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睿,不要了,你出去……”
“我要死了,救命啊……”
诸如此类的哭喊声、求饶声在房内久久回荡,龙天睿依旧不放过怀里的小女人,倏地俯下身狠狠吻住她聒噪不休的小嘴,在她体内释放隐忍多日的欲望。
欲望过后,龙天睿抱着累极而昏睡过去的小五到了府苑一处温泉,为她清洗身子。他解开覆在她身上的衣袍,满意地睨着她莹白馨香的身子遍布他的痕迹,手臂沉稳地托起她的身子。他将小五抱回自己休寝的紫琉阁,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察觉到怀中女人逐渐转醒,他靠近她耳畔轻声道:“小五,莫怕,一切有我。”
小五知道龙天睿指的是何事。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每次在她绝望不再期待时,他总会叫她感动得无以复加,她那颗沉淀的心又渐渐蠢蠢欲动,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的女人太多,而她想要的爱是唯一的。
此刻,请让她再自私一次,一次就好。
翌日,城东暗夜。
一轮皓月当空,女子倾身斜坐在亭中木椅上,靠着椅背望着稀薄如雾般的天际,月光似水般洒在女子身上,黯淡的秋眸一闪,却让人看不懂她此时的想法。
“为什么?”
蓉儿在她身后停下,尽管山雨欲来,她依旧云淡风轻,不识恐惧为何物!司徒画一点儿都不懂她有多嫉妒她,不论何时何地,她总能勾起别人异样的瞩目的眸光。即使她已为靖王妃,在龙天齐心里她的地位依旧坚若磐石,不可动摇,也许只有让她消失,一切才能有所改变。
“你当真不知吗?”
小五转身,抬眸,望进她的眼眸,忽然觉得悲哀,觉得浑身冰凉。
有些人改变得这样彻底,这么快,其实她早就明白,爱情使人双眼蒙蔽,不辨黑白,而初时那个蓉儿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因为齐王?”她声音淡漠得犹如漂浮的柳絮,转过身子坐在一方石凳上,如水般的秋眸望着不远处平静的湖面,“蓉儿,你真傻,你以为除掉我,龙天齐他的心便会回到你身上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并不爱我,最吸引他的是权势、地位,不然你以为太后赐婚为何那般容易?你为何就看不清呢?”若是他真的爱我,也许,如今我嫁的人便不是龙天睿了。
“你住嘴,司徒画!你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心意,他每晚都宿在书房,你知道他为何不许我进他的书房吗?”蓉儿失控地辩解,似乎不能容许谁人诋毁龙天齐,她步至小五身侧,语气凄凉,“因为他的书房挂着你靖王妃的画像,宛如真人入木三分呐,你在他心中便是一朵完美无瑕的天山雪莲,他哪会准许其他人玷污?”
小五闻言捂住嘴,她实在想不到龙天齐这样痴情,当初她之所以会拒绝他的求亲,不过是并不熟识。如果不曾遇到龙天睿,也许某一天她会被这样一个才华横溢、风姿卓越的男子感动,只是,遇上的时间不对。
“那又如何?我的夫君是靖王,我与他自是不可能的。”
“你果然心狠,罢了,你也活不过几日了。”
小五闻言轻笑。
“你想置我于死地?蓉儿,你的确很聪明,那条银链子司徒悠亲眼见过,自然深信不疑。可是,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你认为皇上会信吗?”皇上不是草包,他那般英明,岂会轻信?
若是有人推波助澜,捏造证据又如何呢?蓉儿冷笑道:“王妃是想套我话吗?若是如此你恐怕太小瞧我了,靖王妃还是想想如何自救吧!”语毕,拂袖离去。
稀薄的冷月将余光洒向石桌,夜风拂来,小五抬头凝望着天际,月儿高挂,黑夜天空一片星光熠熠,星辰闪烁,也许这样安宁醉人的夜色乃是暴风雨的前奏。
连续数日,她都做着相似的梦。
梦里,符小清绝望地回眸冷笑,她的面前是深不可测的悬崖绝壁,崖下是一波激起千层浪的深海,符小清一身白裙伫立在悬崖边沿,海风吹拂下她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小五试图拉回她,而她却转身对自己冷笑,然后一跃而下,手里的那张相片随风而逝……梦醒时,小五总会出一身冷汗,她不知道那个梦代表什么,也许也不代表什么,心底却没由来地感到害怕。
司徒画的三姐要她死,而她所谓的家人却没一个人出来帮她说一句话,真可谓悲哀!司徒画,也许你死了真是解脱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栽赃嫁祸
第二十九章 栽赃嫁祸
翌日大早,小五便被御林军押进皇宫,她神色平静淡然得倒叫身侧的侍卫颇感吃惊。如此大动作,这个女子竟毫无惧意,这份胆识真真比某些男人强了数倍。
天辰殿四周环绕着人群,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金雕玉砌。明黄色龙袍下的中年男人神色似无波动,眸光里带着几丝淡然的探究,身侧端坐着凤袍披身笑容亲切的皇后,另一侧则是看不出悲喜的太后。下座则是宫里其他几位妃嫔,个个抱着看好戏的姿态,司徒悠满脸阴郁,冷眸里灼人不怀好意的光亮似乎要将小五狠狠撕碎,一身浅蓝蝶纹绣袍的黎妃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帝。而她的夫君大人正携着他的侧妃容瑾坐在一侧,凤眸却没一刻停留在她身上。小五不敢再一一去看下首的其他人灼热异样的目光,俯瞅地面上精致的花纹,毫无表情。
“靖王妃,你可有话说?”
只闻其声,小五便知是何人,正想着该如何开口,有人却先她一步。
一旁随侍的婢女搀着司徒悠虚弱地从坐席上走出来,跪在正殿中央,行了一个大礼,狠厉地瞪了小五一眼,悲戚道:“皇上,请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斜眼看了司徒悠一眼,略微皱眉,他扬手一摆:“朕自会秉公处理,你身为宫妃,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捋了一下胡须,又道:“还不将你的主子扶下去!”
司徒悠身侧的侍女闻言几乎脸都吓白了,忙不迭地扶着她的主子重新落座。
“靖王妃,朕再问你一次,你可有话说?”
言外之意,如果再不为自己辩解,她便难逃罪责。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对着金碧辉煌的正殿之上,略微沉吟,才道:“儿臣无话可说。”
“皇上,您看她都承认了,妹妹你如何下得了手?!谋害皇嗣,证据确凿,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父皇,画儿为人如何,儿臣一清二楚,儿臣愿以性命担保。”
小五转眸,望着身旁一袭紫色华袍的俊逸男人,他正跪在她的身侧以性命相逼,向众人担保他龙天睿相信司徒画。
“若是父皇执意深究,你便假装昏迷,懂吗?你不是挺会演戏吗?”耳旁是他的声音,虽然不是什么好话,却不知为何她有那么一丝感动。
小五从袖袍里伸出左手紧握了握龙天睿的右手,眸含深意地凝望龙天睿一眼,然后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司徒悠跟前,淡然开口:“嫦妃娘娘笃定此乃我所为?正如娘娘所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何以下得了手!娘娘看不出来这是明显的栽赃嫁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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