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心中已不再像以前对她心存同情,总觉得她很可怜。人不可貌相。说的大概就是这人。于是,我假装笑笑,客气的说道:“托您的福,我好得很。”
话刚说完,小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紧咬着嘴唇,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好了,母后,颜儿身体才刚刚好,朕送她回去吧。改日再来给您请安。”孟子寒忙不迭的向太后撂下一句话,二话不说,急忙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
“干什么干什么?”我被他硬拽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出了慈宁宫。
“喂,你干什么啊?怎么了?见了小碟,心理很乱是吧?!还是我刚才那样跟她说话,你心疼了?!”我使劲的把他的手甩开,冷嘲热讽道,心中竟有一丝快感。
孟子寒一愣,呆呆的看着我,呐呐的说:“颜儿,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我对小蝶,仅仅是兄妹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那是哪样?兄妹之情能守在床前几天几夜?!孟子寒,你别骗自己了。”我嗤之以鼻,对他那套说辞完全没兴趣。
“颜儿,我刚才只是希望帮你解围。你看看母后那样,我怕你受委屈啊。”孟子寒烦躁的挥挥手,屏退了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心急如焚的在我身边兜着圈子,解释道。
“怕我受委屈?哼,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就这么好心?你忘了,是谁冷言冷语的把我逼走,是谁反反覆覆的冤枉我,就为了那该死的兄妹之情?”我一气之下,也懒得管什么修养,把二十一的那一套全用上来了。
孟子寒大惊,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看了看四周,只得急急的把我拉到辰寰宫。
“走开。”我一把推开他,径自往后院走去,找了快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了下来。
“颜儿,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孟子寒像只跟屁虫,一路跟着我,最后,在我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他的话,听在我心中,非但没觉得有多么感动,反而有点做作,于是,不耐烦的说道:“心意?笑话。您的心意,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怎么会了解呢?”冬日的太阳透过身旁几棵松树射了下来,在地上投出一条条班驳的影子。
孟子寒一直耐着性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些许不耐,低声下气的语气也多了一分烦躁,两到浓黑的眉毛纠在了一起,道:“颜儿,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已经这么底三下四了,难道你还要我求你不成?!”言下之意,我应该好自为之,适可而止。
“哎……皇上,我就不明白,我有什么好的,值得您这么个龙子这么欲罢不能的使劲欣赏我?”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种霸道的语气让我心理特别不舒服。
“你!”孟子寒霸道,大男子主义的面目终于露了出来,两眼忿忿的看着我,一时气结。
“您要爱晒太阳自个儿在这呆着吧,恕我就不陪您了。”我猛然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朝睡觉的屋子里走去。
孟子寒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依然厚着脸皮,跟着我走了进去。
“我说你烦不烦,你很爱跟着我是不是?我去上茅房,你去不去?”我相当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这男人白白长了这么个好皮囊,脾气坏得够可以。
“颜儿,你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你要是不说,我今天死缠着你不放。”孟子寒使出了很久以前的那招,厚着脸皮,死皮赖脸。两手死死的抱住我的腰,把头埋在了我的脖颈处。
我嫌弃的一把推开他,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哼,于是,我故作高姿态,昂起了头,傲慢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姓楚的,你给我听好了。我,付美颜,我要平反,我要为我挨的那一刀平反。”
“平反?”孟子寒莫名其妙的望着我,百思不得其解。
“对,查出是谁砍了我一刀,我要你把罪魁祸首找出来。”我一个字一个字强调道,两眼盛满了愤恨。
孟子寒一怔,脸上一抹惊慌转逝而过,随后转为仓皇失措,故作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甚至是不安,道:“颜儿,这事都过去了,带有什么可查的?!你就别追究了。”
我清楚的捕捉到那一抹神色,心理一阵悲凉顿时涌上心头。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竟然连伤害我的人都不愿意找出来,这算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查,我告诉你我偏查,而且还要一查到底。”我丝毫不松懈,决心已定,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颜儿,你何必呢,难道你非要把事情闹大?闹的沸沸腾腾?”孟子寒躲闪着,回过头去,就是不看我的脸。
“我何必?!凭什么?凭什么有人杀我,我还不能找出他来?姓楚的,别告诉我,你就是凶手。”明知他不是,我故意激将道,脸上笼罩上一层阴霾。
孟子寒一听,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忙扳过我的身子,脸上涨得通红,急急的辩解道:“怎么可能,颜儿,天下所有的人都可能对你有危险,就是我不会,天下所有的人都可能伤害你,就是我不会。”看那铮铮的一脸诚心相,冷不丁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你笑什么?”孟子寒一脸不好意思的望着我,昔日霸气的脸上浮现几朵红云,竟然显得有些可爱。
“我笑了吗?眼睛有毛病。”我不依不饶的低声骂道,不再理他,径自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茶。
孟子寒见我仍然没有好脸色,不禁有些气馁,话语里都夹带一丝无奈道:“你非得要查出凶手是谁才肯原谅我是吧?!”
我默不做声,虽然,心里已经八九不离十知道是谁了,可是,为了凑足自己的面子,我依然选择坚持不让步。这不仅是做给别人看的,更重要的是,我要让孟子寒心里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糊弄的女子,更不是一个为他争风吃醋,处心积虑的女人。
孟子寒见我不搭理他,旁若无人的自顾自沉思起来,便也只到作罢。这时。忽然想到什么,于是,目光湛湛的望着我,询问道:“你和冷墨什么关系?”
我一怔,奇怪了,他怎么会知道冷墨,忽而又想起当时接我的时候,刘千丽也在场。难道是刘千丽告诉他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便只能实话实说,否则,以孟子寒的脾气,定当怀疑我有外遇还是怎么的。
“没什么关系,一般的朋友。”我轻描淡写的回答道,目光依然看着杯子。
“仅仅是一般的朋友,他会三番五次帮助你出宫?”孟子寒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两眼始终在我脸上徘徊。
“朋友就是朋友。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不耐烦的也增大了音量,朝他吼道。
这人独独心病重不说,大男人主义也是比别人更甚一筹,有时候,真让人觉得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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