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伊流他刚才回过神来的时候,似乎抗拒的往后推开了。
阎漠笑眸色渐深,不是所有的男子都可以接受与其他男子亲密接触的,或许当时的伊流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就推开了吗?
阎漠笑有些苦恼,他不想刚明白过来的感情就这样有头无尾的结束,也许,他应该努力一下才对。
第一次觉得应该留住什么人,那就一定要留住他。
再次俯身在伊流唇上落下一吻,阎漠笑又为伊流理了理被子,这才站起来离开了这个房间。
从这一晚开始,众人都开始发现,庄主和小公子的关系似乎改变了,但究竟改变在哪里,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阎漠笑总是早早就起来了,然后到伊流的房间叫伊流起床,然后伊流就会看着阎漠笑练功,之后两个人一起去吃早饭。
一天下来几乎都腻在一起,这似乎比小公子出走之前没什么变化,但两个人的气氛却总有一种让人看了想生气的感觉。
众人不知道,这个生气的感觉用现代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来自于单身狗的愤怒。
阎漠笑对伊流好是常态,但伊流有所表示就很难得,又是一天早上,伊流竟然起的比阎漠笑早,在灌了一杯的润喉水之后,这才下楼找到了掌柜。
“客官,有什么吩咐?”掌柜还在揉眼睛,抬头看着伊流。
伊流张了张嘴,看着掌柜的脸没有说出话,他又努力张了张嘴,这才发出了很轻微的声音。
“厨房可以借给我用吗?”伊流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这还是从罗清那里借的那些银子。
“好好好,客官尽管用,只是要快些,客人们都要起来,咱们也要尽快准备早饭。”
掌柜欣喜的接过了银子,便往怀里一揣,白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阎漠笑去叫伊流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伊流,他皱眉叫来了护卫,这才知道伊流很早就去了厨房。
等他来到厨房的时候,厨房里已经传出了阵阵香味,他走进去,就看到伊流正守在灶台旁边,一位烧火师父正在往灶台里放柴火。
大概是因为客栈被包下来,就算是厨房里也被收拾的很干净,阎漠笑却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倒不是说他信奉什么君子远苞厨这种鬼话,而是他浑身是毒,若是进去落下了什么,可能一客栈的人都要遭殃。
伊流也看到了阎漠笑的到来,冲他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对那个烧火师父招了招手,让他停止了烧火,
伊流把锅里的粥盛进砂锅里盖好,又拿了碗筷,这才用托盘端着走出来。
阎漠笑顺手就接过了伊流的托盘,看到伊流眉角的汗水皱了皱眉头。
“想吃什么告诉护卫便好,他们会吩咐,何必自己来厨房,看你热的。”
伊流轻轻咳了一声,他不习惯说话,声音大了会嗓子疼,所以他只是轻轻说道。
“这几日我看你嘴上有些起皮,大概是有点上火,我给你熬了虾仁莲子粥,可以败火的,你多吃点吧!”
嗯?阎漠笑说不出话,这日天跟伊流朝夕相处,本来没什么,但自从明白了他对伊流的感觉之后,看到伊流就像更进一步的去接触他,不上火才怪。
到了客栈前厅,两人找位置坐下,阎漠笑拿着碗先给伊流盛了一碗,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坐下喝了一口粥,阎漠笑便觉得自己满足的不得了,喜欢的人亲手熬的粥,里面有莲子的清香,又有虾仁的清甜,十分可口好吃。
“阿水真是厉害,脸粥都会熬,”阎漠笑夸赞道,说着又喝了小半碗粥。
“我是不会的,只是以前在病房里待腻了,正好负责我的护士正在学熬粥,我便顺道跟着学了而已。”
伊流双手捧着碗,小口喝着粥,喝进嘴里之后有些微微皱眉,似乎有点咸了啊!
“病房?护士?”阎漠笑这是第一次听伊流说起自己的事情,又喝了一碗粥之后,便疑惑的看着伊流,因为他并不懂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伊流思索了一下,然后解释道:“病房,大概就是关住疯子的一个房间,里面的桌子椅子全部都被固定在地上了,我以前一直都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伊流又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护士大概就是……大夫的助手,或者是药童之类的。”
说完,伊流就看向阎漠笑,这才发现阎漠笑竟然直直的看着他,伊流面上一顿,然后深深的低下了头。
他一直住在关疯子的地方,本身可不就是个疯子,不然,也不会做出咬人这种事情了。
“阿水莫慌,以后不会有人将你关起来了,”阎漠笑伸手握住伊流的手在手掌中握紧,眼中皆是心疼。
“以后阿水多说一些自己的事情,阿水说起话来好听,我也想知道阿水更多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 一半
伊流错愕,正常人难道不应该立刻躲得远远的吗?
“阿水若是疯子,那我便也不算是正常人了,”阎漠笑伸手揉了揉伊流的头发,又给伊流盛了一碗粥。
“好了,快些喝粥,阿水熬得粥好吃的紧。”
伊流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看阎漠笑给他盛了粥,然后乖乖的端起碗来开始喝粥。
一锅粥被两个大男人吃的很快就剩一个锅底,阎漠笑将伊流嘴角沾着的米粒擦干净,又将伊流的手握起来,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中途下来吃早饭的唐沁看的直皱眉头,心里恨不得上去揍阎漠笑,但由于实际问题,她却只能坐着不动,狠狠的嚼着口中的包子。
为什么她觉得,庄主完全是把小公子当成了小孩儿呢!还是那种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儿。
阎漠笑刚擦完伊流的手指,就有护卫走了过来。
“庄主,梅长青正往客栈过来,似乎是来找你的,他还带着梅文祖。”
阎漠笑的动作一顿,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了桌子上之后,这才看向护卫,唇角带起笑意。
“咱们也该临时想想,梅文祖的那张脸值多少钱了。”
梅长青来的很快,在他身后就是一个带着斗笠的人,腰上挂着的可不就是青云堡的掌门令牌。
“阎庄主,几日不见可还安好?”走到桌前,苏长青拱手对阎漠笑作辑。
“本庄主自然安好,怕是梅二堡主不好吧!这几日想必是劳累了,”阎漠笑拿起茶壶,给伊流倒上了茶水。
伊流乖乖端起茶水在手中,慢慢的喝着。
“不知梅二堡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是准备好给各个门派一个交代了?”看着伊流乖乖的样子,阎漠笑抬眼看向梅长青。
“这自然是要给各个门派一个交代的,只是,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梅长青让开位置,让梅文祖站过来。
阎漠笑却一副完全不知晓是谁的样子,疑惑的问道:“这位是谁?梅二堡主便是为了这位公子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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