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之缓慢但肯定地说,“能。世界冠军,还要破世界纪录。”
刘鑫源“嗤嗤”地笑了,女子100米的世界纪录,那玩意儿连牙买加的女飞人们都不敢想,她倒真是有自信,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但是笑完又有点感慨,田径说到底就是竞技体育,在竞技中,要是连想都不敢想,那还赢什么?
“别想太远了,你明年2月先去参加全国室内田径锦标赛把。我看你加速度快,但是持续距离短,刚好室内项目都是60米,最适合你了,先去试试水看看自己水平在哪儿吧。”
陈焕之一愣,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坐好,“那我的中学生运动会呢?”
刘鑫源一愣,“中学生运动会?你还要参加这个?”
“是啊,”陈焕之说,“我不是来干这个的吗?”
刘鑫源哭笑不得,“你去参加中学生运动会,这不是欺负人吗?”
“比赛,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我是高中生,我为什么不能参加?”陈焕之也有点着急,她还就等着这个运动会呢,因为只有在这个运动会上,她最有把握得冠军啊!
她昨天完成了系统给的成为正式运动员的新手任务四后,系统立刻就发放了新手任务五:成为一名知名运动员(被全国性报刊杂志报道一次),奖励经验值2000,技能点1,新功能开启。
虽然陈焕之觉得“被报刊杂志报道一次”这个要求仍然很模糊:到底是名字出现在报道里面提一次就算,还是必须被采访再发个专题才算呢?但最少有了个奋斗的目标了。虽然是中学生运动会但也是全国性的,就算级别再低也应该会被提一嘴吧,如果她能再破个赛会纪录之类的,那说不定还能被采访一下感想,这样符合要求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要是直接参加专业运动员级别的全国比赛呢,她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夺冠,一个“新手”任务,难道还要再锻炼个三四年再完成?
而且根据系统的习惯,凡是正式比赛,只要参加就有大量经验值,而且能够夺冠和破纪录的经验值还会另外奖励经验值,虽然目前得到的都是完成初赛100、决赛1000、夺冠10000这样的经验值,但根据网游经验,比赛级别越高经验值就应该越多,全国级别的运动会啊,等有了经验值,花一万、扔一万,把初级冲刺点到20级,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真是想想这种感觉就觉得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而根据于美红的说法,像这种不重要的比赛,谁参加谁不参加就是主管教练一句话的事。所以下午陈焕之那么拼命训练,一方面是好胜心习惯使然,一方面是要让刘鑫源看看自己确实是值得他投入的潜力股。
“刘教练,”陈焕之认真地说,“我训练两个月以来,从来没参加过任何正式的比赛,说句实话,要不是下午陆教练教我,我都不会用那种带传感器的起跑器。我需要参加正式比赛来积累经验。而且这次对手比较弱,正好适合我检验自己,万一出什么差错,在这时候出比以后出强。”
倒是这个理。刘鑫源点头,“放心吧,室内赛再积累也一样,要跟同等级的对手比,才知道以后真正上了大赛是什么感觉。”
陈焕之急了,“可是室内赛我很难跑第一的。”她乖乖巧巧的、期待地看着刘鑫源,“我妈妈说会去看我比赛的,我想让她看我得金牌。这对我很重要……”
“那你是不是得不了第一的比赛都不想去了。”
“当然不,”陈焕之轻巧地回答,“我想参加所有比赛,刘教练,我觉得我是那种比赛型选手,参加比赛越多赢得越多进步越大。”
刘鑫源面无表情想,小姑娘P事儿真多,还挺会吹,我忍。
“到时候再说。”
他都走到门口了还能听见陈焕之在后面喊,“真的教练,我需要比赛,特别多的比赛!”
…………
等刘鑫源走了又在地板上躺了十几分钟后,助理教练过来赶人了,“头儿叫我过来锁门了,你回宿舍歇着去吧。”
好吧。陈焕之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抱着助理教练帮自己领好的全套内外运动服和鞋,拖着两条腿回宿舍了。
一到门口就是一愣,房门打开,里面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热闹无比,看来下午的时候其他与她合住的小姑娘已经搬进来了,她往里面打个招呼,一眼就看到个熟人,正是省队选拔赛时候第二名的吕瑞嘉。
第18章 竞技体育
“陈焕之!”
吕瑞嘉也发现了她,惊喜地叫了一声,又给另外两个女生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选拔赛时候跑得超快那个陈焕之。”
那两个女生也过来,一个圆圆脸短发大眼睛的说,“你好,我叫李媛,是练投掷类的,目前主项是铅球,我也听我们教练说过你,选拔赛上一鸣惊人。”
另一个肤色白净身形瘦而不弱、宽肩长腿的女生也自我介绍,“我叫丁曼文,主项是撑杆跳。”她看陈焕之抱着一堆东西,“这是刚发的吗?我们刚来还都没领呢,这个在哪儿领?”
陈焕之还没吭声,李媛先说话了,“咱们的应该是正式比赛之前才发,而且只有一套队服。陈焕之应该是正式加入省队了,这是她平时训练的训练服。”
丁曼文“哦”了一声,不由得有点尴尬,她半是羡慕地给自己圆场,“那正好,我们还能多穿两天自己的运动服,是吧。”
吕瑞嘉大声道,“哎呀看你这满头汗,刚来就去训练啦?累坏了吧,快去洗澡吧,”又上前把她那一堆东西接过来,“我帮你先放桌上,你回来再收拾吧。”
陈焕之实在累得没力气说话,冲她们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就提起自己出门训练前准备好的洗漱篮出门了,幸好这栋宿舍楼的每一层都有一间浴室,而且是有独立隔间的,门一关,就是一片独立的天地。
整个头皮已经被汗水浸湿又吹干了,现在只剩黏糊糊,一点都不像昨天从家里出发前才洗过的,陈焕之有气无力地在头上搓着洗发水,心想要不还是去剪短吧,应该能省很多事吧。
其实省队和学校田径队都不限制必须短发,陈焕之更是多年惯性使然没想过剪短发——是的,即使瘫痪后她生活那么不便,但因为请得起护工能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她都一直保持着披肩的长度——可是现在已经累得什么都不想、连头发都不想仔细洗,但凡能省一点点事儿都是巨大的收获了。
在学校田径队时练得累极了,回家也还有妈妈在,她妈说是放养,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比如衣服不用自己洗、尤其是衣服不用自己洗、特别是衣服不用自己洗!
虽然宿舍楼里每层都有两台洗衣机可以免费洗衣服,可是她刚才洗澡之前去看了一眼就发现都在满负荷运行中。想想也是,一层三十来个房间,都住满了要一百多人,就算不集训平时常住人口也有好几十,大家每天下午五点下训练课,假定其中一半人需要洗衣服,每次30分钟,求每次想洗衣服的时候有多大概率能遇上洗衣机有空?
想到待会儿吃完饭不能直接睡觉还要去洗衣服就觉得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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