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隋易断然拒绝。“便是宋将军夫人在你手中,这个我也无法答应,更何况只是他的妾室。将军虽然宠爱她,但是绝对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坏了家国大事!”
男人的剑,在顾采薇脖子上又比划了一下,隋易脸色巨变,却仍是咬牙没有松口。
“小东西,今天想带走你,恐怕真的不容易呢。”男人在顾采薇耳边轻轻吹气道,好似顾采薇能听到他的话一般。
他这动作过于轻薄,让隋易握剑的手青筋暴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男人和顾采薇身上。
“我可以退一步。”男人突然开口对隋易说道,“答应放走我们所有人,我保证她安然无恙。”
男人的手下都看着男人,又看看隋易,脸上都写满戒备和警惕,心里都已经做好了血战到底的准备,似乎都不相信隋易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走他们。
隋易皱紧眉头盯着男人,似乎在衡量男人话语的可信度以及和男人做交易的可能性。
隋易身边一小校模样的年轻男子低声劝道:“隋将军,这男人身份地位不低,若是放走他,恐怕放虎归山,隋将军万万不可答应。”
隋易没有做声,沉默片刻道:“我如何确认你说话作数?”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哂笑:“除了信彼此守约,我们都别无选择。除非,我不想要命,你不想要她的命。”
隋易沉思一会儿道:“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先把她放了,我愿意做人质。”
男人似乎有些舍不得地抱抱身子下滑的顾采薇,他的动作过于亲昵,让隋易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好。你先走上前来,让我的人用绳子把你绑起来。”男人看着他道。
“好。”隋易毫不犹豫地答应。
他可以出事,但是顾采薇绝对不可以。
“隋将军,不可!”
周围传来一圈阻拦的声音。
“王大虎,若是我有什么事情,以你为将,带领众同袍,一定把军粮安然无恙地送到边城。”隋易厉声道。
被唤名字的人抱拳大声答道:“是!”
隋易扔下长剑,向男人的属下走去,束手就擒。
“小东西,早晚我们会再见的。乖乖等我来找你。”男人放肆地在顾采薇面庞上轻轻摸了摸,带着异常温柔的笑意道。
顾采薇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马车里,旁边水沉和苏合跪坐着,紧张地看着她。
“我们这是继续往前走?匈奴人呢?我们有多少人伤亡?”顾采薇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皱着眉头揉揉眼睛问道,脖子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意。
她顺着摸到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知道是水沉和苏合替她包扎了伤口。
“姑娘,我们在继续行进。”水沉道,“匈奴人,被他们跑了,不过刘辛将军来了,射中了那个为首的男人左肩,我们这边折了十几个人,也伤了一些,不过都妥善安置了,姑娘不用操心。姑娘现在可还难受?要不要喝些水,吃些东西?您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再有两三天的路程,我们就到边城了。”
顾采薇心里默默地为逝去的人哀悼,战争残酷,除了战场之上明刀明枪的对抗,战场之外这些偷袭、算计,都浸透着双方的鲜血。
“刘辛怎么来了?”顾采薇沉默片刻方开口问道。
“奴婢不知。”水沉诚实道,扶起顾采薇,把苏合递过来的温茶喂给顾采薇喝。
“我自己来就行。”顾采薇借着她的帮助坐直身子,接过杯子,小口小口把茶水喝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觉得身上还是不甚有气力。
药下得有点多了。
本以为出其不意,不想竟然遇到了熟人。
顾采薇苦笑着想到。
“苏合,下去告诉隋易,我已经没事了,别让他们担心。”
苏合立刻就去了,一会儿回来就说隋易和刘辛都跟着来了,在外面,要给她请安。
“都上来坐吧。”
顾采薇让水沉掀开帘子,让两人坐在车辕上,小声说着话。
“大刘哥,你怎么来了?”顾采薇笑着问道。
“将军听说你要来,不放心,他也走不开,就派俺来了。”刘辛道,“妹子,不是俺说你,你好好地在京城待着就是,非跑这么远来干什么!又经历这么一出,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老八怎么跟将军交代?好在那些匈奴人还同意老八换了你做人质,要是不同意,伤了你……”
刘辛的口气,不无责怪。
顾采薇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很愧疚地看着隋易道:“隋易,谢谢你,我拖累大家了……”
隋易道:“姑娘快不要如此说,羞煞属下了。若不是姑娘提醒,属下恐怕已经犯下大错,保不住这些粮草。也是属下护卫不力,才让匈奴人有机可趁,连累姑娘受伤。回边城之后,属下定当向将军请罪。”
顾采薇忙摇头:“隋易,你这般说,真是要羞死我。是我太过大意,着了那男人的道儿……表哥那里,我自然会分说,你不要把这事强加到自己身上。”
隋易还要说什么,刘辛拉了他一把道:“也不用争了,回去将军自有决断。”
他心道,一个都跑不了。隋易跑不了挨军棍,顾采薇也得挨罚,不过一个是当众,一个是背后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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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和九王子的渊源(一)
刘辛拉着隋易从顾采薇的马车上退下后,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八,这下你军棍逃不掉了。到时候俺给你求情,可是将军赏罚分明……”
从小跟着宋铎的刘辛,虽然心粗,但是却对宋铎甚是了解。
在宋铎那里,没有功过相抵一说。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顾采薇是个女子,也未必能逃脱。但是怎么说,她都事先发现异常,避免粮草被烧,功大于过,将军恼怒之余,不过小惩大诫,也舍不得怎么她。
可是隋易这里,似乎都是捅娄子。于公,他没有及时察觉敌人的计划,差点酿下大祸;于私,他让将军心尖尖上的人受伤,差点被人掳走,他真是,在劫难逃。
隋易道:“我虑事不周,又陷姑娘于险境,将军怎么罚我都二话没有;只是刘哥,那个匈奴人似乎认识姑娘,对姑娘的行事作风也很了解的模样。可是姑娘刚才没有提及,我们是不是该跟将军说?”
“那是自然。俺可不会欺上瞒下那套。”刘辛眼睛瞪得铜铃大。
隋易没有做声,心里却有几分迟疑,担心若只是自己多想,却让顾采薇和宋铎生了嫌隙,那该如何是好?
刘辛却在催促他,让他快写一封详细的信件向宋铎禀告发生的事情,若是可能,最好把那匈奴人拿下。
那边,顾采薇却没有心思担心自己的处境,宋铎的利益,就是她的利益。现在她最关心的,是那逃跑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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