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着自己的伤口,却忍不住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也少有的皱紧了起来。
“呆子,你别去乱碰你的伤口,虽然说不要命,流那么多血,总是不好的。”外面传来顾烟云关怀的声音,她似乎是猜到了付文惜会做什么,连忙出声制止。
付文惜听话的将手拿开,撅起了嘴,懒散的回答着:“好好好,我不碰就是了。”
听到他的回答,顾烟云这才放心了很多。马蹄的声音渐渐变得弱小马车停在了逍遥酒楼的门外。
☆、153:擦药
顾烟云翻身下马,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那点小伤连忙将马车里的人拽了下来。
一进店,并迎来赵老板大惊小怪的问候:“小姐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来人,快去叫大夫!”那赵老板跑了过来,竟如此情况后,又凶巴巴的扭回头去朝两个小二吼道。
“去拿止血草。”她头也不回地拉着付文惜就往自己房间走,也不管赵老板在后面呼唤自己。
“不是,你拉着我进你房间干嘛?这男女授受不亲要为师教你多少次?”他拧着一张灰不溜秋的小脸,慌慌张张地被顾烟云一直托到房里,一进房却连眼睛也不敢睁开,拿着右手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往外打量。
“徒儿,你带为师来这作何?就算有病那也是去医馆呀?”
“闭眼。”顾烟云将身边这个说不完话的人按坐到椅子上,她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若不是经常和药草打交道的人可能一时还闻不惯这种味道。
比如说现在被强行按下坐在椅子上的付文惜,他更加皱深了眉头捂住鼻子嫌弃道:“你这屋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我还不想让你闻呢。”顾烟云取出一张手帕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溢出来的血擦去一些,转身对流珠吩咐道:“流珠,你去打盆热水来。”
“是。”待在一旁的流珠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下去。
大风乱作,刮倒了窗前摆放的几本医书。顾烟云快步走过去将窗子关好:“也不知是怎的,竟刮这么大的风。”边说边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本小姐看你为我当肉垫得到份上,不然才不会帮你疗伤。”
“小姐谁来了,这是赵老板拿来的止血草。”流珠迅速走了过来将水盆和止血草凡在一边。一脸惊奇地拧了帕子要给顾烟云擦脸:“小姐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有没有伤着哪?”
说完又瞪了一眼直叫疼的付文惜:“说,是不是你害我们小姐受伤了!”
付文惜立马往后弹开了好些许,脸作委屈揉了揉腰道:“对对对,怪我没接住你家小姐。”说完又有些自责起来,垂着头失落得很。仿佛还真是因为流珠说了他,他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似的难过惭愧。
“休要胡说,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顾烟云拿过手帕浸湿水,拧干后正准备为付文惜擦拭,却被一旁的流珠拉住了手。
“小姐,这些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顾烟云晃晃手不依不饶:“你先出去吧,这呆子得到血一直流也不是个办法。”
“可是小姐……”
“先出去。”顾烟云不再理她有些为难地情绪,伸出手轻轻在付文惜的额头上擦拭。
“我,我自己来就好……”温热的触感从额头传来,付文惜伸手想拿过帕子,顾烟云却不依轻轻抓住他的手,声音少有的柔和下来,眼睫轻眨仔细地给他上药:“别动,伤口裂开又要流血了。”
付文惜张了张嘴,见如此也不想再伸手去拿,只是龇牙咧嘴地样子让人觉得无比可爱。他吸着凉气:“疼疼疼,轻一点。”
“……”她却是不想理会这个呆子的作为,默默擦拭着。
“嘶——真的好疼啊。”见血液仍是止不住便将帕子丢给了他:“嫌我手重了自己擦。”
付文惜接过帕子,有些狗腿地立马变出个笑脸,连连摇头:“不疼,嘿嘿,一点都不疼。”接过帕子后便坐在那悄悄打量顾烟云。只见她将那些止血草尽数捣烂放在一个碗里,端着朝付文惜走过来。
见顾烟云走来,付文惜立马变了个样子,乖巧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你……该不会是要我吃下去吧。”说罢,他吞下一口口水伸出手颤抖地指着被捣烂成一碗泥状的东西,眼中忽然露出一抹惊恐之色。
顾烟云一勾嘴角,心想这家伙果真是是个呆子。想完便也没有回答,二话不说就要把碗中的东西用勺子盛了一勺往他面门送去。
只见他十分为难地捏着鼻子,又闭紧了眼睛,这才乖乖把嘴巴张开:“啊——”
良久,房间里的帷幔被从缝隙里溜进的风吹得抖了三抖,连带着空气也跟着抖了三抖。
一只手轻轻敲了敲付文惜的头顶,顾烟云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眼泪都快挤了出来。
细心解释:“这是止血草,涂抹在伤口上很快便能愈合。”
付文惜这才勉强睁开眼睛,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紧紧盯着顾烟云:“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骗你干嘛?”顾烟云微笑,拿起勺子在自己鼻尖上轻轻一抹,她在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擦到了鼻梁骨,身体上有些轻微碰撞。不过跟眼前的人比起来,自己受的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
付文惜忽然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微微地咧开嘴角,顾烟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脸上还有两个淡淡的酒窝,以前竟从来没有留意这些。
“你好可爱。”他痴痴一笑,拖着下巴静静打量着眼前美好的这一刻,竟看得出了神。
“好好敷药去。”顾烟云一愣,方才不知怎么的竟想到了某个人的容貌,只是那张脸依旧模糊不清。她难免暗自伤神,这个男子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救救不能挥去,可每当她想努力看清男子的容貌时,男子却又突然离去,害得她曾经有一段时间往往魂不守舍的。
“真是的,你怎么老走神啊。徒儿,徒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付文惜见她走神,不满的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没想到自己给自己上个药,竟还能走神,也算是奇葩中的奇葩了。顾烟云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般:“没事,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罢了。”
边说边捣鼓着手中的药,呈起一勺轻轻在他的伤口上涂抹。刚才用手帕轻轻给她擦拭血迹的时候,她就疼得已经大惊小叫。现在重要的是更加轻一些,免得这个臭呆子,又不要唧唧歪歪说自己个不停。
☆、154:恶作剧
故而,在力道上轻了许多。
她认真的将那些伤痕一一涂抹上药膏,看见他的脸,被涂得像花猫一般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顾烟云弯腰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笑到最后,她干脆将手里的装有药的碗放在了一边,边笑边吱吱呜呜的指着付文惜说道:“你,你的脸,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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