的家产,是不会让他娶她的。
为了他好,为了大家都能平安的活着,她选择了远嫁凤昱。而凤昱也真的对她好。再说了,都这么多年了,她早忘记了当年对他的感qíng,是怎样的。
……
这一年的四月,发生了几件大事。
久病的容王,终于娶到了凤家的大小姐。不过,他也是古往今来最倒霉的王爷。娶亲的半路上,杀出一个西秦太子司空睿,将他的王妃凤大小姐抢走了。
容王还没跟王妃拜堂呢,王妃就成了别人的了。
容王放出话去,容王府至此跟西秦及西秦太子势不两立!
据坊间传闻,原本不太待见容王的承德帝,自从容王的王妃被抢之后,忽然对容王有好感了。
这难道是因为,容王气得病倒,身子又差了些的原因?对于一个将死之人的关怀?
不得而知。
另一件事,便是太子又从司空太子的手里抢走了凤红羽,被府里的侍妾见到,拈酸吃醋一把火烧死了。
容王的仇人,又多了个太子。
再就是皇上宠了多年的蒋贵妃,居然对皇上下过毒,而且,据说还是太子的生母。
沐皇后罚贵妃时,太子不想母亲受rǔ,刺死了皇后,逃走了。
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有人从太子府的废墟里翻出了不少龙袍龙冠和玉玺,甚至连传位的矫诏也有。
那皇上还活着呢!太子怎敢私做龙袍和玉玺?
这是要谋反呀!
皇上命人寻找太子的时候,太子果真反了。京城附近的几座城池,个个拥护起了太子,没有拥护的,也有一些人马在围城,据说,是太子的私兵。
承德帝非常后悔,在京城郊外发现太子的两万私兵时,就应该杀了太子。只怪当时二皇子病着,三皇子是个唯唯诺诺的糙包,朝中还需要太子,他才一时心软没有下杀手。以至于酿成了如今的大祸。
宫中承德帝的御书房,自太子起兵的消息传出后,书房的灯,每晚都会燃到很晚。
承德帝的脾气,更是越来越bào躁。
能不bào躁吗?儿子等不及传位,居然反了!
没有哪个做皇帝的能睡得踏实。
睡不踏实的,还有慕容墨。
倒不是他担心京城周围起了战火,他的容王府会不保,他的日子会难过,而是……凤红羽一直下落不明。
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这样平地消失?
睡不踏实的他,便开始对周围的人挑刺儿。
京城的臣子大户们,因为城外兵起,家家户户人心惶惶的,容王府里,却一直平静如初。
木管家和文嬷嬷还有府里的仆人们,该gān什么就gān什么,仿佛太子起兵的事,只是书本上的故事,遥远的很。
两人这一天一早,同往常一样,对府里的仆人吩咐好事qíng后,就有说有笑的往后院走。
慕容墨忽然觉得这对老头老太太走在一起,分外的碍眼!
他冷着脸,朝二人缓缓走了过去。
木管家正对文嬷嬷说着一件趣事,逗得老太太捂嘴忍笑。两人说说笑笑着往前走,冷不防被一堵黑墙挡着了去路。
木管家顺着那脚,一路往上看,发现慕容墨正冷着脸,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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