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_么么愚【完结+番外】(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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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您就绣个盖头,别那么多怨言了。
顾采薇撇嘴:“胳膊肘往外拐。”
“谁是里谁是外?”宋铎瞪她一眼。
顾采薇吐吐舌头。
“好好歇着,我先出去一趟,中午回来陪你用膳。”宋铎在她腹部轻柔地抚摸了下道。
顾采薇看看那盖头,郁闷地蒙在脸上盖着头装睡抗议。
宋铎嘴角带着笑意,帮她拿下来:“别闹,快歇着。”
说完,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了出去。
“苏合,去给我看看,冰糖莲子羹好没好?”
郁闷的时候,她需要甜食来安慰她受伤的小心灵以及……十指。
苏合应了一声去了。
水沉小声劝解顾采薇,不要动不动说不嫁了的话,将军很郁闷云云。
苏合掀开帘子出门,见本应该已经离开的宋铎,正站在门口,身前跪着蒹葭。蒹葭面色焦急,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回禀。
“你跟我来。”
苏合只听到宋铎这句,便见他屏退了众人,单独带着蒹葭进了自己营帐。
苏合心里蓦地一顿,还是往厨下方向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正见蒹葭从宋铎营帐中出来。后者看见苏合,勉强一笑,没说什么,匆匆而去。
宋铎在里面唤着侍卫,口气似乎十分不虞。
苏合没再多管,进去把冰糖莲子羹奉上,伺立一旁,待顾采薇用完后,和水沉一起扶着她小憩。
顾采薇睡着后,苏合拉着水沉出去,小声把刚才的见闻说了,又道:“蒹葭有什么事情,不来找姑娘,要去找将军,将军还单独见她?”
水沉也有些疑惑,见她一脸怀疑,仿佛在猜测蒹葭在背着顾采薇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的模样,笑道:“你别多想,蒹葭对姑娘,那是一百个忠心。就是去见将军,估计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她心疼姑娘肚子大了,不想让她操心罢了。”
苏合却正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姑娘大大咧咧的,我们总要替她掌掌眼。”
水沉推了她一把:“别胡说八道。蒹葭不是那种人,就算她是,将军也不是任由人肖想的。”
两人谈话告一段落。
水沉不知,她猜对了,只是蒹葭所说的事情,打死她都猜不到。
便是宋铎自己,也额外震惊。
“霍广思的手下,不都被我们清理了吗?他这个表外甥,又是哪里来的?”邓博听完宋铎的话,有些迟疑地问道。
蒹葭匆匆来找宋铎,说的便是这件事情。
蒹葭有个关系不错的姐妹叫之清,也在伤兵营中做护理。她颜色极好,在一众人中出类拔萃,从前做营妓的时候,极受欢迎,底层的士兵基本摸不到她,碰她的都是稍有军衔的。
霍广思这个一表三千里的外甥就是光顾她的常客。
他手段下作,之清极其厌烦他。自她来到伤兵营,这人还时常骚扰她。蒹葭有几次见了,还帮她怒斥了那人。
只是那时候她们初来乍到,受了委屈也只敢往肚子里咽,不敢闹大了,不知道顾采薇会如何处置。
这次,这人喝了酒,又来纠缠,之清就威胁说要告诉顾采薇,让宋铎对他军法处置。现在她们在伤兵营里,都是受到众人感谢和保护的对象,腰杆子也硬起来。
这人酒壮怂人胆,便叫嚣着“宋文扬算什么,他马上要倒霉了”云云。
之清自然斥他口出狂言,又听他说“弹劾宋文扬的奏折,现在已经直达天听,霍家这次定然让他不死也去层皮”,她心里不由有些慌张。
他见之清变了脸色,自以为得势,上前又要动手动脚,之清便大声喊人,一群士兵把他揍得鼻青脸肿扔了出去。
只是这人挨了打,酒也醒了大半,之前的话不敢再说。事关重大,之清也不敢提及,只是后来越想越不对,便寻了蒹葭告诉她,让她拿个主意。
蒹葭一听便急了,立刻就要出门寻宋铎。
之清拉住她,支支吾吾道:“万一他只是胡言乱语呢?将军恐怕会怪罪,要不先跟小公子说一声?”
蒹葭摇头道:“小公子现在身子金贵,又容易胡思乱想,我还是直接寻将军去吧。事关重大,最好是假的,万一是真的,提前给将军示警也好。”
之清想想也是,宋铎虽然性子冷清,但是并不是传言中那等暴虐的性子,于是点点头。
蒹葭便来寻了宋铎,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做得很对,尤其是没去告诉她。记得瞒住她。”宋铎道。
蒹葭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点头退下。
宋铎便召集了属下来商议此事。
“不管是不是,你先带人去,不动声色地把那个人抓起来,拷问一番。”宋铎一锤定音。
邓博等人领命去了。
宋铎自问没有做亏心事,并不怕与霍家余孽对质。可是这次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第三百七十一章皇上的决断
当然,这些都是瞒着顾采薇的。
金殿之上,皇上让人读了霍家人的奏折,龙颜大怒。
三皇子出列道:“父皇,匈奴人兵强马壮,多为骑兵。宋将军以劣胜优,已难能可贵。虽我军伤亡数目不少,但实非他之过。匈奴人元气大伤,也为我大靖赢得休养生息之机会。至于他和霍广思之间的矛盾,他也上奏折陈情,请父皇明鉴。”
皇上面色凝重,似在犹豫。
太子见状,冷笑反驳道:“三弟的意思是,父皇数十万军饷支持的,都是一群劣兵?那他宋文扬日日练兵,练的又是什么!若是纵容此风气下去,其余边关守将,是不是胜了都是他们的功劳,败了都是兵备的借口。他的陈情折父皇也看过,霍家的申冤折父皇也看过,自有决断,三弟难道要质疑父皇的英明吗?父皇,您三思——”
皇上看了太子一眼,摔了奏折,怒道:“宋文扬守城不利,指挥不当,使得我军伤亡惨重,且临阵内讧,斩杀副将,着人传旨,立刻解了宋文扬主将之职,押解入京。”
三皇子大惊,皇上用的是“押解”,也就是要把宋铎当成犯人,回京审判。这罪过,实在太大了,于是撩袍跪下:“父皇,宋将军在战场上历经十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这次有些瑕疵,也请您看在他多年功劳份上,从轻处置。”
皇上态度如此,实在出乎他的预料。现在,他已经不敢奢求宋铎能够全身而退,只希望惩罚不要过重。
太子道:“难道因为从前功劳,现在就能恣意妄为,无所约束吗?三弟的意思,莫非他宋文扬谋朝篡位,也该从轻处置?”
太子的这话,就过于轻狂了,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皇上却恍若未觉,大手一挥,面沉如水:“朕意已决!”
这时,太子和三皇子两派都没想到的人,站出来了。
穆彻出列行礼,声线沉稳道:“臣乃武将,也带兵征战十几载。臣认为,此役宋文扬功过相当,不宜施以重罚,以免动摇军心,甚至寒了边关将士的心,危及江山社稷。至于主将和副将之争,皇上可派遣专使前往调查,若果真是宋文扬之过,再行惩罚不迟。”
此言一出,四周皆惊。
穆彻是最坚定的中立派,此刻简直就是公然站在三皇子一派,怎能不引起一派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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