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绑人,又岂止是绑了一个大周圣女那么简单?他这简直是绑了一个财神爷回來啊!
白大军师一吐口,那各种口粮,肉肉,蛋蛋,还不都源源不断的送过來?
脸抽的吐槽完毕,熊瞎子两颗大眼珠子,“嗖嗖”的转动着,他要不要,从这两个女人当中,娶一个当压寨夫人的说?
“救活她,十年以内的口粮,我全包!”
白军师很冷艳。他有的是银子,有的是钱,十年的口粮再多,也抵不上容意一条命。
他必须得给楚雅儿有一个交待,否则,他沒脸见她。
“十……十年?”
熊瞎子这回,是真的要瞎了。
他大张着嘴巴,眼珠子“啪”一下跳地下,还蹦两蹦,然后,白军师就见眼前一只铁塔似的男人跳起,“嗷嗷”乱叫着道,“十年十年十年……卧槽!你特么就是再给我一百年,我也救不活救不活啊!”
悔死了,肠子都悔青了!
尼玛救那个什么大周圣女的时候,为什么不一张口吐十年?现在要救一个不可能救活的半死丫头了,居然一条命,居然值了十年口粮?
卧槽卧槽卧槽!
除了这两个字的连续咒骂,他已经组织不出别的语言了。
第二百零一章 他不救,我救
白军师一闭眼,甩了袖就往外走,既然救不活,那总得雅儿來看一眼吧?
“他不能救,我救!”
清寒的声音从门外进來,如同珠落玉盘似的好听,却又带着一股子煞气。白军师一怔,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楚雅儿俏生生的站在眼前,一双眼睛淡漠,又冷戾看的看着他。
白军师张了张嘴,“雅儿,你……”
多日不见,他喜欢的女子,已然俏丽长成。
褪却了懒懒散散的淘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铁血铮铮的风骨。
红颜妖娆,凤倾天下!
“白军师请让一让,耽误了小女子救人,白军师能再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丫头么?”
侧着身进來,楚雅儿面色淡淡,说话干脆,“熊寨主,麻烦您,准备一些干净的白布,匕首,缝衣针,柔软的鱼肠线……还有剪刀,以及一盏油灯!嗯,如果有一些空心草杆的话,也找几根过來。”
别人救不了的人,她來救!
别人拉不回的命,她來拉!
“容意,你如果还能听到我说话,就眨眨眼……”
她來到床边,声音温柔的在她耳边说,容意的眼睛动了动,楚雅儿点头,唇角轻然弯起,“容意,你好好听着,你的伤势较重,我不确定你到底伤到哪里,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在这里,任何人,也休想取了你的命!”
“一会治伤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你一定要忍住,不要睡……”
“我们的宏图大业,才刚刚开始,我不希望将來的路上,沒有你的陪伴。”
“容意,相信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容意的眸光亮起,她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嘴角又一大片血丝溢出來,她喉咙猛一下闪动,楚雅儿皱了眉,“容意,不要说话,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你想想,我们都从那么的大周金陵來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才要进入大漠,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的,你知道吗?”
“还有三宝,还有流云,流水,你难道都不想再看看他们吗?你还沒有谈过恋爱,还沒有尝过做女人的滋味,也沒有享受过当母亲的喜悦。容意,你要坚持住,我不放弃,你也一定不要放弃!”
不放弃,不放弃!
就如同前一夜的大漠流沙,她就一直这样的呼唤着她,主子,坚持住,抓紧,抓紧……
“容意。”
楚雅儿眼里有了泪,又生生憋回去,她握了她的手,一转眼,居然熊瞎子跟白军师还在这里?
顿时怒道,“让你去准备的东西呢?你还愣着干什么?!”
救人如救火,这能一直傻站着吗?
“啊,就去就去,马上就去。”
络腮胡的熊寨主挨了骂,下意识的接过话头,转身就走,一出门,咦?这感觉不对啊!
这清风寨可是老子的清风寨,什么时候竟由一个娘们儿做主了?
眼睛一瞪,就要往回闯,又突然顿住脚步,罢了罢了,生死关头,不与一个娘们儿计较。
尤其是,这娘们儿的身上,可关系到他这整个清风寨子,那么多的口粮问題呢!
房里,熊瞎子一走,空气骤然又紧绷了许多。
楚雅儿弯腰在床边,小心翼翼察看着容意的伤势,将那个如木偶一般戳在当场的白军师,彻底无视。
故人相逢,却不相认,这该是多大的悲催?
白军师抹一把鼻子,讪讪的打开这囧迫一幕,“雅儿,我……”
“白郡主,请不要打扰我救人!”
楚雅儿打断他,脸色平静,无起无伏,手下的动作仍旧不停,她认真,细致,一点点察看着容意的伤势,越看,脸色越沉。
白景霖一看不好,急忙道,“丫头,那个叫绿萝的女人,已经被关起來了。”
“好!”
楚雅儿头也不抬,“先关着吧。容意醒了,那女人交由容意处置,容意若不醒……那便让她好好的跪在容意面前,永生永世的给容意陪罪吧!”
清雅的声音,淡淡如同凉风拂过,不带一丝寒气,可白景霖硬是觉得,完蛋了。
那个名叫绿萝的女人,完蛋了啊!
永生永世的跪着陪罪……这一份折磨,还不如直接杀了呢!
这丫头,够狠!
“白郡王,容意的伤势,你怎么看?”
仔细检查过了受伤的部位,楚雅儿抬头问,“她的伤势,你看过吗?”
“看过,当然看过。”
美人儿相问,白景霖自然回得快速,“肋骨折断,腑脏有损,她的伤,怕是不好治。”
试问,肋骨都折到腑脏里面去了啊,这还怎么能救?得活活痛死了。
“这些我刚刚在门外已经听到了。不过,我想我,我有办法救她,不过,需要白郡王的相助。”
轻轻抿了唇,她终于抬眼,第一次与他四目相接。
“郡王爷,好久不见,你依然这么玉树临风,潇洒肆意。”
她开口,说的这叫什么话?
白景霖脑门一片黑,“咳,这个……还好不是什么风流多情,花心种子。”
“嗯,这话,如果郡王爷爱听,民女回头一定多多奉上便是。”楚雅儿认真考虑,十分淡定來这么一句话,白景霖惊悚的“呃”了一声,以为见鬼了。
我擦!
虽然说有段时间沒见吧,也不过大半年时间,她也沒理由变化这么多吧?
活脱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丫头,你……心里有事?”
他试探着问,话一出口,就悔得想扇死自己。
她在金陵城,出那么大的事,连南明玄都护不住她啊,这才暗中通知驻守北部边关的白景霖,务必要找到她,照顾好她。
结果,他偏就这么脑抽了,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楚雅儿看着他,反问,“白郡王觉得,我心里应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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