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下肚,那边的大门‘吱嘎’一声响了。随后,一身玄色长袍的北冥爵冷傲森严的走进来。
秦九儿一见北冥爵那冷眉冷眼,一身傲气的模样就想扑上去踹两脚解解恨。
但是小不忍乱大谋,还是耐着性子,先看看北冥爵这丫挺的打什么主意再说。
北冥爵目中无人的走进房间,正儿八经的坐在房间坐北朝南的主位上。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的放在大腿上,架子端稳了,眼风才冷冷的扫过秦九儿……身边的欢儿:“出去。”
欢儿一听这话,真是犹如天籁,立刻领了命令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王爷是冷王,小姐满身戾气,现在是有多远滚多远才是幸福的。
欢儿走了,门关上了,北冥爵才高高在上的斜睨秦九儿一眼,打着官腔:“你找本王来所为何事?”
……
秦九儿一直在忍着呢,忍的肺子都要气炸了,就是要等着北冥爵坐下,自己好言问他为什么抓来自己。可是他倒是好,很好。猪八戒亮武器,还倒打一耙子,居然先问自己!
本来还想好脸相向,问问原因,现在秦九儿瞧着北冥爵这副欠扁的模样,是一个没忍住直接暴走了。
“北冥爵,你问我找你做什么?我倒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把我又带回来是想做什么!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了路人,路人!你为什么擅自找人把我弄回来,为什么!”
☆、034 被惹怒下牢
034 被惹怒下牢
狰狞的五官,扭曲的嘴脸,嘶吼的爆破音,就是现在秦九儿的真实写照。
张狂,顽劣,认不清身份,目无尊卑!
北冥爵眸中的厌恶徒增,手若不是紧紧握成拳头,就会直接一掌拍死她。
为什么,他也在暗暗问自己。
自己是抽了什么疯,居然把这个臭女人弄回来了。
北冥爵暗恼,如果不是一时抽风,就让这女人死在皇陵,眼不见为净,现在还让她有机会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
“上官云晴,你发什么疯,乱咬什么?你搞搞清楚,你现在如果不是在这儿,就是在皇陵里,就是一个死人了!本王是在救你!”
“呸,谁稀罕!我就愿意去当死人,你管得着么?我就愿意陪着你皇爹爹,皇爷爷,皇祖宗不行么?”秦九儿气的跳脚,口没遮拦的直接把北冥爵的祖宗给捎上了。那模样,活脱脱就是街头巷尾的臭痞子。给原本还坐四平八稳的北冥爵气的开始胸口一起一伏了。
他只要看见这个女人就生气,只要和她说几句话,就能气半死!她现在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亵渎地宫皇陵的列祖列宗!
“放肆!休得胡言乱语!本王若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以为本王吃饱撑的,会找人救你!”
秦九儿哈哈冷笑一声:“那怎么的?我还要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了?”
北冥爵危险的轻眯了眼,这臭女人的眼角眉梢哪儿有一点要感谢他救命之恩的意思?
北冥爵的危险,秦九儿不管不顾,反而继续凉着声音说道:“不过,说实话,你救我真是多此一举!我救人从来不喜欢回报。而且,洞房之夜给你吃了还魂丹,也不是为了救你,是为了救我自己。如果太后没下懿旨让我给你陪葬,你觉得我是吃饱撑了会去浪费两颗还魂丹救你?两颗啊,你知道我多肉疼么!就是卖钱也是百万富翁了,就是救个阿猫阿狗,也知道报恩……”
“闭嘴!放肆!来人!”北冥爵这回不是气半死了,是直接气死死的了。
难道在这女人的眼中,自己还不如金银珠宝那些粪土?难道还如阿猫阿狗那些畜生?不行,一定不能再纵容她如此嚣张,不好好教训一顿,她不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就是虎,你也要给我缩着,就是龙,你也要给我盘着!
况且,堂堂战神冷王,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
院子外面的侍卫呼啦啦进来一堆,都在门外听令。王爷就让‘来人’,也没让来干什么,那就只能待命。
而秦九儿看着院子里乌泱泱衣一群侍卫,不仅不害怕,反而很是无语状的仰头看了一下天。
农夫和蛇,东郭和狼,吕洞宾和狗。
北冥爵到底和什么动物最像呢?
狼,一定是狼!还是那种动不动就露出森绿的瞳孔,龇牙咧嘴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北冥爵是叫来人了,但是叫来人怎么教训秦九儿还没想好。
掌嘴?棒打?跪钉板子?
还在犹豫的时候就看见秦九儿那仰头四十五度,嘲讽讥笑的模样,顿时也不考虑了,直接怒斥一声:“来人,将这女人关进大牢,不给食物,让她好好反省!”
秦九儿两到寒芒猛的射向北冥爵,森森刺骨。
我靠!
北冥爵你丫的居然关我进大牢,还不给我吃的,还让我反省。我反省你奶奶的爪啊!想杀我威风挫却我锐气,你想都别想!
揍他,揍他!
侍卫呼啦啦涌进屋,秦九儿瞳孔跳了跳,心中反复都是这个想法。
秦九儿手都握成拳头提起来了,想了想,还是算了。
特么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堂堂战神冷王,想来名字一定不是空传来的。万一我打不过,被反揍,就不美好了。
不就是大牢么?那就来啊。我就不信你想关死我。
秦九儿眼中一簇而过的小火苗,让北冥爵的心咯噔了一下,手臂都不由得灌上了力量。但是随即,秦九儿又眸中平静,完全不在意似的,大摇大摆的就跟着侍卫去大牢了。
那架势,就好像去大牢不是被罚,是去游山玩水一样。
灌注双臂的内力没机会用,北冥爵有种被耍的感觉,心里懊恼的不行。
冥顽不灵,真的是冥顽不灵!
欢儿一见早上才回来的小姐又被带走了,顿时担心,撞着胆子就要来跟王爷求情。一到门口,就有巨响和摔碎的茶壶碎屑落到欢儿的脚上。欢儿立刻退缩,后退后退,又跑厨房不出来了。
王府的大牢在地下,阴森森的不见阳光。墙上架着铁锅,里面烧着松油驱走黑暗,所以气味不怎么样,熏人的很。
秦九儿被带到地牢的最里面一间,待她走进去,外面就锁上了。那铜锁足有碗口那么大,那牢房的铁栅栏足有手臂儿那么粗。
秦九儿在牢房溜达一圈,往一堆烂稻草上一躺,翘着二郎腿一晃悠一晃悠。这可比死老头子的地牢好多了。至少没有毒蛇,毒蜈蚣,死孩子,烂肉神马的。
既来之,则安之。秦九儿能活到现在就是心态好,没办法。
秦九儿是在牢房躺下了,可是听到回报之后的北冥爵坐不住了。
他就不明白,一个女人,一个深闺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即使是装软弱,装无能,即使韬光养晦,即使有点三脚猫功夫,她怎么就敢如此胆大妄为。顶撞自己面不改色,进了大牢也悠闲自得。这份胆识,就是男人也做不到,何况是一个女人!
北冥爵百思不解,就拿起杯子在桌子上叩击了三下。
捏碎杯子,是进来杀人。
敲三声,是进来问话。
青黑色短打,蒙着面巾的男人鬼魅一样进了房间,并带起一阵风将门窗都关上。
“主上,有何询问。”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声音是那种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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