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流一手捏了一根银针,一手捏着阎漠笑的手指,银针在阎漠笑手指上比划着,就是扎不下去,他抬头看阎漠笑。
“无事,阿水尽管扎便是,“阎漠笑笑着看少年,他倒是没想到,少年竟然这么大胆,竟然会想要他的血来做暗器,这可真是一个狠毒的想法。
其实伊流也是突发奇想,他仍然记得,那些沾上了阎漠笑血液的人的结果,所以才会想要用阎漠笑的血在泡银针,这样泡出来的银针就会带上毒素,功能自然又提高了。
银针的针尖在阎漠笑手指上比划,就是扎不下去,伊流看着那细长手指,在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子,摸着很舒服。
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了噔噔噔的小跑声,接着,房门突然就被推开了,罗清扯着破锣嗓子就叫了一声。
“庄主!”
这一声,吓得伊流手一抖,刚才还不敢扎进去的银针,一下就扎进了阎漠笑的手指,扎的还不浅。
阎漠笑皱眉看着闯进来的罗清,手指上情况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虽说十指连心,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
“何事快说。”
罗清一看这房间里的情况,再看看阎漠笑手上扎着的银针,脸上的表情都裂了,他自我感觉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穿云山庄来人,说有封信要交给庄主。”
“让他们去我房间等着,”阎漠笑面色不渝,看着罗清又说:“等回了山庄,月钱扣半年。”
罗清一脸苦逼的退出去了,阎漠笑这才转头看手上已经发黑的银针,伊流已经松开了银针,衣服局促的样子看着他。
阎漠笑伸手将手指上的银针拔下来,鲜血自针孔中流出,阎漠笑挤了挤手指,连接着几大滴鲜血便落进了竹筒中。
血液在水中化开。水缓缓变成了淡红色,里面的银针却齐齐变成了黑色。
将手中的银针一起丢进去,阎漠笑又自己动手将竹筒盖住,这才看向伊流,完全没有管手指还在流血。
伊流脸色发红,当他看到阎漠笑手上的血的时候,就已经从局促中出来,直直的看着阎漠笑流血的手指。
“咕噜噜~”伊流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叫声。
只有一点点的血是没什么血腥味道的,但这血却让阎漠笑身上那种淡淡为味道浓郁起来,伊流闻着就不自觉地饿起来,直愣愣的看着那手指,眼神都有些空洞。
“想吃?”阎漠笑晃了晃手指,伊流的目光便随着他的手指晃动,阎漠笑想起上次少年捧着自己的手便吸的画面,竟然鬼使神差的把手指放在了伊流的唇边。
果然,伊流张嘴就把手指含进了自己口中,舌尖将上面的血珠子舔掉,双手抓住阎漠笑的手便用力吸起来。
柔软的触感从手指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在针孔传来,那是血液流出去的感觉,阎漠笑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些失神。
“庄……!”唐沁出现在门口,看着屋里的情景,惊的说不出话。
第二十一章 吃肉
唐沁是真的震惊的说不出话,她当然不是在震惊小公子可以喝阎漠笑的血,她的根本不知道两个人之前在干什么,她是在震惊两个人的姿势竟然这么亲昵啊!
两个男子暧昧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的是,其中一个竟然是阎漠笑,之前她从来没见阎漠笑对谁上心过啊!
虽然阎漠笑全身是毒,但好歹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从来没动心过,谁还没有个情窦初开的时候,但阎漠笑完全是块石头好嘛!
虽然也有不少人不畏惧阎漠笑,想要跟他来上一段没有床上接触的恋情,但无一都是失败而终。
她就说,明明是出来办正事的,为什么还要带上什么都不会的小公子,还为了小公子去寒梅帮要角牛筋,原来原因在这里啊!
没想到庄主是好这一口,不过,小公子长的确实很好啊!大眼睛婴儿肥,总是用特别无辜的眼神看人,最重要的是,可以跟庄主做任何亲密接触啊!
或许由于唐沁的目光太过火热,伊流虽然此时脑子转不过来,却还是松口吐出了阎漠笑的手指,看到手指上还有些血迹,还伸出舌头把那点血迹舔进口中。
阎漠笑捻了捻还带着口水的手指,十分不满的看了看门口的唐沁,又回头看伊流。
伊流此时很明显的神智不太清楚,虽然人还是好好坐着,却能看出他眼神已经空洞,平时虽然也有些呆愣,却不会像现在一样,如同木头人一般。
似乎已经有几次这样的情况了,为什么会这样?阎漠笑心里有个疑惑。
他伸手在伊流面前晃了晃,伊流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就连刚才松开他的手指都是因为已经吸不出血了。
“阿水,我先出去一会儿,如果你饿了,唐沁就在外面,你叫她就好。”
干脆将伊流抱起来,放到床上,阎漠笑俯身看着表情仍然空洞的伊流,只是不知道,这话究竟有没有传达进伊流的耳中。
阎漠笑出了门,将伊流房间的门关好,转头看向唐沁,就见躺起脸上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很明显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你在这里守着,阿水醒了就来叫我。”
“是,庄主,”唐沁说道:“庄主是不是对小公子……”
“什么?”阎漠笑看这她。
“不,没什么,穿云山庄的人此时就在客房中,”唐沁摇头,指了指阎漠笑的房间。
阎漠笑点头,捻了捻自己手指上已经不流血的针孔,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两个面具人正站在客房中等待阎漠笑,阎漠笑坐下之后,护卫上前一步给阎漠笑倒上了茶水。
“穿云山庄的人,找我何事?”阎漠笑垂眸,端起茶杯,用杯盖将浮起来的茶叶撇开,缓缓抿了一口。
“有人付钱让我们将这封信交给阎庄主,”面具人拿出那封信,恭敬放在桌子上。
虽然他们在罗清和唐沁面前可以毫无波澜,在阎漠笑面前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阎漠笑倒是不怕,伸手就把信拿了起来,撕开信封在桌面上磕了磕,从信封里掉出来的出了一张纸片之外,还有一小块金属薄片。
阎漠笑拿起那块金属薄片,摸上去的触感冰凉彻骨,用力按一下,也能感觉出薄片的坚硬。
撑开信纸,阎漠笑随便扫了两眼,眼中闪过些嘲讽意味,抬头看向两个面具人。
“信已经送到,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面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对阎漠笑拱手,“此次我们除了给阎庄主送信之外,我们庄主也有一句话想要告诉阎庄主。”
另一个面具人上前一步,“我们庄主说,药已经找到,六月初五等候毒阎罗的到来。”
面具人的话音未落,阎漠笑便目光一厉,人还端坐着,衣袖却已经扬起,一道银光带着毒风便狠狠的打在了那面具人的胸口。
那面具人被打中胸口,人却没有后退一步,而是整个人在原地就软了下去,胸口赫然插着一根一指长的钢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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