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庄主,”夏海山满面愁容,对阎漠笑拱了拱手,然后闪身将众人引进去。
等众人都坐好之后,阎漠笑才问道:“怎么了?”
夏海山也不迟疑,从怀中拿出一张红色烫金的帖子,虽然是红色,但看着并不是喜帖。
阎漠笑接过帖子打开看了看,却是一道没有任何署名的帖子,上面也只是说想要跟神兵山庄做笔生意,在他手里买一些太白精金石。
“一张帖子罢了,便将你愁成这副模样,”阎漠笑随手将帖子往桌子上一扔,十分不在意。
夏海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转头看向了唐沁。
唐沁会意,走上前将那张帖子拿了起来说道。
“庄主有所不知,这帖子虽不是什么大事,却是这七天之内的第十五封了,而在这几天里,本来相安无事的青云堡也突然开口,说想要购买一些太白精金石。”
阎漠笑这才皱眉,若是牵扯上了青云堡,那就不是那么好办了,这个地方怎么说也是青云堡的地盘,若是不给面子,恐怕之后的事情也并不好办。
阎漠笑伸手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伊流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桌子,默默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阎漠笑纵使是在想事情,还是伸手拿起了筷子,自觉的为伊流夹着他喜欢的菜色。
伊流并没有挑食的毛病,但却并不喜欢太酸或者太苦的味道,就算他会吃下去,却还是能从表情里看出来。
所以,阎漠笑夹的每一道菜,都是口味偏甜或者偏辣的味道,绝对不会有太酸太苦的菜进到伊流的碗里。
阎漠笑给伊流夹菜,伊流也给阎漠笑夹,但是他夹给阎漠笑的菜却都是偏甜偏酸的味道,因为他知道,阎漠笑喜欢这种味道的菜肴。
众人就这么看着两人,都是默契的没有说话。
“看着做什么,吃饭,”阎漠笑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却看到大家都在看他们两个,出声说道,似乎十分嫌弃众人的目光。
众人都是吧嗒了一下嘴巴,这不是因为庄主没有下令,他们才没有吃饭的嘛!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有些久,众人都是神兵山庄出来的,虽不敢说是亲如兄弟,却也是换命相交的朋友,自然是有不少话题可以说到一起的。
待吃完饭,阎漠笑才带着伊流进了房间,顺便叫上了几个堂主与左护法。
进了房间,阎漠笑这才松开了伊流,然后拿了一本神兵山庄内常用的普通兵器谱给伊流看。
“说吧!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阎漠笑冲几人指了指凳子,自己则坐在了伊流的身边,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喝起来。
“其实,这段时间并无大事发生,我与夏大哥负责太白精金矿的开采,也十分顺利,但就在半个月前,梅文祖突然说要见庄主,但中所周知,庄主去了冲虚派。”
唐沁皱眉说着,“之后,便有想要买太白精金石帖子出现了,每次出现的地方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咱们休息的客栈,有时候直接便会出现在矿洞里。”
“方才的帖子便是最后一张,乃是上午的时候送来的,出现的地方便是方才吃饭的桌子上。“
唐沁说完,夏海山还自动的补充了一句。
“你们说,青云堡也想买太白精金石?”阎漠笑手上端着茶杯,轻轻将上面的茶叶撇开之后问道。
“严格来说的话,应该不是青云堡要买,而是梅长青想要买太白精金石,就连梅文祖都是没有出面的。”
唐沁皱眉说道,显然,跟梅长青打过一架的她并不十分喜欢跟梅长青打交道。
“梅文祖先来找了我,紧接着,这梅长青便要来买太白精金石?有意思。”
阎漠笑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指尖轻轻在茶杯边缘上摩擦着,沾上一点茶水之后,他轻轻在桌面上点了一下手指,在桌子上留下水痕。
这梅文祖并不是什么聪明的掌门人,但却有件事情是他就算不聪明也会做的事情,那就是绝对会为青云堡着想。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想到要找阎漠笑这个刚算计过青云堡的人呢?要么就是他想要找阎漠笑谈一谈太白精金的事情。
但阎漠笑的离开却众所周知,他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要么就是,在当时云州城已经没有其他门派却只有神兵山庄还留着人在这里的情况下,他只能来找神兵山庄。
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来找一个刚算计过他的人呢?不是想要出口恶气,那就是被逼无奈。
这之中,又有种错综复杂的感觉了。
阎漠笑轻缓的敲着桌子,心中一惊闪过无数年头,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还有一件事情,”唐沁突然说道,“前段时间,冲虚派的大长老带着一个年轻人路过此处,说是要去拜访庄主,还说是要赔罪。”
说道这里,唐沁轻轻看了一眼罗清,过然看罗清脸上闪过了些许异样,但站在罗清身后的白子度却更加直接的闪过了一丝杀意。
“嗯,去就去吧,让他们等着便好,”阎漠笑不以为意,对于冲虚派,他没有真的跟冲虚派站在敌对面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不让他记仇,那真是想得美。
众人怎么想都想不通那张帖子和青云堡的来意,便只能作罢,阎漠笑冲众人摆手,将几人都遣回去睡觉了,转头却见伊流仍在认真看书,似乎并没有听他们的对话。
“阿水听到刚才大家说的话了吗?”阎漠笑伸手拿过了伊流面前的书籍。
伊流抬头,十分不情愿的将书又夺了回来,一边重新翻到了刚才看到的那页,一边摇了摇头。
“身为神兵山庄未来的庄主夫人,阿水怎么能不听呢?那可是依旧要经常接触到的事情。”
阎漠笑再次伸手将书拿过来,将书往桌子上一扔,伸手就把伊流抱了起来。
伊流被抱的错手不急,只能急忙伸手勾住了阎漠笑的脖子,眨了眨眼睛看着阎漠笑,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
“我是男的,”男的怎么能被称为夫人呢?怎么说也应该叫姑爷之类的吧!
“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阎漠笑说了一句,抱着伊流就上了床,伸手将床帐放了下来。
“怎么不重要,明明很……呀!”
床帐里,伊流本就轻缓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最后变成带着些许情意的呢喃。
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过程怎样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第二天却是传的人尽皆知的,因为,小公子他发烧了。
阎漠笑真是又想哭又想笑,这种矛盾的心情充分体现在了他做事的行为上,就比如现在。
“庄主,青云堡二堡主求见,”白子度站在房外说道。
“不见,让他回去,”阎漠笑的声音都带着不耐烦,他摸了摸伊流额头上的毛巾,然后又快速的将水盆里的浸泡的毛巾快速拧好,给伊流替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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