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我巴不得曾向西被人糟践,这样齐衡就可以少看他一眼,能少看一眼都是好的。”
“曾向西要有一个不好,齐衡就炸了,你舍得吗?”
“我才没有那么大方!你说完了吗?快放开我!”
“好。”谢俊笑了笑,竟然真的松开手,又打开车门:“我不拦你了,你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反正我都要回美国了不是吗?我也不能拦你一辈子啊。”
何文博的手伸了出来,却没有推开车门,反而把门关上。他转过身,勾住谢俊的脖子就疯狂的啃咬着,两个人放低了座位,便纠缠在一起。
谢俊的动作很利落,只一会儿工夫就进去了,也不管他疼不疼,只想痛痛快快的把憋了许久的火气发泄出来。他从来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可这段日子照顾何文博算是受够了气。他气他不知道照顾自己,气他知道落花遇到流水也不学自己快刀斩乱麻,气他每天抽烟喝酒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气他的不知好歹!
何文博咬着牙,任由身后的男人进出身体,只不肯吱一声,连带头被转过去接吻,也不肯松口让他探入舌尖。谢俊也不客气,怎么爽快怎么来,硬是让这么个生手得了趣,竟开始不自觉的发出声音。
听着身下男人压制不住的喘/息,谢俊兴奋难耐,竟很快到了顶峰。他趁机就来了一个法式热吻,却不想何文博被吻到一半反应过来,竟然咬了他一口。
嘴角的血迹,带着两个人的口水,在谢俊弧度优美的下巴上显得格外可怖。谢俊看着这个眼角眉梢都是轻蔑的男人,自嘲地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就是一个和别人没什么区别的混账,告诉你,我还真就是这样的。从来只顾自己爽,别人怎么样都不管,就和你潜规则那些艺人的时候一样。但是今天,我想不做混账了。”
他不等他反应,便低下头去,惹得何文博刚抓住他的头发,却又松开手去。谢俊在这方面的手法非常娴熟,自然很快就让下巴沾上了这人的东西。
“我们住的房子,虽然是齐衡帮忙租的,但其实房主是我。这是房子的钥匙,还有这辆车的钥匙,车后座还有新衣服,你想的话可以换。我离开以后,这车和房子都随你用,我想我暂时应该不会回来了。”谢俊拿出湿巾,若无其事的擦干嘴边的东西。
“你……你要去哪?”何文博一时有些懵,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刚这么对你,你现在应该恨透我了吧?虽然口口声声喊着要我和你做,但真做了,你却根本看不起我,觉得我对你好不过也是有所求的。其实你想得对,我本来就有所求,现在我知道这东西是求不到的,自然也就放手。”
“你什么意思?谢俊,你、你说清楚!”
“没什么,曾向西今天说不需要再继续做心理咨询,我只是觉得我该走了。”谢俊收拾了一下衣服,向他献了一个飞吻,竟然下车就走。
何文博来不及穿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到大道上,打的离开,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翻看车座,却发现平日一条崭新的香烟,是他平日常抽的牌子。还有一张字条:“开车别喝酒,想喝回家喝。”
这个男人从他有印象开始,只会为了齐衡出现,每次离开也只是因为齐衡。如今齐衡有了曾向西,他还会再回来吗?何文博看着身下的一片狼藉,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春梦。
第53章 Chapter 53
何文博打开导航,才知道谢俊把车停在距离他们居住的小区非常近的地方。他大概是担心自己酒驾吧,所以才选这个地方停车。毕竟刚在车里和他发生这种事,他死也不可能叫代驾的,尤其车里还有一些气味。这家伙也是大方,豪宅名车,竟然就由着他来用,真以为他稀罕吗?
稀罕……是一个很特别的词,从小到大,他还真不稀罕什么。从小到大,没有缺过什么东西,貌合神离的父母只有在对他的态度上非常一致,那就是千依百顺。不管他要什么,只有是钱能买到的,都会到他的手里。
想起小时候,他们小区住户基本都很有家底,小孩子聚会也是常事。父母为了面子,每家孩子生日或者有什么好事发生,都会受到各种价格不菲的贺礼。他的父亲是高官,自然收到得更多,可他从不稀罕那些东西。
齐衡的性格比较自我,鲜少与其他小朋友来往。有一次,他不小心把羽毛球打到齐衡家的院子里。何文博也记不清是怎么回事,总之还一个羽毛球让他交到一个朋友。那时候他只觉得齐衡比较特别,直到那年收到齐衡亲手捏的橡皮泥机器人,才真正的被感动了。
两个人慢慢的长大,齐衡的父母越来越有本事,然而他的父母一个双规一个自杀,留下的只是一间房子。他的身份敏感,找工作并不容易,如果不是齐衡帮忙,刚好蒋珊珊的父亲又欠了他爸爸的人情,他根本进不了聚星娱乐。
齐衡出柜那阵子,刚好遇到他爸爸出事,两个人都不知道彼此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时候,他傻傻的以为齐衡只是嫌弃自己家的情况,而后从蒋珊珊那里知道原委。等到两个人再见,彼此都没有和对方诉苦,只默默一起喝了一夜的酒。
他一直以为他们会是永远的好兄弟,如果没有曾向西出现的话,大约真的会一直如此。他胆怯地害怕失去,后来发现也许不管是否告白,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何文博打开房门,看到屋子被收拾得很利落,明明早上的时候,家里还很有一些杂乱。这家伙为什么要收拾,是想把他们共同生活的痕迹抹去吗?
说是共同生活,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差不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每天都是吃饭喝酒抽烟睡觉,如此循环反复,也不出去走走。谢俊每天做完早餐就会出门,中午偶尔也会回来吃饭,有时候陪着他在家里看电影,有时候干脆自己打开电脑忙事情。
两个人一起住,却绝对的不打扰和干涉对方。每次他都昏天黑地的,只有酒醒发生身上盖的被子,才能知道谢俊来过。
他明白谢俊在关心自己,但这有什么意义呢?不可能是齐衡交代他的,那么他是出于对情敌廉价的怜悯,又或者单纯的好心?
现在头脑还是很混乱,他打开手机却发现电话波不通。谢俊上了美国的飞机,那他之后是再也联系不上了吗?难道说,他又只能等着?
他应该期待什么,难道指望他们之间有爱情这操蛋的玩意吗?何文博哈哈大笑起来,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又拿了一瓶酒灌下去,可算能安生睡觉了。
深夜的片场,曾向西和齐衡还在拍摄,却毫无进展。导演着急得跺脚,这一天的功夫,拍不了三场戏。
“齐衡,你今天怎么回事?算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再拍也没有用,没有状态就是这样。”
曾向西终于等到这句话,想要去找齐衡,却见他心事重重的自顾自走了。他默默的跟上去,却见齐衡接了一个电话,从内容上可以判断是何丽宁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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